【天涯散文】杂谈两章
谈假钱
钱可是个好东西,能使神仙通财,使鬼推磨,使人勾心斗角。你光看那叫花子的沿街球讨便可知了一切,什么“嗟来之食”已经无所谓,也无所畏惧。只求一两个铜子来“安生”罢了。
自古,冒名顶替者是让人深恶痛绝的,可是“钱”这东西假了却被当做儿戏,甚或是一则游戏。这金子银子是做假不了的,拿来当做赌本,或在“大”和“小”上做起“生意”,假戏真做,也就不以为不对了。因此“倾家荡产”的不在话下,不过他们也都知道这是游戏的规则,也甘愿只好避开不谈了事。
假戏曾一时成为潮流,真做了起来。我只是听说拿一元钱买五元的假钱,两元换来一张十元的。如此想来倒也划算,正有许多人借此发了一笔,便继续以此当做“赌本”,得过且过,变本加厉。造假钱的“主犯”和“花钱”的从犯配合的日益缜密,实是令人惊叹。
曾有一次,见一位花钱的小伙子找到了一个目标——卖瓜子的老头。他走过去:“来来两斤瓜子”。只见老头忙来忙去,“7块钱”。只见他拿出了“十元钱”给了老头,并从老头手上接过了三个硬币,之后便扬长而去了。这样,老头几十年的江湖经验,反倒不如这位使诈的一个小伙子。等这老头下次花这张钱的时候,碰了钉子被人识破,他便惊讶起来:“钱怎么会假呢?”如果留下来当子孙的遗产,那么子孙为了假钱而相斗,岂不是更惨?
“钱怎么会假呢?”让人深思,不过想想那有价值的“商品”尚且有“假货”,何况这无价值的“一张纸”,便会全然明白了。
2005年9月
偶谈“圣贤”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便是圣贤,难道就没了一点过错?要交代的是,像吾等小辈哪敢谈议“圣贤”,若谈了定会遭到圣贤子弟的诽谤,所以在“谈”之前加上“偶”,是固然要这么做的,表明是意外之事,也算是明哲保身之举。
那么被人们标榜了几千年的“圣贤”究竟是何物呢?“圣贤”与“君子”到底有什么关系?这是首先要回答的,人们都知道“君子”应该是大仁大义的,而且“亲贤远恶”,如此说来要做“圣贤”必须先做“君子”了,要做“君子”,也就先要做“大仁大义”之人……这近乎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样以来,“圣贤”便成了古时官员的“护身符”,有谁敢辱骂圣贤呢?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若是小人得了官,小则殃民,大则“祸国”,这种例子不胜枚举,因为他们“不以其道得之”!
现在也不乏这样的例子,有好些人已在“圣贤”的保护下走上了贪赃枉法之路,这是何等痛惜之事!
更有甚者,曲解了“官”的外延,使那些指导员之类也自称是官员拿起“圣贤”的令牌,便可高人一等。倘若有一天一个不解之人向他求教问题,得到的是:“不得商量,下一次吧!”之类的冷言冷语,求教之人定然不高兴,愤怒离去,也不讲什么礼节,这反倒成了那位“官员”记仇的证据,哪天想起,给你戴上一个“大不敬”之罪又何了得!对于那位“官员”来说,他只知道“见贤思齐焉”,而忘记了“见不贤而内自省”。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照他们所想的话,“见人有过,如己有过”则不复存在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说得不错,只是前面再补上一句“即便圣贤,尚且有过”可谓妙矣。
2005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