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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平凡】带我去小塘(散文)


作者:重庆霜儿 举人,3871.0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0236发表时间:2015-07-23 19:47:52

【平凡】带我去小塘(散文) 带我去小塘,是夫在二十年前对我的一句承诺。然而,世事如棋,变幻不定。我们在广东奔波了将近二十载,去小塘的话一直挂在嘴边,却终未成行,空留一腔遗憾。
   今年五一,夫说,工作压力太大了,想出去散散心。于是,不约而同地,我们想到了小塘。
   小塘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因为它太小,在百度上只有聊聊的几句介绍,对于文字缺乏具象的我来说,仍然没半点谱。不过,它在我的心中,却鲜活着,二十年来,不曾淡忘。
   因为,小塘,系着我的初恋情结。
   和夫相识时,他还是一名佛山南海小塘一家建筑公司的杂工。按他的话说,当时,每天和水泥砖块打交道,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当一名流水线工人,最好的慰藉就是收工后有一本《佛山文艺》。
   九零初,《佛山文艺》是发行得比较好的文学期刊,侧重打工文学,在打工群中,有相当好的口碑。
   而我,作为一名内地学生,因为家庭的贫困和视野的狭隘,本是无缘接触这类杂志的。由于爱看杂书,也喜欢涂抹点懵懂的心情文字,一位先行打工的中学同学给我寄了本《佛山文艺》,让我投稿。于是,我把临摹的一首小诗寄了出去,并留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地址。本对自己粗浅而且无病呻吟的文字没有信心,所以,一段时间后也就忘记了这件事。可是,在一个学期结束后,我居然莫名地收到很多陌生信件,信中都提到了那首《不再等待》。我的小诗发表了。虽然没有稿费甚至样刊,但白纸黑字,足以让我骄傲并且振奋。
   夫,就是因此结缘的。
   夫在信中说,他初恋的女友考上了北大,弃他而去,但他依然一腔执念,不能忘怀。看了我的小诗,才蓦然顿悟,心头释怀。我没想到,自己的信手涂鸦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也为他的痴情所感动,于是,通信频繁了,交流多了。夫写一手好字,文采飞扬,在信中总是传递给我很多书本外的信息,还给我寄了本他手写的小说。那一枚枚戳着南海小塘的邮票,自然轻易地俘获了我那颗刚刚萌芽的芳心。
   我和夫相爱了,跨越了千山万水,化解了层层阻隔,我们生活在一起。二十年来,同风雨、共患难,不离弃。所以,小塘于我,有着别样的意义。
   其实,现在交通四通八达,只要不为时间和金钱所累,下定决心,一路向前,一切都不是个事。
   也许喜欢汪国真老师诗歌的原因,就应了那句话——“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小五一那几天,一直下着暴雨。喜欢舒适的我,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以天气恶劣会影响女儿身体为由百般推诿。不过,夫就是夫,强硬派的作风,我只有投降。
   二号早上,天气晴好,于是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可是车在中途,就下起瓢泼大雨,到佛山车站时,更甚。雨点打在雨棚上,像千军万马如雷霆万均,令人不寒而栗。听说小塘还在很远的地方,我不由得埋怨起夫,这样的天气跑出来花钱买罪受。夫说,既来之,则安之;爱热闹的女儿,一出门就高兴得忘乎所以。我再无借口,只得盲从,不过心里无端的生出几许无奈。
   好在,老天似乎有意成全我们。吃过午饭,雨停了,太阳出来,阳光万里。夫无耻地玩笑说,老天是在用隆重的仪式欢迎他二十年后重返故地呢,然后举步就往公交车站去了。但公交到达南海车站时,夫却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到哪儿乘坐到小塘的班车,只得搭了辆出租车。
   离南海市区越来越远,沿途的建筑物越来越稀少,我的心也一点点地变得激动起来。窗外,天高云淡,绿色的植被大面积覆盖着地面,让我被工业厂房挤压的神经,有种爆发般的畅快感。
   在一个偏僻的小镇,司机停了车,对我们说到了。夫有点懵,问到了吗?我要到小塘火车站。
   司机笑说,现在哪还有火车站,只不过是一条铁轨。你要坐车,得去别的地方。
   我不坐车,就是看看。夫陪着笑,满腹疑惑地下了车。
   关于这条铁轨,夫在信中,在口头,说过无数次。以至于,在我眼中,这铁轨就是小塘的特色。夫说,一条铁轨,横穿小塘镇,把小塘分成了两半。一半是邻近狮山镇的小塘镇街,是小塘的商品交易场所,繁华热闹;另一半是小塘村,小加工厂和小作坊聚集的村子,杂乱荒僻。我就在脑海里描摹这样的画面:一条铁轨伸向天尽头,一个孤单的少年,握着一笺素白的信纸,站在铁轨边上,望着远方,满眼期待……
   夫说,他当年在小塘村,收工后和几个年轻人一起,横穿铁轨,去到镇上逛街买书看碟。还说,当年的小塘大厦,是小塘的地标性建筑,为此,他特地在小塘大厦前拍了张照片寄给我。
   不过,现在的小塘大厦,已不再有当年辉煌了。白色的外墙被风雨侵蚀后成了灰白色,墙面四处都是雨水浸泡过的渍迹,显得斑驳陈旧。小塘大厦已经更名,叫做昊威大厦。因为商业中心的偏移,冷清清地站立在周围新建的高楼缝隙里,像只掉了毛的秃鹰,让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问了几个年长点的当地人,才得到了证实,难怪在车上夫说起小塘大厦司机没反应。
   来不及感受小塘镇的风貌,夫就率先带着我们直奔铁轨方向。他步伐匆匆,神情急切,没一会儿就把我和女儿甩在了身后。直到女儿大声喊叫,才停了脚步,回转身抱起女儿又大步向前了。
   横穿过铁轨,就到了小塘村,瞬间有种时光倒流的恍惚感。
   这个村子,只有一条街道,街两边是两到三层高的连排砖瓦房。大块的苔印和铁锈,像补丁一样缀在青灰色的外墙上,站立在夹道的树荫里,似饱经沧桑的老人,在静静地述说着一段段陈年。街面不算宽阔,可以容纳两辆车通行。可能是正午的原因,街上没什么行人,车辆也极稀少,倒显得古朴而宁静。铺着青石板的人行道,因为年久失修,砖块松动,脚踩上去,一不小心,就会溅起一滩水花。刚刚被雨水冲刷过的树叶发着油亮的光,风一吹来,几片黄叶从树梢坠落,在空中打着旋儿,惹得从巷子深处冲出的土狗忍不住调皮地追逐。零星开着门的店铺里,店主人在靠墙的地方摆一张竹床,一家大小躺在上面纳凉,倒让被太阳炙烤得唇干舌燥的我羡慕起他们的舒适。只是,一抬头,墙面上醒目的红色拆字,如一滩滩鲜血,让人心生恐慌。
   对于拆迁,我不知道这些本地人有几分欢喜几分愁。或许他们早已嫌恶这种贫穷的面貌,正渴望着通过拆迁来改变命运;或者他们也跟许多发达地区一样,早在新开发区置了房,这地方只是用来出租、换取拆迁补偿的一份不动产。但是,我是真的不舍得让自己的家园轻易被摧毁的。那些童年的快乐、成长的轨迹,不老的乡情,总得有个寄托。因此,我对夫说,很庆幸我们选在今年来小塘,要是再晚些日子,也许只能看到一堆黄土和一些防雨棚了。
   进村后,夫走得慢了,脚步重了,声音小了。他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总是喃喃自语——是这儿,就是这儿,当年我和某某就是在这儿认识的。这个,就是这个,想不到还在啊!天哪,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牵着女儿的手,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尽量不去打扰他。我知道,此时,他已不是他,而是二十年前的那个热血青年。当年,他怀揣一腔梦想,只身来到沿海,想用自己的双手改变家人的命运。然而,机遇与梦想从来不在一个点,于是,他成了一名不起眼的建筑工。但是,他并没气馁,而是一点点积累工作的经验,一步步摆脱命运的束缚,走出了人生的困境。小塘,是他人生中最苦难的一段经历,却是他青春岁月里一份抹不去的印记。无论苦也好乐也罢,哭过也好笑过也罢,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经年后,不管是梦回小塘,还是再回小塘,能俯拾的,都是记忆的芬芳。
   就如夫所说,如果没有小塘那些收工后时光的苍白,他不会如饥似渴地读书写字,也不会认识我;如果没有小塘的磨砺,那他此后在人生路上遇到挫折时不会那么从容。成长,是一个过程,是一次蜕变。只有经历过苦痛,才会变得成熟,才更懂得珍惜拥有。
   街道很短,一会儿功夫就走到了头。折回来,夫又带我们沿着铁轨方向前行。
   据路人讲,铁轨在扩修,于是四周用铁皮拦了起来,我们只得在与之平行的一条村路上走。路边,有一条小河,河水泛黑,发着难闻的臭气,熏得女儿不停地叫臭,我也了无兴致。而夫却兴味盎然,告诉我们说这条河以前很清澈的,一定是上游太多工厂私排的废水污染了水源。又指着河边几欲倒塌的小砖房告诉我,那些房子,在当年,是一个个私人加工厂。很多的小家电日用品,就是从这些房子里制造出来,贴上madeinchina的字样,飞向全国各地的。那时候,晚上下了班,从这些厂房里出来的工人,衣服鞋子干净整洁,是他们羡慕的主儿。
   可是,夫的声音低沉下去,神情也变得黯然。这些厂,这些人,都已不知哪儿去了。
   是啊,厂房依旧在,人面归何处。当年来自五湖四海,操着不同方言的打工仔打工妹,蛰挤在这样窄逼的厂房里,抛洒自己的青春和汗水换取几百元的大钞。他们青春年少意见风发,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只为了让亲人过得舒坦一点,让自己的人生丰富一些,让自己的理想实现快一步。如今,他们中的有些人,或许已是腰缠万惯,成了成功的企业家;有些人,或许像夫一样,只不过做着能养家糊口的白领;还有些人,可能还在温饱线挣扎;甚至还有些人,因为疾病或者意外,已到了另一个世界。然而,无论如何,城市的建设,有他们默默付出的汗水;人生的路上,有他们书写的篇章。这个世界,他们拥有过、付出过,不负此生。小塘的土地记得他们,历史也会记住他们!
   再往前走,夫指着前方,惊异地叫起来,啊,变电站还在,怎么,旁边都修高架桥了……
   由于女儿吵闹,加上天气太热,我急急地扯过夫,在小塘大道给他拍了张照,就匆匆搭上一辆摩的往镇上赶。
   车到村口,夫说,要不,我们去海边看看吧。来了小塘,不看海,怎么也是一大缺憾。于是,摩托车转向,把我们带到了一个靠海的地方。
   说海,其实并不是海。这里,只不过是北江的源头,是一个只有几十米宽的江面。江边,有一个渔庄,门口停了很多小车,看来生意火爆。江对面,彩旗招展,人头攒动,一排建筑物气势恢宏,听说是金沙湾渡假区。夫说,二十年前,这里发生特大洪涝灾害,整个小塘被淹了大半,是武警官兵出动救了险。而此时,平静的江面上,波光滟涟,江畔连排的渔船锈迹斑斑,似多年已未出行过。我不觉有些感叹,大自然,真是既神奇又古怪,它温柔时无限旖旎,发怒时又无比凶猛。但是,人的力量,却是巨大的。看看我们生活的空间吧,多少高山被夷为平地,多少疑难被科技击败。
   沿着湖边走了一圈,阳光太猛烈,只得打道回走,我却被路边一个木柱架起的棚子吸引了。只见三五个本地老人,头戴岭南特有的草帽,或坐或站,用我听不懂的本地话大声地闲聊着。破旧的木棚,闲散的老人,宁静的村落,一切,让人恍然到了世外。不过,夫告诉我,这是个菜市场。二十年前,半个小塘村的蔬菜粮油都是在这里交易。我定睛细看,若不是他们面前地上摆着几根歪瓜,还真无法让人相信这就是市场。我不知道他们的蔬菜何时才能售卖出去,但看看份量,即使卖出去,也不过一二十块钱的价值。因此,我并不认为他们是在销售,而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在此缅怀失去的时光。
   时间,是不能用金钱交易的,却又是最无价的。碌碌者,时间给他缚上一层茧;奋进者,时间给他镀上一层金。而一世沧桑,半世浮华,最终我们能留取的,却只有流年辗过后依然无悔的一颗初心。
   正在我思绪翻飞时,一辆摩托车把我拉回了现实。坐上车,越过村子,往小塘镇中心去时,要横穿铁轨。刚巧,到达铁轨边时,正是列车通行时间。
   铁轨两边的临时闸门被放了下来,工作人员站在岗亭里,严阵以待地指挥着过往的行人。人们自觉地排成队,摩托车与行人相互拥挤着,却井然有序。看样子,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太阳从头顶未竣工的天桥上照射下来,像火一样燃烧着我的皮肤,没一会儿,热浪就令我满头大汗。再看岗亭内的工作人员,黑瘦的脸绷得紧紧的,神情严肃而庄重。哐当哐当,列车由远而近,只几秒钟,就从面前闪过,消失在视线中。闸门打开了,人们蜂拥着跨过了铁轨,工作人员又隐身回了岗亭内。走到对面,我回头看着那个简易的岗亭,心里竟涌起无限悲伤。听司机说,只等桥架好,这个临时通行点就要拆了,到时,人们统统走天桥,再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了。
   几十年甚至一生的风景,一旦从生活里消失,我不知道,这里的人会不会不习惯。但我想,那在岗亭里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一定会在好长的时间,有强烈的错位感。人啊,就是感情的俘虏,总是挥不去对旧事旧物的念想。
   在小塘镇上逛了一圈,天色已黄昏。本打算晚上去南海住,顺便看看南海的夜景。不过,看在夫意犹未尽的份上,只得咽回了我的欲望,跟着他住进了小塘车站附近的格兰云天酒店。
   格兰云天属于狮山,在一个新开发的工业区内。放好行李,已是黄昏。下到楼来,本打算四处走走,可是四起的工业浓烟,却令我们不得不提前打道回府。
   吃着酒店的招牌菜,女儿高兴得又唱又叫,一扫在小塘村里的烦燥和低落。倒令我生出几分隐忧——现在的孩子,生在新时代,像温室的花朵般被父母百般宠爱着。受不得苦,吃不了亏,长大后,如何去面对人生的风雨?
   夫宽慰我说,孩子尚小,该快乐时就快乐吧,总不能小小年纪就经历生活的苦痛吧。再说,这次回小塘,女儿是我们二十年感情不变的见证,让她开心,我们以后才能生活得更开心。
   这一夜,自是无眠。尤其是夫,不停地辗来转去,像个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听得我昏昏欲睡,大脑却如失了调一样杂乱地高速运转。
   第二天一早,匆匆赶到小塘车站,才发现头天花了一百车费的路程,公交只要两块钱,心痛得我一下子耷拉下了头。夫说,出来玩,哪有不花钱的,开心最重要。想起昨天等不到车时的那份焦急,心里也就释然了。
   上了车,带着女儿跟小塘挥挥手,小塘就在我们的依依不舍中渐行渐远。夫还趴在窗口,贪婪地向外张望着,并不停地告诉我,这里以前是什么,那里以前怎么样。总之,变了,一切都变了。
   我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心里说,世事沧桑,你都由青年,渐渐步入了老年的行列。社会发展这么快,哪有一成不变的道理?好在,小塘,我们来过,来得并不晚,还有那条即拆迁的老村子,可以缅怀。
   女儿天真地问我,妈妈,我们还会来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儿。我想,即使再来,小塘,既不是昨日小塘,也不会是今日小塘了。但是,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我们的心没变——我们依然爱着小塘,爱着那段青葱岁月,爱着彼此,爱着我们的家人。
   如此,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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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人生,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地方,令人念念不忘,即使多年后想起,亦能感觉温暖和亲切,若有机会故地重游,更是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小塘,一个古朴的小村落,系着一段美好绵长的情感,让相隔千里的两个人携手一生。二十年前,小塘是夫打拼奋斗的地方,那里留下了他的青葱岁月,洒下了他的热血青春,成就了他的梦想,找到了他心爱的另一半,终究是缠绕心头挥之不去的温暖记忆。再回大塘,孤单的铁轨,繁华热闹的街道,被风雨侵蚀的老建筑,熟悉的乡音,新修的高架桥,一点点拉长夫心中悠长而柔软的记忆,圆了夫一个多年的梦。再回大塘,有欣喜,有激动,更是为了深刻地铭记。全文语言简洁凝练,行文自然流畅,情真意切,细节和场景的描写十分到位,情感的表达恰到好处,富有一种温暖的氛围感,读来余味悠长。好文,倾情推荐!——编辑:简希【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72400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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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简希        2015-07-23 19:48:34
  霜儿,小塘很美,因为你们而美丽!
简希
回复1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7-24 13:22:23
  谢谢希希公主,编按辛苦,上花茶。小文因你而生辉,遥抱!
2 楼        文友:简希        2015-07-23 19:49:38
  这文字,温馨又甜蜜,羡慕啊!
   霜儿,狠狠地幸福!
简希
回复2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7-24 13:23:22
  嗯嗯,咱都要狠狠地幸福!念安!
3 楼        文友:洛漾熙        2015-07-24 08:39:09
  故地重游啊。。
   问好孩子他爹。记得大量蔬菜啊。
   记得啊。控制三高啊。
回复3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7-24 13:25:03
  谢谢妞儿惦记!下一站,计划国庆去湛江,你要请我吃饭啊,哈哈……说真心话,被你一忽悠,我现在真的想戒肉了。素食,等我啊……
4 楼        文友:秋绪        2015-07-24 16:23:08
  有些地方总有自己留下的脚印,遗留有值得此生回味的美好印记,小塘也不例外。一个小塘,在霜儿的笔下是一种人生过往,是一种难忘的记忆。而这种人生里的过往不会因岁月的老去而失色,反而是如此地刻骨铭心......欣赏佳作,问夏安!
我以我笔写我心,轻描淡泻酬知音。
回复4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7-27 08:20:14
  谢谢秋绪老师高评,给你敬茶了。遥祝夏安!
5 楼        文友:布衣白丁        2015-07-24 17:19:46
  霜儿,文章很美。可是太便宜你老公啦,一篇小说就把你芳心打动啦。
布衣白丁
回复5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7-27 08:22:45
  谢谢老师品鉴,给你上茶。文章想写得美,还得老师多教教我啊。哎,话说,好囧啊,霜儿就是缺心眼,经常上当受骗。嘿嘿……
6 楼        文友:风轩        2015-07-24 19:05:47
  霜儿,原来小塘是亲人曾经生活的地方,是值得去看看去走走,此去经年,一切都改变了模样。
   是啊,没有哪一个地方永远保持一种姿态,尤其是有人烟的地方~景变人不变!
风轩
回复6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7-27 08:25:45
  谢谢轩轩来看我,给你送花花。漂泊的人,一生注定太多的无奈与记忆。回到故地,圆一个梦,对过往梳理与回顾,心里是满满的痛……
7 楼        文友:风轩        2015-07-24 19:08:37
  原来你老公也是文学爱好者,霜儿让你老公来投稿呗,哈哈~
风轩
回复7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7-27 08:27:11
  其实,他一直是俺的领路人,包括来江山。只是,他要赚钱养我,玩不起。呵呵……
8 楼        文友:清晨的风        2015-07-24 22:08:26
  尽管小塘已不是昨日的小塘,但人仍是昨日的人。二十年后,两个人的心都还在那里,很珍贵,真心祝福!
回复8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7-27 08:27:47
  谢谢风美评,给你上茶了。遥祝夏安!
9 楼        文友:平凡世界        2015-07-25 06:07:32
  您好,感谢赐稿平凡世界,您的文章已被我们《平凡世界》再次收录到微信公众号中,以便更多人分享到这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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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世界
回复9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7-27 08:28:55
  哈哈,谢谢华华!那天他把这个转到微信圈,一天就八十多人点击,让偶小嘚瑟了一把。
10 楼        文友:指间年华        2015-07-25 06:46:38
  霜儿,走吧, 去小塘。
指间年华
回复10 楼        文友:重庆霜儿        2015-07-27 08:29:51
  啊,不,华华,我想去你家,掰玉米,掏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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