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夏日征文】沙沙湖印象(散文)
假若有一种向往,一直铭刻在心里;假若有一种情结,一直存在内心;假若有一种牵挂,一直萦绕在脑海……那份美妙的感觉,让我宛若一片白云,飘过山头来看你——沙沙湖。
——题记
【一】
我出生在秦岭以南,曾经翻过秦岭去求学,如今,又回到了家乡。因而,也没太多的机会去大江南北转悠。
但,前几年曾因出差去过一次苏杭,便将这种温柔铭刻在了心底。或许,有人说,我这女汉子哪里会懂得“温柔”的含义。错了,“温柔”本是女子特有的气质,就像那西湖,总是那么娇柔,像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球,盈满可心,讨人欢喜,惹人艳羡。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对江南水乡惦念。庆幸的是,我的家乡打造出了“水韵江南”的名片。作为市民,我也趁此一饱眼福,每晚在霓虹摇曳、幻影迷离的凤凰湖畔,听风吟,赏高喷,好不惬意。然而,看得多了,便有些麻木了。
恰逢近日单位放假,借此机会要去省城看望读书的儿子。等到回来的时候,忽然想起要去一趟沙沙湖。因为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说走就走的旅行,大概也是心情的任性吧。临时改道,去了西安市周至县的沙沙湖。
披着夕阳,一路小跑,像是见了久别的人。这里的黑瓦青砖、旧屋竹筏、古树老宅,无不在述说着曾经的繁华。我顺着湖边的青石板,一步一个脚印,似乎要将足印深深镌刻于此,不仅仅是我的身体来过,更重要的是,我在这里找到了江南水乡的美妙感觉。这种距离和时空上的满足,让我足以在这里多呆一些时日,也是应该的。
青石板路的两旁,十几米便有一间仿古的店铺。透过开着的窗户,可见里面不足七八平米,但是货物却码放整齐。饰品、挂件、炊饼、乐器、服饰……琳琅满目,眼花缭乱。我突发奇想,要是进入沙沙湖水街的游人,都将人民币兑换成古币,在这里交易,貌似穿越到了古代,该多么有古风民情呀!或许我就是哪一个美女,或者是哪一个才女,不知道是大家闺秀风格的,还是小家碧玉气派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既然这么全身心的投入,还不如留下一张张倩影,锁住这美好的瞬间。
顺着湖畔慢慢移动步伐,在一丛芦苇那里停下了步伐,这也许就是北方的特征。原本不太清澈的湖水,反而衬托出了芦苇的苍翠,郁郁葱葱,很有生机。故而,将其揽入怀抱,“咔嚓”了三张,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有意思的是,这里的木桥竟然也是曲曲折折的,大概是为了延长行人步伐,能更加细致地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有了这样的导行,我顺利来到小瀑布前面,看着白花花的水流,那么清澈,那么耀眼,将这个湖面点缀得异常美丽,静水、石头和涌动的瀑布完美融合,相得益彰。
挂着灯笼的房屋,黑瓦层层相扣,古砖垒砌的墙面,让我慢下了脚步……
【二】
北方的水乡和江南是有着不同的韵味的。这里的旧宅里透露着一种粗犷,每片砖瓦里沉淀着铿锵豪迈的故事,檐口里悬挂的大红圆筒纸灯笼也蕴含着关中风情的因子。老远,眼眸就被这一道道靓丽的风景所吸引:杏黄色的幌子、大红的灯笼、乌黑的老屋、碧绿的柳树、浑黄的湖水……这些色彩聚合成一幅浓彩的油画,而那游弋在湖面上的竹筏、乌篷船、画舫,将我的眼眸紧紧引导。一步一个角度,一步一种风景,一步一种心情。
我向来是喜欢坐船去湖面上游览的,那种人在画中游的感觉,是一种融入、一种和谐、一种意境。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也不是什么宰相,却喜欢在这有着江南韵味的沙沙湖上寻觅那种移植过来的感觉。
湖两旁岸上的柳树、房屋随意当中又有些对称,像是一对恋人隔水相望。一个眼眸,一个灵犀,对方便觉得心要醉了。就这样在风雨中患难与共,不知道这里会有多少个爱情故事。或许,这也是沙沙湖刚中见柔的一面。看那湖畔上,情侣相偎相依的倒也不少,那眼眸里流淌着幸福和甜蜜,大可估摸出这里是见证爱情的地方。
一时间,我有些眼花缭乱了,像是走在了春天里,而不是盛夏。温馨和浪漫充盈着我大脑里的每个细胞,占据细胞中的每个空间。这种格式化的大脑,让我的内心忽觉舒坦、惬意,优雅地斜倚在湖畔弯曲的树干上,静观这水乡美景,感受着与众不同的水韵。看着眼前的小舟、大船慢悠悠地从眼前经过,显得异常静谧温柔。
任凭夏风吹动我双鬓的发丝,将黑发与银丝同时掀起;任凭风儿将我裙子外搭抛洒在空中,划出一个个美丽的弧度,将我这汉子般性格的女子柔化成江南女子,温柔可人,这才对得起眼前的胜景。轻轻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抛向前方,立刻便有了亮晶晶的水滴组合成一串串珍珠项链般的样子,恰好让可人的沙沙湖更具优雅、更富有内涵。此刻,我宛若一位书香女子,娉婷而又清雅,将红尘中的种种浮沉淹没,从容淡定笑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想到此,我的眼眸朝那一池荷花望去。板桥的一侧,四分之一的水面布满了碧叶、红色的荷花,一绿一红,这与生俱来的色彩,的确让人眼前一亮。都说女子如莲,更容易让人醉心。这点,我倒不太在意会醉了何人的心,关键看好的是人应该具有莲一样的品质——出淤泥而不染。
这莲花也并非是那种超大型的,是睡莲。娇小玲珑,亭亭玉立,将叶下并不清澈的水忽略。这本身就是一种气度,倘若人能在此顿悟,那也是一种收获、一种提高、一种境界。
我不由自主地移步于莲池畔,静静地欣赏、品味……心在想,今晚要是有月亮,那该是一种诗意梦幻的意境吧。想着,想着,便随着阵阵蛙鸣声沉浸于沙沙湖当中了……
【三】
“快看,那边有白鹅!”同行的人当中有人惊叫起来。顺着朋友的示意方向,看到了湖面上游动着一群白鹅,格外耀眼。远看那脖颈,猜测应该是天鹅。这沙沙湖,能吸引天鹅来这里,自然就有着天鹅湖的意味了。
这充满生机的灵性之物,给这沙沙湖增添了生机,这湖就活灵了,热闹就起来了。只见那一群天鹅停留在一起,互相凝望,含情脉脉,大致也是觉得自己在正确的时间里来对了地方吧。看天鹅看得出神,心想要是我这只“丑小鸭”能变成“白天鹅”,那该多好啊!
凤凰、丽江我没去过,但是这沙沙湖却让我感觉到这是北方的水乡,在水上做足了文章,小船大舫、雅荷娉婷、天鹅游水、亭台楼阁、板桥曲折、湖畔青石板……这些都彰显了一种独特的韵美。然而,还没等我尽兴游玩的时候,人家船只就不开放了,只能空留遗憾。
此时,天空竟然悄无声息地落雨了。一滴、两滴打在我的面颊上,清凉清凉的。既然遇到了夏雨,那就不妨顺其自然,欣然接受。眼前逐渐迷蒙起来了,我躲在亭子里,看那暮色里的夏雨,却是那么的低调,不像往日扯开喉咙的喊叫——电闪雷鸣。
烟雨水乡,别有一番韵味。“雾失于楼台”的意境,在此诞生。那一盏盏红灯笼,在风雨中摇曳;一只只喷泉依旧在那里热舞;一座座旧宅仍然矗立在原地,一家家客栈依然敞开大门……
我来自水韵江南的小县城,看惯了家乡的亚洲第一高喷,对这里的喷泉不太感兴趣;看惯了碧波荡漾,对这里的浑浊的湖水没有记忆。然而,对这里的仿古建筑和设计者的良苦用心却格外的敬慕。这条水街,仿古的意味颇浓,耗资巨大,建造成这般模样,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不用跑到千里之外,去寻觅那烟雨江南,到沙沙湖就可以感受唯美、安静与温馨。在这里可以将城市的喧嚣、红尘之烦恼统统抛至九霄云外,安安静静地沉淀自己的心情,顿悟到人的烦恼都是自寻的。
望着旷阔无边的湖面,忽觉自己很渺小,无非也就是存在于湖上的一个生命而已。与此同时,还有芸芸众生的其它生命,要想和谐共处,就得有一种宽阔的胸襟来包容。一条古老的绕城河,被改造成了“中国第一水街”,将那些污浊的场面摒弃,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关中风情民俗园。
……
乐在美景恍如梦,斜风细雨不须归。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华灯初上,夜色斑斓,水天辉映,这里的景色更幽美更醉人,这分明就是秦淮河两岸。静静坐在湖畔的游廊上,沉浸在美丽的夜晚中,美丽的沙沙湖夜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