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化妆(散文)
“来,小妹妹,靠右挪点,再靠右点”郝萌萌不断重复,口干舌燥,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可爱的2000后搞怪小神妞龙玉雪儿扭着小蛮腰,吐着粉红的小舌头,做出搞怪的表情。
“玉雪儿,你能不能听话点,赶快照完了,让我给别人照”。
玉雪儿闪出无辜的表情,环顾四周,娇嫩地喊道:“萌萌哒,萌萌姐姐,我很听话的啊!”
“还萌萌达,你还啪啪啪呢。”萌萌哄着玉雪儿,“好好听姐姐话,照完相,姐姐给你买好吃的”。
“我要吃冰天雪地、三色球、干炸鸡柳、葡式蛋挞、鲜果披萨,还有……”玉雪儿板着镶满卡通娃娃的水钻手指连声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都买,你坐好,让姐姐把相给你照了”。萌萌无奈地说,要不是社区张阿姨的嘱托,她才懒得理这个小祖宗呢。
“好了,姐姐,我坐好了”玉雪儿手指卷着头上染的一缕红头发,闪着长长的假睫毛嗲嗲地说。
“我的小祖宗,你坐端正了,这样斜着身子照不好的”。
“为什么呢?”她的尾音故意加重,带着质疑的口气。“《世界摄影》上说女人最妩媚的姿态就是她完美的曲线,难道大姐姐你不喜欢美吗?你看我美吗?”
“晕你了,你才多大呀就女人女人的。”
“嘿嘿,我不小了,已经淌过女人河,走进十五岁花季了呀。”
“好了,小祖宗,我知道你很美,麻烦你坐端正了,让我赶紧跟你照相,okey?”。
“Yes,noproblem”。玉雪儿欢快地答道。“姐姐,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萌萌做出无奈的表情,叹口气,说:“好的,最后一个(问题)了,记住,我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姐姐,你为什么不谈男朋友呢?我都有三个了”玉雪儿的话让萌萌无法回答。
参加工作两年多,大学的男朋友来了次,看到这里荒凉破败,离开后就杳无音信。而萌萌是个重感情的女孩,她始终无法从甜蜜的回忆中走出来。大学四年,曾经的海誓山盟历历在目,深入骨髓的回忆愈久弥新,让她欲罢不能。
“姐姐,你怎么了?”玉雪儿看着萌萌姐痴痴的表情,故意逗逗地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
“好了,别再炫弄了,谁不知道这是《少年维特之烦恼》的话,我看你也怀春了”萌萌逗着玉雪儿,故意调转枪口。
“嘿嘿,我的王子啊!你举起手中的烛火,迎接这远道而来的船帆吧。……”玉雪儿朗诵起自己喜欢你的诗句。
“好了,乖乖,赶快照相了”。
“好的,我是听话的天线宝宝,熊大,看俺地”说着,玉雪儿故意鼓起粉腮。
萌萌忍不住笑了,喊叫着:“快别逗了,照相,乖,照相”。
“好,坐端正了,下巴微微抬起,额头露出来”萌萌看着电脑屏幕,有序地指挥着。
“不嘛,我要齐刘海,萌萌哒”玉雪儿坚持着。
“不行的,我的小祖宗,二代身份证要照出五官的,要是不露出来,别人还以为你额头上有疤瘌呢。”
“呸呸呸,你才额头上有角呢,这是我新剪的韩式齐刘海,我家都敏俊最喜欢了。你要是不让我留齐刘海,我就坑沙你”。
“好的,大宝宝,你就留着迷死都敏俊的齐刘海吧”。萌萌无语了。
“不许你喊他,我的都敏俊不能让你喊,你要道歉,要不我不照了”。
“好的,我道歉,我道歉,真是脑残了,来照顾你”。萌萌后面的话语故意压低声音,仍然让玉雪儿听见了。
玉雪儿哈哈大笑,你NC没事,别把我家都敏俊感染了。
萌萌彻底无语,非人的2000后,面对她,她彻底坑爹。
“咔嚓”随着相机的快门声,玉雪儿刺溜从凳子上跃起,凑了过去。萌萌嗅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止不住努了努鼻子,打了两个喷嚏。
“警察姐姐,你怎么了,感冒了吗?”玉雪儿睁着大眼睛问。
萌萌朝玉雪儿看了眼,说你身上喷的什么香水,这么浓,呛死我了。
哈哈,这是奇迹(香水),不用它女人没有未来。哈哈!
“玉雪儿,你戴的什么隐形眼镜,怎么看不到瞳孔呢?”萌萌看着电脑屏幕处理着照片,对玉雪儿说。
“《贞子》”玉雪儿说着,跑到院子里去透透气。
……照片上传结果,没有出现希望的绿色“√”,反而是红色的“×”错误代码:高光。
“小雪,回来,没有通过,继续照”。萌萌热的头上冒汗,逼仄狭小的空间压的她心里发慌。她站了起来,舒展舒展腰肢,到院里透口气。
玉雪儿看见萌萌姐走出户籍室,乖巧地说,“姐姐,你穿上警服,好贱好萌啊!我都醉了!”
“就你嘴甜,哄死人不偿命。你看把我累的”说着,玉雪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在萌萌姐的肩膀上揉了起来。
“不行,高光,你要卸妆,要不照了也不行”。萌萌对玉雪儿说。
“呜呜,卸妆,难看死了,你要给我照僵尸照嘛。我要美美哒,不要素素哒”。玉雪儿双手握拳,放在眼上抖动。
“别卖萌了,赶紧的,要不死啦死啦地干活”萌萌开玩笑地吓唬玉雪儿。
“姐姐小日本,坏坏地干活”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赶紧跑进洗手间卸妆。
十分钟后,透着玉白皮肤的玉雪儿羞答答地从洗浴室出来。这才对了,你看,这多漂亮,这才是我们清纯可爱的玉雪儿嘛。
“不要啦,没有化妆的女人是素胎,我要做璞玉”玉雪儿愤愤地说。
“世界上没有比快乐更能使人美丽的化妆品”萌萌说,所以你要快乐,你快乐,你美丽。
“好吧,忍受你,欧巴桑”。
卸了妆的玉雪儿拍的照片很快通过了检测,看着电脑上清纯可爱的摸样,玉雪儿伏在萌萌肩上,来了张自拍合影。上传朋友圈,写着:“青春无悔,美得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