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小狗皮皮(散文)
皮皮是一只小狗,自从它来到我们家,我们就喜欢上了它,每日与它在一起生活,它成了我们家庭不可缺少的一员。然后一次疏忽,粗心的我没有发现皮皮生病了,不久皮皮就离我们而去,没有给我们一点抢救的时间。皮皮走了,我非常伤心。都怪我的无知和粗心大意,耽误了医治它的病,让它早早离开了我们。
——题记
七月初,家里来了一个新成员,一只小巧可爱的狗狗进入了我们的家。儿子喜欢,家里所有人也都喜欢。
我们喜欢的不是狗的温顺外表、玲珑娇小的身躯,而是它的俏皮、好动、聪明灵动的双眼。
刚进家门它还没有满月,拳头般大小的它蜷缩在一个小纸盒中。我心中有些不快,这么小的狗怎么养活?
但当打开纸盒,它探出毛茸茸的头迷惑地望着我们,晶莹的眼中含着离开母亲的不舍和对未来生活的迷茫,我心中一颤,在那一瞬间接受了它。
儿子胆小,不敢去碰。在我的鼓励下,儿子伸出手慢慢把它捧出来。小狗似乎也很害怕,怯生生地闻闻儿子的手,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讨好似的舔了舔了儿子的手。儿子缩回手指,笑了。
我也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它很温顺地让我抚摸,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在儿子的手中还懒洋洋地哼唧了几声。于是,我喜欢上了它。
小狗被儿子起了一个名字,叫皮皮,希望它能结实、健康、强壮地成长。
皮皮初来,不懂得拉屎撒尿要有地方。于是,一场教育和被教育的故事在家中蔓延开来。随意拉了屎尿的皮皮在前面跑,见缝就钻;发现皮皮做了坏事的儿子就在后面追,披荆斩棘……家中被他们折腾得一片狼藉。
一番追逐下来,往往儿子获得最终的胜利。于是,儿子捏着鼻子擦掉战利品,对着关进厕所一副委屈无辜样子的皮皮大肆批判起来,宛然我教训他时的模样。
其实,皮皮很聪明,教育了几次就懂得在那里排泄,可它还是喜欢在客厅里不经意的来上几泡,所以家中的追逐事件时有发生。
皮皮慢慢长大了一些,只要有人回家,它都会欢快地迎出来,围着脚边打转、撒欢,甚至会跳得老高,希望你能抚摸一下它,给它一个温柔的奖励。但往往得到的是训斥,因为它太小,不经意的践踏就有可能使它受伤。
不过皮皮不介意,不管你怎么训它,它还是抬着头,一脸期望地望着你,眼中闪动着快乐和欢喜。只要有人回家,它还是会开心地跑出来,一如既往地围着你打转。
我们看电视,皮皮就在脚下玩耍,没人逗它,它也会自己玩。有时对着一双比它还大的拖鞋撕咬;有时衔着吃不下的果皮找地方藏匿;有时会直立身体、扒上沙发好奇的望着我们郁闷的沉思……那摸样叫人无由地怜悯、喜爱它。家中有了皮皮,快乐多了许多。
天气很热,家里空调一直开着,但为了防止夜间踩伤它,只好不顾它一脸的委屈可怜和眼中流露的不舍,狠心地把它关进厕所。
一次的不经意,竟发现它在厕所里赖皮的躺在地上,扛着小肚肚对着紧闭的门缝享受一丝丝飘进来的凉气。我顿时笑了,从此门缝大了一些。
快一个月了,皮皮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改变。我有些担心,于是上网查了一下,这才发现,皮皮是一只品种很纯正的吉娃娃。
随着时间的推移,皮皮已成了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每次回家,都要和它逗上一番,皮皮也会欢快做出顽皮的反应,有时呲牙恐吓;有时掉头就跑;有时委屈地伏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摇尾巴……
皮皮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欢乐,可是我们却没有照顾好它……一个中午,它生病了,病怏怏地趴在窝里,但我们都没有注意。晚上回家来,依旧的去逗逗它。它似乎也没有在意的自己的身体,欢快的跑出来撒欢,和我们亲昵。
忽然记得晚上没有喂食,于是抓了一把狗粮放在它的碗中……
亲爱的、招人喜欢的、可爱的又可怜的皮皮没有吃下最后的晚餐。它嚼了两下,吐了出来,在我惊讶、心痛的目光中突然翻身倒地,不到十秒的时间里就再也不动了……
皮皮很喜欢赖躺着叫我们抚摸它柔软的小肚皮,我以为皮皮逗我们玩,把它扶正,但它又歪倒下来……双眼渐渐的失去了光泽。
我不知所措地打电话求助,结论是小狗翻肠子,九死一生。如果半小时醒过来,就没事,反之,必死无疑。
我惶恐地把皮皮放在地上,轻轻地抚摸它,为它祈求……希望它能度过这一难关。但令人心酸、心痛的是皮皮没有再欢快地睁开双眼,调皮地舔我手指,它似乎困了、累了、睡着了……
两个小时过去,无论我们怎样地抚摸它、呼唤它,皮皮都没有再动一下。这时,我知道皮皮它……死了。给我们家带来无限欢乐的皮皮,离我们去了……
儿子痛哭起来,我也心酸难过,一个月的相处,我们已经把皮皮看作是家中的一员。谁知道一个不经意的肠道疾病会这么迅速地夺去了皮皮活蹦乱跳的生命。
皮皮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训斥后乖巧躺在窝中祈求的模样,好希望它能忽然抬起头、摇一摇尾巴,俏皮地瞪起亮晶晶的眼睛;好希望它能赖皮地看到没人训它,跳出小窝,肆无忌惮地乱跑;好希望它能慢些把病情发作,给我们一点抢救的时间……
皮皮去了,带给我满腔的伤感。安置好它,走回屋中,总觉得少了很多。没有皮皮绕足欢迎,夜里也不再会有它驱赶深夜的寂寞……忽然明白,今后再也看不到它温顺、调皮、黑亮、灵动带着欢愉的眼神……
心酸带着心痛,怀念皮皮、思念皮皮。
皮皮,你安息吧,下辈子你千万别再找我这种粗心大意、不会照料狗狗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