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听雨(随笔)
听雨,对在学校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种奢侈的期望,而在家,这便可以信手拈来。此时,不禁想起李煜《浪淘沙·怀旧》里的“帘外雨潺潺”,听雨,似乎让时间回到了从前。
那时南唐和宋朝还只是名义上的藩属关系,正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的好光景。后主沉醉在词坛之中,无心国家大事,更是希望别人能继承南唐的衣钵,也只想填词作乐,洒脱快活。
然而,天妒人愿,出生于王公贵族的你,似乎根本就没有选择,哪怕装疯卖傻、沉溺酒色,可皇宫,还是你的家,在一番变动之后,衣钵还是掉到了你的头上。
你想要抗争,可又没有勇气,只好在词坛乐趣之中嘻嘻哈哈、浪迹天涯。
后来,你恋爱了。正所谓红颜相遇,回眸倾国倾城醉笑魇,似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你们一起娱乐嬉戏,作词度曲,好不快活。天公不作美,又把君王戏,它带走了你的红颜,让你留守人间,哀婉连连。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苍天又给你送来了另一位红颜,你再次相恋,可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她。“拟写相思持送伊,如何尽得相思意?”她懂你,你不负她,本想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也正是如此吧。
新来的她一样懂你,你和她宫廷词作,似乎又回归了快活。可你终要继承衣钵,解救百姓于水火,躲避战祸。于是乎,你在词与国之间忙活,依旧幻想着那份洒脱,久未减磨。
后来,你派弟弟向宋求和,依旧沉醉在诗词之中怀念洒脱,哪怕兵临城下,填词做赋,也要把最后一首唐诗仔细琢磨。残兵败将,终挡不住敌人炮火,金陵残破。你随宋军去了汴京,在他人屋下苟活。此番,你才意识到落寞,“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
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唯有“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空叹以及那“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的回忆。
往事恍如过眼云烟,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这样,你与世长辞,留下一段回忆。“做个才子真绝代,可怜薄命做君王”,或许,这是对你人生最好的评价吧。
“帘外雨潺潺”,我听着,听着,听着,梦魇之中,是否会遇到你,点我诗词格律,教我填词赋曲?雨,佛佛将我带到了南唐去。静静的,聆听着雨,聆听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