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秋之恋征文】秋的私语(小小说)
殷熊和殷桃是堂兄妹,生有一子,因为是近亲结婚儿子是个弱智,名叫丑儿。殷熊有一个弟弟叫殷佑良,在外地打工。
殷熊为救一个溺水儿童,不幸死了,从此殷桃就守寡了,带着弱智的儿子相依为命。
秋天到了,秋收临近,每到这时殷桃就会和叔叔殷佑良挂电话,盼他回来帮着家里秋收。
“孩子他叔,秋收了,你这次回来吗?”殷桃在电话里问道。
“嫂子,等天气稳定些不下雨了,就会回去的,你放心。”殷佑良回道。
“那就好,等你回来。”
可是,今年天气不同往年,经常下雨,秋天的雨下一阵天气就会凉一截,很不稳定的天气意味着见上殷佑良的面会推迟。
看着家门口的池塘里的莲已经没有了夏季里的生机勃勃,秋风吹过,枯败的荷叶,层层叠叠,一浪追过一浪发出簌簌的声音,又是一季好荷莲。今年冬季又可以吃上甘甜的藕了。俗话对得好:“梨儿腹内酸,莲子心中苦。”一个家中没有男人的寡妇,一肩挑起家中的担子,心中的酸楚和无奈想必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一杯生活的苦酒只有自己才能慢慢品尝。
秋菊满地黄,
败荷一池塘。
枯草两埂上,
寒蝉无天凉。
伴随着寒蝉的凄切之声,天气稳定下来了,地里开始干燥。秋收开始了,可是殷佑良还没有如期回来。
“丑儿,在地头待着不要到处跑,知道吗?”殷桃叮嘱道。
说着,殷桃带着草帽拿着灌稻子的蛇皮袋,坐上了久保田的收割机。她不期待殷佑良回来,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担着。
收割机的轰鸣声忙碌开了,金黄色的水稻在秋风中摇曳着沉甸甸害的稻穗,收割机很便捷,一路开过去,水稻灌满了蛇皮袋,在身后留下整齐的水稻秸秆。水稻很快就割完了,付完钱之后就是把这些已经装好袋子的稻子运回去。收割时留在地里的一袋子一袋子水稻,是要搬到地头的,这是重体力活,殷桃没有帮手只好自己费力地背着向地头走去。
“爸爸,爸爸。”丑儿拉着村里的一个四十上下的男子的衣服。
“丑儿不要胡闹!”殷桃不好意思地向那个男子笑笑,“我儿子是个傻子,你不要见怪。”
“丑儿叫大伯,我就帮你妈妈搬稻子。”男子很平易近人地说道。
“爸爸,好爸爸。”
“孩子只会叫爸爸,见什么人都这样。”殷桃擦了擦汗水。
“殷桃你也不容易,你叔殷佑良不是往年都会回来秋收么?”
“可能是抽不出时间来,不回来也没事。”
“你歇着吧,剩余的稻子我帮你从地里搬上来。”那男子说道。
“谢谢孩子他大伯了!”
那男子,体格健壮,身手不凡,扛着稻子,毫不费力。
“爸爸好厉害!爸爸好厉害!”丑儿拍着手在地头又说又笑。
没过几分钟,男子的老婆出现了。
“哟,力气没处使,寡妇给你什么好处了?”女子提着嗓子大骂道,“自家的稻子还鸡巴似的立在田里,想想会给你什么好处了?”
女子的话越说越难听,在地里忙活的村民都向这里看过来,殷桃的脸面扫地。
“孩子他大伯,我来吧,你忙你的活吧,嫂子不高兴了。”殷桃对男子说道。
“这个贼婆娘,见不得别人好过自己,嘚瑟啥?”
“坏婆娘!坏婆娘!”丑儿不高兴地骂道。
“不许这样说!”殷桃无奈地对丑儿说道。
殷桃心想,这都是没有丈夫免不了要受的闲气,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的苦水只能往肚里咽。
“谢谢,孩子他大伯了。”殷桃回到地里接着搬稻子。
快搬完了,此时殷佑良出现了,一米八的高个子,带着一顶遮阳帽,穿着一身迷彩服向地里走来。
“孩子他叔你回来了。”殷桃擦了擦汗水。
“不是等我回来再秋收的吗?”殷佑良说道。
“我怕天气有变,所以就……”殷桃说道。
“你歇着吧,剩余的稻子我来搬。”
地头的稻子堆了一片,可见今年的收成还不错。
借来板车,殷佑良把稻子往车上搬,几个来回就把地头的稻子搬回家了。
“孩子他叔你累了,休息一会吧。”
突然,殷佑良的手机响了,手机的铃声是《双推磨》。
“我接一个电话。”殷佑良羞赧地接了电话。“要上工啦,好的,我明天就回工地。”
“孩子他叔,要回工地啦?”殷桃失落地问道,“不多待几天?”
“工头催促得急,不好耽误太久。”殷佑良看着殷桃的眼睛,带着无奈。
“今年秋收过了,年底又要种麦子,你回来吗?”
“回来。”
“回来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