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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晓荷】云仙(小说)


作者:桑瑜 秀才,1164.7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93发表时间:2015-08-25 18:00:51
摘要:她是,农家女儿;她是,童养媳;她是,不守妇道的人。她善良勤劳,她任劳任怨,却选择了净身出户回到娘家……她是何许人也?她就是刘家女儿,云仙。


   20世纪初的中国还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清政府的腐朽,西方列强的侵略都使得这个国家动荡不安风雨飘摇,百姓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都躲进了山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刘家湾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刘家湾其实是没有名字的,当年刘家先祖到这里时,见其形状像天上挂着的新月,就把这里称为刘家湾。
   十几年过去了,刘家湾里阡陌交通,落英缤纷。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安逸的日子,很是平静。然而,这一天刘家湾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热闹了起来。原来是刘老儿家的二丫头改嫁了!
   “这刘老儿家的二丫头是谁啊?胆子这么大,这年头儿还敢改嫁就不怕被拉去扔河里喂鱼了呀?”一个穿着绿色棉袄的婆姨用手叉着腰说道。“可不是。”另一个穿着大红棉袄的婆姨靠在门框上看着面前的女人说道。就这样两个婆姨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今天刚发生的事儿,脸上还时不时露出鄙夷的神情,仿佛觉得刘老儿家丫头改嫁是她们的耻辱一样。在我看来,刘老儿家的丫头可比这俩婆姨好多了,至少不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子。这二位口中谈论的女子,正是刘家二丫头云仙,我的奶奶。
   奶奶生在20世纪初,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大伙儿就叫奶奶二丫头。奶奶姓刘,是云字辈儿的,叫云仙。奶奶还有一个哥哥,叫刘云德,也就是我的舅公。奶奶10岁的时候就嫁人了,给一家地主做了童养媳。地主家有一个傻儿子,每次看见都是哈喇子直流的样子,恶心极了,还没事儿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傻笑。看见大姑娘从他家门口过路的时候,就追着人家叫娘,吓得村里好多大姑娘都绕道走。奶奶的父亲,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刘老儿,是地主家的长工。有一次给地主家干活儿搬东西时不小心把他家的石磨子(石头做的一种圆形的凹槽,可以磨大豆,所以叫石磨子)给打碎了。有着“吝啬鬼”外号的地主婆,楞是把曾祖父追着满院子地骂了个狗血淋头,要曾祖父赔他家一个一模一样的石磨子,还要再给50个铜子儿。曾祖父一听,这不是胡搅蛮缠吗?这世上哪有什么一模一样的东西,何况家里本来就穷得叮当响,就望着那石磨子给人家磨点大豆赚点儿钱吃饭,哪来的50个铜子儿啊!这不是要家里人不活了吗?没办法曾祖父回到家里把曾祖母唯一的嫁妆,一个素银指环给当了。凑足了50个铜子用布包着,放进兜里,背着家里唯一的石磨子给了地主家。地主见到自家一个很久都没用过的破石磨子换了一个好的磨子不说,还得了50个铜子儿,脸上乐开了花儿。也就没有再为难曾祖父了,可是地主婆却不依不饶的说;“刘老儿,你这破石磨子能和我们家的比吗?我家的可是康熙爷在的时候就有了的。你认为就你那点儿钱和你家的那个破磨子能赔得起吗?”地主婆说完哼了声,把头高高扬起,扭着她那穿着笨重袄子已经瞧不出腰身的水桶腰走到她家男人面前。
   曾祖父无奈的蹲在地上,用手抓着头发看着地主说道:“东家,我实在没办法了。该卖的都卖了,好不容易还了您。您家的磨子就是再咋样,它也就是个磨大豆的啊!”
   地主本就是个怕他老婆的货,回头看了看老婆说:“这个事情啊,其实也简单,你只要再不拿两月的工钱米粮啥的就解决了不是?”说完还邀功似的,搂着地主婆的水桶腰。
   “什么?要我再不拿两个月的工钱米粮!这不是要我一家老小的命,断我家活路吗?”曾祖父无奈的摊着手说道。怕老婆的地主本就是个贪心鬼,见曾祖父不肯,就说道:“那就没办法咯,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甩了甩衣袖就搂着老婆一扭一扭地进了屋子关了大门。
   曾祖父愁眉苦脸的回到了家里,曾祖母见丈夫如此的唉声叹气,便问道:“怎么了?”曾祖父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曾祖母也跟着愁眉苦脸了起来。这时,从外面干活儿回来的舅公(我奶奶的哥哥)察觉到了家里异样的气氛便问道:“爹娘咋了?”曾祖父说,把地主家的磨子给打碎了,地主老婆要他赔个一模一样的,还要50个铜子儿。就把家里的磨子和你娘的指环当了赔给了地主家,可是地主家的婆姨(地主婆)不肯,于是地主家两口子就要扣两月的工钱,这事儿才了了。舅公一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立马起身就要和地主家理论。曾祖母一把拉住舅公说:“儿啊,你可不能再整出啥事儿啦啊!你要出事了,可叫娘咋活啊!”
   一家子笼罩在愁苦中,天真活泼的奶奶,依旧每天玩得不亦乐乎。一天奶奶背着竹篓去割猪草,经过地主家时,地主婆叫住了奶奶,说:“你是谁家的丫头啊?这小模样长得可真俊啊!”说完还用一双肥手狠狠地捏了奶奶的脸蛋儿一把,转身回屋了。奶奶吓得哭着回家告诉了曾祖父,曾祖父预感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叫曾祖母带着奶奶去亲戚家住几天。果然,过了几天,村里媒婆周娘就来了。一进门就打着哈哈说:“啊呀呀……恭喜啊恭喜啊刘老儿。”曾祖父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从屋里出来问道:“他周娘啊,这话可别乱说,我家穷得个叮当响能有啥喜啊?”
   “瞧你这话儿说的,我这不是来给你报喜了吗?告诉你啊地主家的看上你家丫头了,要娶你家的丫头做媳妇呢!”说完就捂着大红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什么要我家丫头给地主家做媳妇儿?这可不行,我家高攀不起,不行不行!"曾祖父说着就站起来托着媒婆周娘向门外走去。媒婆没想到曾祖父反应如此激烈,还公然赶了自己出来。顿时觉得脸面无光,破口大骂起来。临走时,还说一定要让曾祖父好看!
   天真活泼的奶奶和曾祖母在亲戚家住了几天被曾祖父接了回来,曾祖父告诉了曾祖母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地主家盯上了咱家女儿。曾祖母哭着说:”孩儿他爹啊,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啊。咱们女儿这么小可不能嫁人啊,嫁过去就只有遭罪的份啊!”做父母的自然不想儿女受苦,就是想尽办法也要保全儿女的。家里陷入了沉默,连以前爱在家里说个不停的奶奶也感觉到了和以往的不同,不再像以前那么的闹腾了。
   一天,不知道奶奶从哪得知了地主家要娶自己当媳妇儿的事。来到父母的屋子说,自己愿意嫁到地主家当媳妇儿。把曾祖母吓得当场哭了起来,曾祖父也惊讶极了。但还是耐心的问奶奶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奶奶奶声奶气地回答道:“就是被爹接回来的那天,我在屋檐下玩儿听见你和娘说的啊。”奶奶继续说着:“我不想你们再为我这样忧心了,女儿已经长大了。”说完抱着曾祖父的脖子在耳边说道:“爹,让我嫁吧。你看你和娘都因为我瘦了。”说着拿着小手摸着曾祖父和曾祖母的脸颊,夫妻两见到女儿如此的懂事都伤心不已,把头埋在了女儿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曾祖父回了地主家的话,愿意把女儿嫁过来给地主家当媳妇。只有10岁的奶奶就这样被地主家订下了亲,日子定在年后的正月初二。地主婆说:“看吧,我就知道他们家是攀高枝儿的,就想眼巴巴的嫁过来给我们家做媳妇。”年幼的奶奶,就这么等着婚期的到来。奶奶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天:下着小雨,没有迎亲队伍,也没有什么花轿,更没有聘礼。只是来了个喜婆背着自己到了地主家,就这样奶奶成了地主家的媳妇儿。哦,不,应该是童养媳。就这样毁了一个孩子!可想而知,奶奶在地主家过得日子也就不怎样了。
   每天天不亮,奶奶就起床干活儿了。可是就这样勤劳的奶奶地主家还是不满意,经常鸡蛋里挑骨头,轻则大骂,重则拳打脚踢,奶奶说那时身上经常是这儿青一块那儿紫一块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每天缠着奶奶玩儿。奶奶本就是小孩儿,自然小孩儿心性也就表现出来了,地主婆看着奶奶和他那傻儿子相处得不错,倒也没怎么为难奶奶了。
   乡下的日子,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劳的人们,总是和自然界最熟,无论是山川还是河流或是高山峻岭,都有劳动人民的影子在辛勤的忙碌着。
   转眼八年过去了,奶奶已长成了清纯少女模样。地主那时已经病倒了,几乎下不了床了,地主婆仍旧康健。这时地主婆想要孙子了,就对他傻儿子说:“要看好你媳妇儿,别让她和外面的人接触啊,不然,到时候你就没媳妇了!”傻儿子就每天缠着奶奶,几个月过去了,地主婆见奶奶还没怀孕,就找了大夫来。大夫检查后说奶奶没问题,是傻儿子有问题,先天绝育!地主婆知道了傻儿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生育能力,孙子是不可能有的了,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地主婆就开始变着法子的折磨奶奶。叫奶奶干最苦最重的活儿,年轻的奶奶对于这些刚开始还吃得消,可是时间一长吃不消了。身体垮了,病倒了。病中的奶奶,仍然要操持地主家的家务。奶奶的傻丈夫被地主婆教唆,奶奶在外面有了野男人,不要自己了,常常对奶奶不是打就是骂。奶奶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因为奶奶记得这个家里,谁都对自己不好,只有自己的傻丈夫没有打骂过自己。而傻丈夫打自己,是怕自己不要他了。我想奶奶更多的是不想让娘家人担心,所以选择承受着这一切。
   这样的日子每隔两天就要会发生,有一天奶奶从外面干完活回来,刚走到门口,地主婆迎面就扔了根棍子出来打在奶奶头上,当时就打出了血。地主婆说,奶奶手脚不干净偷拿了家里的东西出去卖。卖了钱给了奶奶的娘家人!从未被人如此冤枉过的奶奶,对地主婆提出可以搜她的房间,看看是不是她拿了家里的东西出去变卖;或是叫父母来当面对质,看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地主婆没想到一直逆来顺受的媳妇会在这件事上和自己对着干,当即叫奶奶的父母来对质,并叫人来搜了奶奶的房间。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奶奶知道这样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也许今天说她偷家里的东西,说不定明天就会有更可怕的事情。想到这里,奶奶说:“我要你儿子离婚。”
   这样的事情足以让一个在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丢尽脸面,地主婆当即反对。奶奶说:“我可以净身出户!”净身出户,无论是在那个年代还是现在都是代表着自己做了对不起家庭的事情,自己无言以对才会做出的选择。而奶奶是为了自由,提出了这个要求。足以说明奶奶的决心,当即奶奶回了娘家。
   那时的奶奶20岁,做了十年的童养媳。可这挡不住奶奶想要获得新生的步伐!
   奶奶回到家里,曾祖母可高兴了。忙拉着奶奶叫着儿啊,可想死娘了;曾祖父则在一旁背对着娘俩抹眼泪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回到自己家的奶奶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一样,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单纯,那么多的善良。虽然日子过得还是很清苦,但是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一天,曾祖母跟奶奶说:“闺女啊,你以后的路还长,你还年轻,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人过的,我已经托了你王婶给你物色对象了。”一个月过后,王婶领来了一个老实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庄稼人,黝黑的皮肤,一张嘴就是一口的白牙。就这样,奶奶和这个老实憨厚的男人结了婚。在奶奶勤劳的操持下,日子过得开始有滋有味起来。男人每天都勤勤恳恳地干活,把卖了粮食的钱都交给奶奶。婚后的第二年奶奶怀孕了,生下了她和男人的第一个孩子,我的父亲。
   春去秋来,奶奶和爷爷陆续有了三个孩子加上爸爸四个。奶奶的新家庭让从前的地主婆急红了眼,地主婆开始到处散播谣言说奶奶是个破鞋,是她儿子不要的。老实憨厚的爷爷听了谣言,回到家里告诉奶奶。奶奶说:“她说的都是真的。”爷爷说:“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早点遇见你,不然我肯定不会让你受这份罪。”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说着如此深情的话,着实让人觉得他们的幸福来得不易。隔壁的王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爷爷奶奶说的话,点点头,笑着出去了。这时地主婆,拄着拐杖走过来,用酸溜溜的语气和王婶打招呼说:“她王婶啊,你咋从这屋里出来啊?该不会是那我家不要的童养媳又找你啥事了吧!”
   王婶一听,心里来了火。回到:“可不是嘛,人家小俩口恩爱着呢。不像某些人,见不得别人好,就知道造谣生事什么的。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就不晓得积些口德啊?说不定儿子应该也会好了吧。”
   王婶和地主婆的对话在村里传了开来,大家都说这地主婆不是人,尽做些损人利己的事儿。由于村里越来越多的人说地主婆的不是,越来越多的人讨厌地主婆,地主婆只好带着他的傻儿子投奔他的亲戚去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见过这娘俩。
   奶奶仿佛有着天生的本事,利用地理优势,带着全村人种棉花。刚开始时,日子难过得紧,每天晚上爷爷都陪着奶奶在棉花地打着火把研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种出又大又白的棉花的方法,销路也打开了。村里渐渐的富裕了起来,村里人都很感谢奶奶。而过去的那段往事随着人们越来越好的生活,也淡出了人们的生活,只是知道在这个村里有着一个靠种棉花致富的“棉花大王”。如今爸爸继承了棉花大王的称号,把村里种的棉花销往了世界各地。
   如今奶奶已经过了花甲,我蹲在奶奶身边说着:“奶奶,你真的是人如其名!”奶奶拍着我的手大笑道:“你这丫头就知道逗我开心,也不向你爸学着点。”我说:“我才不呢,学会那个了我以后就得经常出差,看不见您了,我以后就呆在您身边。”奶奶笑着点点头道:“没问题,以后就呆在奶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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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段别人难以知晓的往事。文中的主人翁“云仙”是一个生活在地主阶级的封建社会,从小就被送到地主家做童养媳,地主家的儿子是一个有智障的傻儿子,“云仙”的父母也好生叫屈,可是她的父母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她在地主家生活了十年,做童养媳做了十年,十年“云仙'任劳任怨,从不和其他人有任何的冲突。可是就算如此,地主婆得知自己的儿子不能生育的时候,就想尽各种鬼点子捉弄“云仙”,教唆自己的儿子对“云仙”施以暴力。“云仙”每天的生活都是提心吊胆,各种不安。最后她做了一个决定,是当时社会好多女性都不敢去想的决定——离婚。“云仙”为了自己的自由,就算是别人的流言蜚语将自己淹没她也要逃离这人间炼狱、生不如死的生活。就这样她回到了自己的娘家生活,没过多久自己的父母为自己介绍了一桩婚事,男方虽然是一个庄稼人,但是心眼好,诚恳老实。从此“云仙”和自己的男人过着幸福的生活。虽然日子还是清苦,但是爱情的甜蜜让他们忘记的生活的艰难。凭着自己的辛苦的劳作,最终找到了一条维持生计的道儿,带着整个村的人一起种植棉花,最后成为了人们都敬重的“棉花大王”。作者作为一个倾听者,将奶奶的一生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了下来。将农村人的朴素善良描写的如此生动,同时也讴歌了一种持之以恒的精神,用自己的方式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诠释了一个道理: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在任何绝望中都不失希望的灯火。推荐欣赏,感谢作者赐稿晓荷,期待更多精彩!【编辑:夜合】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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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白甫        2015-08-25 18:13:28
  欣赏桑瑜美文,问好!
碎银得几两,多少会艰难
回复1 楼        文友:桑瑜        2015-08-25 18:31:05
  谢谢,美文还谈不上,写作水平还有待提高。向白甫问好,遥握。
2 楼        文友:何叶        2015-08-25 18:19:33
  亲,文写的越来越好!问好祝福!
何叶
回复2 楼        文友:桑瑜        2015-08-25 18:33:06
  社长谬赞了,和您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向社长问好。
3 楼        文友:云中子        2015-08-25 19:13:07
  欣赏老师佳作,敬茶,问好。
断桥春睡足。
回复3 楼        文友:桑瑜        2015-08-25 20:39:18
  谢谢,也向云中子问好。
4 楼        文友:你猜        2015-08-25 19:54:30
  欣赏美文,祝创作愉快。
您不要猜我是谁,我知道您是谁---祝你开心每一天。
回复4 楼        文友:桑瑜        2015-08-25 21:36:33
  谢谢,向你猜先生问好。
5 楼        文友:淑葵        2015-08-25 20:24:39
  修改后的文章真的不错!佳文荐读!问好桑榆!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回复5 楼        文友:桑瑜        2015-08-25 21:37:53
  你好,淑葵。
6 楼        文友:北望南山        2015-08-25 20:56:01
  从主角身上看到了普通人的勤劳善良和对命运的抗争。
看风景的人。
回复6 楼        文友:桑瑜        2015-08-25 21:39:51
  嗯嗯,勤劳善良的劳动人民是可爱的,向老师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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