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我读云清(散文)
结识云清缘于文字,且因彼此之间的交往又加深了友情。
云清的文字轻灵,清透,一如她的性情。也许我的文字多见于古朴,皱巴巴的乡土气息,使得我们可以长久地走在一起。这恰似城市与乡野的互补,也似咖啡换清茶。
我是余光中的闲情,信步而品一路的芬芳,驻足于云清飘香的诗句前。于这般光景,我是陶醉。自然是一种观望而无力于造化。一直以来,喜欢字字生香的文字,对这样一个女子我不会错过。我极尽呵护般地去品味,去解读。云清的文字总是带着笑意的,亦如云清的秀发,总是飘逸而沁心的柔美;亦如云清的肤色,荡漾着玉华秋水般的诗意。
云清的玉指照片,就能激发我非凡的创作能力。对美的欣赏与生俱来,对美的描绘我从不吝啬。与云清的接触,我是充满敬畏的,生怕自已的不小心而亵渎了她的圣洁。云清是一位艺术家,以我一个山野村夫去写她,确实难以想象。权且把自己伪装一次,以所谓艺术家的目光去审视她,描摹她:
不知人间一仙丫,又洗琼浆又镂花;
醉里曦霞微入玉,莫非秋色笼晨纱。
这首《玉酥手》我是即时即兴而作,评在云清的玉指照片下面。“醉里曦霞微入玉”是指玉手白里泛微红,也像白玉之中的血色;“秋色”指红色,晨纱指朦胧的白,也是白里泛红之意。可信吧,美的东西赋予我丰富的想象力。呵呵,我对美的感知不亚于一位“大诗人”。
这首诗又得到了著名诗人程良宝先生的赞许。
秋,我是极爱的,最喜欢秋之景象。秋的朦胧与清透,秋的萧索与缤纷,秋的寂寥与欢快,处处张扬着秋的个性与魅力。以秋镶嵌玉质流素的美,来描述云清的玉手是恰好不过的。
读云清的文字更多的感受是安静,文字中的花草树石,如同被水洗了一般清澈。也仿佛是幽谷中的青苔与青石,是动于静中的生发;也仿佛是雾霭与大山,是轻置于重中的飘渺;也仿佛是月儿与湖水,是虚与实的呼应。
云清是一位成功的艺术家,毕业于西安美院。源于艺术家的土地培育了云清,也把艺术家的生活,涂抹成一幅恬美的图画。
“你听,这曲子的幽怨轻扬,是否铺满了一路红尘的暗香,起伏的年华尤如美丽的蝶儿,或平静或跌宕地在风中演绎她那绝美的风姿。”不难看出,文字中有一种自信,有一种处世的态度,也是一种自我的描述。
云清也把生活过成另一种滋味,那就是茶的滋味。品茶是云清生活当中的内容。以茶养性,以茶品性,以茶知性,享受着茶的宁静与愜意。云清写道:“茶,曾经在枝头与风传情,与月相望。淬取山水的精华,然得与一杯清水相遇;浅酌的微苦,而后的甘甜,亦如岁月如此深情相望,清澈而又通透。如果懂得惺惺相惜便是真诚,如果懂得相视无语便是情意。一杯茶融入了水也融入了诗意。”
云清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一字一句都赋予轻轻浅浅的诗意。动的静的,浓的淡的,都袅袅婷婷地生香。
早年的云清,没因为她的美而得到上天的眷顾。她在生活中解读,在生活中感知,在逆境中倔犟地追求,于是完善了现在的她。那旧照中的云清,清丽可人,是青涩欲放的花蕾。旧照中,也还是那一笑,我熟悉,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她的笑容当中,有似曾熟悉的声音,这是感应。而后的语音传来云清的声音,我并不陌生,也不惊讶。
始初,我对云清的理解,仿佛是一位不食烟火的女子。然而,她的一句话,使我否定了自已对云清的看法。
“云清从小心气儿高,自身的优点却成了致命的弱点,众多追求者中,我却选择了他。婚后的十年痛苦了十年,也闹了十年;流泪、忧伤……”当然,云清还说了很多。可以想象,就云清一个孱弱的女子所受的伤痛和磨难足以击跨她,可想而知,云清的内力该有多么的强大。与其是慈悲的佛力,倒不如说是云清顽强的性格支撑着她。而佛也是特别怜悯和眷顾这样一个强大的女子的。云清这一时期的作品有忧伤、有抽泣;有梦、也有无奈……
“那花开在指尖下的一笔风雅,诉数着多少伤感的花瓣,情不知所起,何?一往而深……”
“泅云乱渡的夜空,月光不肯回首,谁的心还澿在冰冷的河里,踌躇着漂泊停不了岸。弱水三千,何?取一瓢饮;长歌当哭,是谁还在傻傻期盼那一尺安暖……”
“谁在月下举樽对酒花前,谁在庭前花开,迷茫,撩拨那三千丝弦唱一曲《秦时明月》,燃一柱青灯,在流觞的影里,寄一笔相思笺,一笔风月沉雁,静花无眠……”
“追求梦想的路上,总是,艰难的行走;信念,是不屈的车轮。我总是傻傻的执着;听,心在与呼吸对话,不怕,路的尽头,是开满鲜花的家……”
“收获的季节,将每一滴汗水演绎成甘甜。沿着梦的足迹前行,描绘的脸谱像一朵花儿;舞摆的水袖,吸引一只蝴蝶,抖落了翅膀上沾满负重的尘埃,飞翔,飞翔……”
体现在文字中的与云清的素颜一样,显得更加真实,与其梳妆前的发丝一样显得有些凌乱,当然,也不失另一种美,而且美到极致。怪乎风雨后的云清更从容、更淡定,梳理后的云清更风姿绰约,更优雅自信。
作为一个男性,我深深地知道如何去爱自已喜欢的女人。我认为,女人的美是男人写的诗;女人的姿是男人画的画。给予女人的是付出,是赞美;去描绘她的色彩,去欣赏她的风姿。诗应该选择怎样的格律,画应该运用什么颜色,取决于男人对女人的了解。我无需回避我对女人的喜爱,也因为女人的含义广,所涵盖的内容丰富。有亲情,有爱情,有友情……
男人和女人应该是和美的,而不是雌雄对立的。男人离开了女人没了情感,没了想象;女人离开男人没了妖艳,没了疯狂。男人的心里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也是男人。女人的另一半是她的书和镜子,因而也能把男人奉献给女人的爱演绎得风情万种,淋漓尽致。我说的男人也是广义的。
一旦男人离开女人能过日子,一旦女人离开男人也会过日子。而且,女人的日子一定比男人过得更好。不要忘记人类社会的开始是以母系为家族而繁延生息的,这是女人的优势。
云清更会过日子,更会装扮日子。她能把日子画在画中,她能把日子写在盈香的文字里:
“也许只有在雨中,在清晨,在天青色的烟雨里萦绕着诗意,翻开一页纸,写上一段过往……”
“那光影早已安静了芬芳,描一笔红袖添香的诗句,诉说如竹林落雨的文字。车流声与燥热升温的夏,我安静地坐在茶室光色淡淡的一角,心是宁静的,充满了惬意……”
这日子,仿佛是上苍独赐予云清的,画面是如此的美丽。云清的冬天又是这样的:
“我喜欢一个人行走在蜿蜒的石径上,聆听脚步在石阶上踏实地敲打出一份轻松悠闲的声音。一片枯叶,一簇衰草,一池静水,在我眼里皆是美景。心愈发简约而清淡,像这寂寥的冬天,经受严寒与萧索的洗礼,沉淀出怡然安静的喜悦。也许,每个人都是光的影子,在追随着心的步履中踩出不同深深浅浅的足印。零乱的,苍促的,沉重的,轻松的,都一一印出自己的悲与欢……”
确实不同凡响,于冬的解读也超乎常人。这种沉淀的美已是渗进了云清的骨子里。这种骨子里的东西是不畏惧严寒的,这是一副傲霜雪的风骨。
云清对秋的描述更体现了诗人的美好情怀。在秋色,在青石小径,那飘落的小叶,无不充满自信与灵光,也是从容淡定的色彩:
“薄如蝉翼的憔悴尽现枯竭的底色,或是斑斓后的寂静,从容的零落,傲然的灵魂化作一钵香泥。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孤单。雨声风声,一片寂静的树林,还有小河边,都是它曾经成长的乐园。我释然,那是寂静的禅意。暮秋的世界,它倾城而舞,极尽优雅,落地缤纷。”
云清对生命有很深的感悟,似乎都是以丰富的感情色彩在描绘一幅幅万物零落的凄美画卷。生命的飘零与从容,也是一种美!
人的一生是忙碌的。纵观人的一生,十到二十岁为痴迷而学,却显得无绪;二十到三十岁为爱而奔波,充满活力;三十到四十岁为责任而坚守,历尽艰辛;四十到五十岁已是遍体鳞伤,疲惫不堪。只有五十岁以后的时光才是自已的。我所感悟的画面是有些凄凉的,始终无法达到云清的思想境界。叶红了,叶正飘零;夕阳红了,却入夜了;脸上的笑容红了,正值暮年。还有,应起微风了,该挂上月儿了,笛声却幽怨了。人的一生,苦乐年华,有欢笑,有哭泣,有梦有真。
是入夜了,还有未圆的梦;是该歇息了,还有闪烁的余光。人的一生有走不完的路,学不完的知识。人总在不断地完善自己,充实自己,这一点,人又显得有些贪婪。
云清是贪婪的,也在学习,还在构筑自己的暖巢——她的书香家园。我们在这里可以再度欣赏云清,其艺术的色彩更加丰富。云清说:“为美好的生命涂鸦一笔色彩,快乐有的,简牍书馆即是你我的书香家园。”
在这里,天然的木头、木条、木板搭建起一座温馨的书斋。这里有花的芬芳,有水的叮咚;有青石绿苔的沉着与蓬勃;有木琴的幽远情长;有枯木在云清的笔下焕发出来的绿意。云清是画家,我想更像是一位哲学家。那红的,那绿的,何不就是生命的再次生发。鹅卵石砌成的,木架构建的荫凉,搭配书与人的芳香与灵性,截取了一段悠闲的时光,留住一片葱茏,己是格外的清新而雅致了。
云清说:“在这里读书,品茶,喝红酒,饮咖啡,听曲子。我们可以话到一百五十岁!”
……
接触过云清的人一定看过她的设计作品。作为一个资深的设计师,云清的作品更趋向多元化,人性化。她吸取了古今中外的精华,设计出一祯祯或古典的或现代风格的作品。无论是整体的布局,还是细部的雕琢,无不尽显一个女艺术家的审美情趣。优雅,舒适。简约而不失内涵,富丽而不繁杂。在色彩的运用和搭配上,不失主色的涵盖与迁延。暖色中有柔性,冷色中又不失雅味。这调配中的复色,不就是云清对艺术生命有着丰富的感知吗?
为使艺术与时俱进,云清走遍了全国各地。名刹古庙,台宇楼阁。世界各地也留下了云清匆匆的足印。异域的建筑风貌,云清也是一张张摄下它的风姿。云清的微信也是我唯一获取她行踪的窗口。记得有一段时间,刚在E国的云清忽然从G国的返程中发来信息。她说收获了快乐也收获了疲惫。那时,我真替她担心。她仿佛是一只不知疲倦的小蜜蜂。
收获后的再创作,使得现代的中国人有着更美的居家环境。在人们享受云清的作品,住进这艺术氛围浓厚的生活居室时,该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呢?
事业的成功也给云清带来了丰厚的回报,富裕后的云清经常伸出友爱的手去支援那些家庭生活困难的人。极富怜悯心的云清更令我肃然起敬。
今日赏云清,来日品他人。一路风景自然是怡情的。聆听岁月,感怀今朝,温润我心。云清的艳而不媚,贞静平和的风姿,深深地感染了我。文字总是羞涩的,于我;人生总是美好的,于她。
“记取武陵溪畔路,春风何限根芽,人间装点自由她(他),愿为波底蝶,随意到人涯……”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多有冒昧,还请老师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