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在字句行间,缓缓流动的暖意(随笔) ——默默记住他的好
究竟是哪一天起,“秋觅”二字跳进我的眼帘?我现在已不大记得了,只是模糊地记得,在我还游离于江山文学网外时,很是陌生的春秋文友QQ群里常常出现谁的文章评上精品或谁的文章通过复审成精品文等信息,而“秋觅”二字则常常跟着这些消息一起出现,同时还有一句话:“寻觅着那片天空”跟着出现。
写到这,我需要提一下2014年7月19日晚上春秋社团举办的《散文创作大家谈》的活动了,因为正是这次活动中秋觅、镜吾二人的发言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我看完镜吾《我结束了一段痛彻心扉的感情》时特意写了一篇读后感,题目为《读〈我结束了一段痛彻心扉的感情〉有感》,它是我在江山文学网里获得的第一篇精品文章,心里不免有几分欢喜。
我虽然2014年10月31日就开始投稿于春秋社团,但对于江山评精组如何评精很不清楚,以为文章想要成为精品佳作必须首发江山文学网,直到写完岁末征文《2014年网事不随风》看了秋觅的评语:“文章写出到江山文学网的经历和收获,真实感人,引人共鸣。文中关于精品的评审,有一点误会之处,我更正一下,江山文学不要求首发,只要是自己的作品,在别的地方发过的也可以发到江山,也可以评优。90分。”我才知道,自己弄错了。这时,在我心里“秋觅”不再是个符号,而是一个让我有点感动的先生。我从朴实无华的文字里,仿佛看到一个乐于为青年人解惑的先生。
是的,先生!我进入春秋社团的头几个月里,都不习惯称呼他人为老师,喜欢称作先生。与镜吾先生聊天时,还曾在先生前面加了个“老”字,每回问候张口就曰:“老先生,您好!”后来有一回聊天到半,镜吾先生忽然笑着跟我说道:“小友,我以前是教日语的,你可以叫我老师。”于是我开始改口,称社团里的一些长者为老师。然,我的性格七分认真、三分玩世不恭,遇到性情诚笃、随和、健谈的长者时爱开玩笑,遇到为人正直、严肃、寡言的长者则是一本正经。
在我心目中,秋觅先生无疑是一位正直、严肃、寡言的长者,所以我很少与他老人家私聊,而且即便私聊也都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儿,从不像跟刘恋、青叶、家珍等长者私聊或群聊时很随意地开些玩笑。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见过秋觅先生在管理群的例会上或作者群里跟谁开过一次玩笑,他老人家每次发言都是言简意赅,正正经经——这样的人让我敬重万分,却也不大敢于亲近。恐说错了话,或做错了事,惹他老人家不快。
当我在春秋社团折腾出些许成就感时,2015年的春节快要到了。腊月的一个下午,家在贵州遵义的大专同学老赵突然打电话跟我说,他正月初六结婚、办酒,盼我能去遵义参加他的婚礼。“一别八年,确实也该见一面了!”我思忖了半晌,决定不回家过年了,只要厂里一放假就坐火车到贵州遵义与老赵见一面,逛一逛遵义这座历史名城。至于参不参加老赵的婚宴,到时看情况而定吧!
可是,临近春节,我又犹豫不决了,对于遵义之行有些忧虑,故而发信息问秋觅先生:“贵阳距离遵义多远?白天里贵阳有火车去遵义吗?一天有几趟?”没多久,秋觅先生不厌其烦地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是从秋觅先生的岁末征文《我的这一年》里知道,他老人家的故乡为贵阳。其岁末征文的第二自然段:“我独自坐在书房的电脑桌前,冬日的夕阳在窗外徐徐下落,柔和鲜艳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嵌在西边的天空。红日过处,彩霞满天,我静静地欣赏这天地间美丽的一瞬。恬淡与安详之间让我心底泛起阵阵温柔的涟漪,这种感受如同一首优美的唐诗宋词撼动我的心魄,其实这也是我一年来的心情写照。”充满了诗情画意,从字句行间流出的暖意,使我对生活有了更深的认识——原来,生活中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期盼中,心里又有些许抗拒时,厂里放年假了。我也该启程了。一个乍暖还寒的夜晚,我带着一本《史铁生散文》,匆匆钻上K143次列车,而在列车上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中年民工擦皮鞋的一幕,顿时感慨万千,有了想写些文字的冲动,却刚写了个题目《幽远的皮鞋梦》和开头的几句话,贵阳站到了……深夜时分,无论是上车的人还是下车的人,脚步俱是匆匆忙忙。我下了车,在陌生的站台上抽了根烟,抬头仰望漆黑夜空的一刻,忽然想起秋觅先生了,那个风华正茂的他是否也是在这个建筑风格迥异的火车站踏上开往西安交大的列车?不知道呀,我啊只知道,他是我唯一能把贵阳这座城市联系到一块的人。这有些像想起云阳这座县城,我就会想起程贤富这位良师益友。想来,心灵的接纳有时并不在于时空的维度。
很出乎我的意料,颇为随意写的《幽远的皮鞋梦》发到社团里后,居然感动了不少人。2015年3月23日晚上,社团还专门举行了一次让我很是汗颜的落拓书生作品研讨活动,这是我始料不及的,而活动后不少师友写了读后感或赏析类的文章,使我深受感动;其中最让我感动的是秋觅先生(众多师友中,我和秋觅先生之间的交情无疑是最浅的)也写了一篇《阅读落拓书生文章有感》的赏析文,“借这次作品研讨活动之际,我又把书生的作品找出来一一阅读,感觉到书生的写作水平不断地在进步,并且在写作中收获着快乐,这是他在繁忙的打工生活中的精神追求,我为他祝福,为他高兴。”皆是朴实无华的词语,但一个“又”字和“一一阅读”四个字让我感到了自信与温暖。呵,从字句行间缓缓流出来的暖意,实际上是一位长者对一个青年人的厚爱。
那么,是怀念多于感动?还是感动方觉厚爱?我想,该轮到一些插曲上场的时候了——临窗听雨,听卓依婷《三月里的小雨》在细雨中飘荡时,杨柳岸文学网的一位主编发信息抱怨我好久都不去杨柳岸文学网发文章了,我不禁生出几分愧意,就把四篇精品文章复制转发杨柳岸文学网,想看看他们对这四篇精品文章作何评价,结果却大失所望,文章投稿一个多星期后才有人审核,连句敷衍的话都不大会说。扫兴之下,见社团里有些师友投稿星光文学网,我也效仿,将四篇精品文章发到星光文学网中,想看看自己的写作水平离上刊的水准还有多远,可邪门了,自文章投稿成功后无论是私人的电脑还是网吧的电脑都无法打开星光文学网站,每次只能拿手机上网登录星光文学网,跟帖或回帖。然日子一久,也就慢慢地对星光文学网失去了热情,有时大半个月都不登录星光文学网一次。
山寺桃花始盛开的四月,曾投稿过春秋社团的文友馥枫跟我说:“书生你的文章写得不错,你试着投稿《美塑》杂志一下呀!”我于是将文集中最为满意的《怀念他不张扬的爱》投到美塑杂志社,也很是出乎意料,一个月后负责审稿的人发信息告诉我,《怀念他不张扬的爱》被选上了,让我把银行账号和详细地址、邮编发给美塑QQ群里的助理天山雪,以便六月底他们汇稿酬、样刊给我……我没有欣喜若狂,只是将信将疑地把自己的详细地址、邮编和农行账号发给天山雪助理。其后不久,我几乎把这一事给忘了。原因是这个《美塑》杂志实在太使我觉得陌生了。
我到高中同学慧家作客,时值夏至,正是稻谷成熟的季节,一粒粒金黄的稻谷以饱满的姿态,低头俯瞰大地,但夏风一吹,又全都翩翩跳起舞来。在静谧的小山村里,听着公鸡嘹亮的啼鸣声,以及闻着木叶的清香,我的身心渐渐被久违的熟悉感包裹,又一次重温了乡村的生活状态。景色如画的一个黄昏,我默默伫立慧家的庭院里,遥望远处山尖上的绚烂红霞,手机忽然“嗒嗒”地响了两声——馥枫文友发信息问我:“书生,你收到稿费了吗?我已经收到了。”让我很是惊讶,拿手机登录农行网一查,发现卡里多了160元……啊?真个喜出望外了。想不到这个《美塑》杂志挺有意思的嘛,先汇稿费,再寄样刊。
轻轻打开样刊,望着与自己的名字连在一块的作品,我心中上刊的“欲望”竟淡薄了,就像在江山文学网获得第一篇精品文章后整个人变得懒散起来,没有任何“趁热打铁”的念头。过于随心,这也许就是我写作水平进步慢的原因吧?
……
怀着些许愧意,这个闷热的下午我又一次登录星光文学网了,看到《幽远的皮鞋梦》后有个蓝色的“精”字,意外中更多的是感动,这个“精”字里面不仅是我的写作水平了,还包括了秋觅先生的鉴赏水平——我不免有些杞人忧天似地想,一些文章高手看我这《幽远的皮鞋梦》后撇撇嘴,只怕连秋觅先生的人品也要受到质疑了。
于是,心里的感动愈加激烈动荡起来,最后汇成一条信息:“谢谢秋觅老师在星光文学网里推荐拙作《幽远的皮鞋梦》为精品文章。流火的七月虽已过去,但八月里仍很炎热,盼秋觅老师注意防暑,每天上网时间也严格控制着,注意劳逸结合!”穿过千山万水,抵达成都,跳进一个老人的眼帘。
老人也许是摘下眼镜擦了擦,才用已不大灵活了的双手,敲击着键盘,打出一行文字:“应该的。也推荐了上刊,但可能上不了,正确对待吧。佳作比较多,杂志篇幅有限。”不炫耀什么,也不惧什么辛苦,细心劝慰……其实,老人打“应该的”三个字,已可使我满足了。但,老人没有,默默用他仁慈的心,使潮水般的暖意从字句行间涌现出来。
这些,那些,在字句行间缓缓流动的暖意,怎会不感动我?怕是我这一生都不会忘却……
至于,程老师说星光文学网中的事我实在不清楚,所以有些诧异。说起来,我发的几篇文章其实是谷主帮忙发的,因为工作的城市在电脑上怎么都打不开星光文学网,我也就很少拿手机上网登录星光文学网了。
绿水长流,他日到云阳看望家姐,一定陪程老师痛饮几杯。
认识书生,是在江山文学网,看到这个来自农村,苦读求学到大专毕业,正在艰难打工的文学爱好者,他那些充满真挚情感的文字让我很感动。对他的文字我也就认真的阅读和评论推荐,如他文中所言。其实,我在各文学网站担任版主十多年来,我结识了很多著名作者和网络写手,更注意与年轻作者的交流,看到他们的成长我很高兴,书生是其中之一。
至于这篇文章,用真情和朴实的文笔,写下作者自己在几个文学网站的写作经历,反映了文友间的真诚交流,真情在字里行间流动。
时值初秋,遥祝老朋友安好!孩子上大学路上顺利!
祝青叶大姐笔健!
身体健康!
遥祝孙兄家里安好!顺盼彼此在文学道路上执手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