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江南读秋(杂文随笔)
江南之秋,最先是沉浸于唐诗宋词里的。在斜风细雨时刻,在落花流水的节奏中,所有的时间,都委婉得象吴歌一样缠绵。也许,我此刻只能借一份闲情,借一轮弯钩残月,任风摆柳动,于一种的幽静中,采撷几分秋色。而事实是秋之季,一半是雨水,一半是被风吹散的幽怨。秋之深处,满波枫红,都挂满了失眠的诗句。此时,所有浮动的水和摇曳的柳。都弥漫了一丝吴歌的缠绵和丝竹连韵婉约多情的意味。然雨还是不停地打断窗棂的平静,伤殇的却是时光,无言的还是心境。
也许,秋风依旧在纤仟陌上桑林中穿行,在炊烟袅袅的农舍篱笆边欢歌。而我,在自己的倒影中萦回。岁月已长出了青苔的印痕,任秋雨毫无顾忌地打湿了回忆。在秋月之下,我忍受了一种孤寂,而刻意回避许些敏感的情节。无法判断的却是,又见秋天时,纠缠不清的是,淌过岁月之河,双脚依然沾满了,流水的无奈。
于这个时节,我深居江南之山区, 身临其境地感受了一份秋时的意境。历经流年中,我领略了许多小桥流水曲韵和婉的故事。也不仿蜗于山谷一隅,看看满山红叶尽染的绚丽。信步于松林间落叶缤纷,听听风过竹海的摇曳,这也不失为另一种江南之意境。更是秋雨时分,想象中,袭一领蓑衣,身沾数千年江南诗人的才气。把盏温酒,于一个湿透的季节里。淡然地回味,一切沉淀于脑海中的,及留墨于旧日记上的浪漫。
这也是一个禾苗吐穗,秋蚕即将结茧的时节。踏一路山道,领满岭落叶飘逸。不想吴歌丝竹的缠绵,只想体会山歌的爽朗与无忧。许多时候,漫步于落叶缤纷的山道。展眼而晀,我惟见曲延的村陌小道,相映的桑林绿翠,几株南瓜花悠然开在村舍的篱笆旁。缕缕炊烟飘曳于半山坡上,和着点点闪烁灯火,朗朗入耳尽是村姑的笑语。
可能,每个人内心中,多少都存有一点点布尓乔亚的情调。渴望浪漫,更渴望诗意的生活。向往安逸,更向往梦中的伊甸。而现实总是无奈与无语的。但并不仿碍你,于一个秋朗风轻的日子,静心觅一闲时,在柳丝拂面涟漪层层的池塘边,闻闻几缕早透的丹桂飘香。听听几声翠鸟啼唱,看看白鹭的悠飞。或学姜公挥杆,或寄情于陶渊明的“采菊东蓠下,悠悠见南山” 的淡泊。许许多多的生活烦忧,都会随风而逝。
秋,是多愁善感的; 秋, 总予人煽情的意味。而在秋声欢歌的旋律里,面对多情多雨且又颇怀多愁的江南之秋,又能说些什么?只是有些期盼,醉花入秋已晚,待秋去冬来,几许的乡酿米酒, 炽热地温暖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