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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八月征文】 艳遇(散文)
不知何故,总有那两位女孩的身影时常飘动在我的眼前。
每当我去那个小城,走到那个老鼓楼街道,见到用木板雕刻的长方形蓝字的“鼓楼茶叶店”匾牌时,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淡红的双腮,圆圆的大眼睛女孩,记忆也就不由得随着女孩的影子,想起八年前在那个歌舞厅里的事。
八年前的一天,我回了一趟老家,王刚等几位过去的哥们听说我回来了,一定要给我接风,没办法,只得欣然前往,。因为我这人比较平易近人,要求不是太高,酒量又小,所以就找了个比较优雅的地方喝了一点啤酒,简简单单的吃了一下。结束后,我本来想回家,可这些哥们非要让我去歌舞厅休闲一下,说是看看如今家乡的发展,实在没办法,只好去了。
没想到,歌舞厅就在我过去曾经上学的那个学校旁边,记得当时还是一片田野,过了红绿灯,一条宽阔的大路,两旁如今都是高楼。我们来到一座较高的大楼,只见上面四个大字“盛世豪情”。等进了门,我感觉有些迷惘了,在如此冠冕堂皇的地方,我真是不该来的,只见门口一字排开了两行女士,一见我们来了,马上九十度的鞠躬,并一齐说道:欢迎光临!好像是迎接上级来宾一般。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胆地往那些姑娘们身上瞟了一眼,一个个花枝招展,当时我就傻了,我可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场面啊!本来想推辞,但是又不愿让哥们扫兴,好在我的哥们都是有点文化的人,属于白天文明不精神,晚上精神也文明的那类型。王刚偷偷看了看我,见到我那表情,知道我是老实人,就对我说:“江大哥,我们就进去唱唱歌,跳跳舞,喝喝茶,没有你什么事。”说实在的,我当时有一点儿被忽悠的感觉,但还是没有经受住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就晕晕乎乎地跟着哥们一起到了三楼。耳边还模模糊糊传来哥们和服务生的对话:三楼是VIP包房,那些女孩都是上乘的。
大家一同进了一个门上写着“玫瑰厅”的房间,进去一看,我才知道自己好像脱离人类社会好久了,连我这家乡都有如此豪华的所在了,只见房间里面,有舞池,正面墙上有个大的液晶电视,左边有点歌台,好像单位开大型会议上去演说的那个,三面是豪华的沙发,沙发前有两张大理石的茶桌,进门的一旁有卫生间,更衣室,房间上方有各色灯光,就在我看着这些,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忽然进来了好几位妩媚动人的女孩。
就在这时,忽听有个女孩喊:“王刚,怎么好几天没来啦!”我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材婀娜的女人。
王刚说:“这不是来了吗!”走近后,王刚向她介绍我:“这是我的朋友江大哥。”又向我介绍她:“这是我的老舞伴朱菁小姐。”
“江大哥,你看他,开口小姐,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哦!”朱菁指着王刚对我说。
我微微一笑,看着王刚“是啊,现在小姐的内容多,王刚你可不能乱喊呀。”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在墙角转弯处的沙发上坐下,服务生在茶桌上摆上了花生,水果,等点心,还泡了茶。这时,响起了舞曲,电视上显出激情扬抑的男女画面,朱菁走来热情地邀请我跳舞,我歉意地说了不会跳,还是你们老搭档去跳吧,他(她)们就下舞池跳舞去了。
一曲终了,他们回到座位上,我一边品着茶桌上的瓜子,一边喝着茶。朱菁走到我身边说:“听说江大哥是老板,条件这么好,怎么不找一个呢?”我知道王刚这家伙可能在她面前吹捧我了。
我说:“你可别听他瞎吹,我只是做点小生意而已。”朱菁说:“那也不错啊,什么都是由小到大的嘛,不像我们这些人,精神空虚,快活一时是一时。”
这时,响起了华尔兹舞曲。朱菁和另一个哥们跳去了。
我问王刚,“你怎么不去跳?”
他说:“这个舞难度大,我不怎么会跳。”此时我发现,朱菁无论是身材还是舞姿都堪称一流,令人佩服。过了一会,舞曲转成了慢四步,有个女孩抓着话筒在唱着,是什么歌名,我也不记得了。
舞池里的人渐渐满了,而座位上的人却渐渐少了。这时,我发现靠近我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女孩,淡红的双腮,圆圆的大眼睛。有人请她跳舞,她说不会跳,也许是只剩下两个不会跳舞的人有了共同点,于是,我们在音乐声中攀谈起来。
我问她:“你怎么不去跳舞?”
她说:“我的确不会跳,我跟原来的姐妹们才来这儿还没多久。”我请她吃水果,她也乐意接受了。交谈中得知,她叫韩音,她让我就喊她小韩,看她的肤色与服饰,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因不好随便问人家女孩的年龄,但我估计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在交谈中,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她看我面善的缘故吧,小韩简单地告诉我她曾经的伤痛往事:原来她二十多岁时在商场卖鞋,有一天有一个比她大六岁的男的来买鞋,不知怎么那男的就对她充满了好感,以后经常有事没事的过来看她,给她买这买那,有时晚上下班请她吃饭,一回生二回熟,那个男的是做什么水处理工程的,条件还好,但她从来也没有在乎他有没有钱,只是被他的真诚打动了,于是就嫁给了他。
可有一次,有一项工程招标,要先添资,她拿出自己的积蓄,还问兄弟姐妹们借了部分款,可没有中标成功,等再拿退款,却石沉大海,更悲哀的是,有一天,她发现她的男人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她再也无法容忍,没有给她丈夫任何的机会就结束了这段婚姻,带着债务,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我看着她那忧伤的样子,问她:“你家住什么地方?”
“在福建那边。”她回答。
“那你们那里有什么特产吗?”我又问她道。
“我们那里主要盛产茶叶,我想在你们这里开个茶叶店,做做生意。”她继续说道:“刚才听你们谈话,知道你也是开店吧?”她又问道。 我说:“是的,如果你有这个想法,可以考虑的。”说着我从口袋里拿了一张名片给她,同时她也将电话号码告诉了我。
这时,王刚和朱菁回到座位,见我和小韩谈得投机。朱菁说:“哟!我请你跳舞请不动,原来另有节目啊?”我感觉她口气中不无醋意。我欲想解释,朱菁却嘴一撇,借口找人避开了。
接着,为了感谢哥们的盛情,我邀请韩音一起唱了首:《遇见另一个自己》.
过了一会,韩音拉着我的手,也请我唱了一首:《再见亦是朋友》.
以后,韩音经常打电话给我,有时也在QQ上谈论一些做生意上的事,我有空也打她的电话,我们成了很好的异性朋友。征得她的同意,我在鼓楼街中心位置帮她选租了两间门店。三个月后,“鼓楼街茶叶店”正式经营,开业时,我特地赶回来送了花篮表示祝贺!
她带着她的两个要好的姐妹,经过几年的经营,不仅还清了债务,去年,她又在电视台那边(现在的市中心)买了两间三层的门店,开了“鼓楼街茶叶店”分店,有自己与一个小姐妹经营,原来的那个老店交给那两位姐妹经营着。
每当节假日或有事回来,我再也不去那个歌舞厅,我总喜欢到她那里坐坐,喝上一杯她亲自泡的香茶。
回忆着在歌舞厅与韩音相遇相识的同时,在我眼前又想起另一位女孩的面影。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秋天,一次出差去西宁,同事与客户吃过晚饭后去一个休闲会所洗澡去了,由于我多少喝了一点酒,平时也不喜欢到那些地方去。我就独自一人去洗头理发.
来到一家小小的门面,上面匾牌上写着“千艺理发店”。来到里面,四张理发椅子,墙角一个小柜台,上面放着一台小电脑,后面有间小房间,摆放着一张洗头的躺椅,里面没有顾客,一张沙发上坐着两位女孩。见有人进店,电脑后抬起一张女孩的面孔,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圆脸盘,头发染成淡淡的黄色。一位女孩让我到那躺椅上躺下先洗头。洗好后,另一位女孩又叫我坐到椅子上给我理发,不一会就理好了,我正准备付钱走人时,那电脑后的女孩走来,说要不要按摩一下头,我看看时间还早,头也有些晕晕的,按就按吧,也无妨,坐下后,我感觉她用力很适当,穴位按得也很准确,指发也不错,一边按一边和我聊天,她告诉我:她是吉林延边人,叫叶敏,父母离婚,母亲改嫁,父亲又有病,听说你们这里生活条件好,出来为了挣钱替父治病。
我一边听她说着,一边享受着她按摩带来的快感。这时,她低下头,在我耳边问我:“舒服吗?要不要重一点。”
我说:“舒服,这样可以了。”
她继续低声问我:“想不想更舒服一点。”我奇怪的向后看了一眼,这一望,吃了一惊,只见这女孩不知何时身上只剩了一件短短的小吊衫。我赶紧站了起来,问她要做什么,只见她挑逗地看着我,我发现她好像有着不轨的行为。就不客气的对她说:“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做那见不得人的违法事?”
她说:“才不是告诉你了,为了挣钱给父亲治病。”
我说:“条条大道通罗马,你为何偏要走这独木桥!你人长得漂亮,又有文化,人常说:人美还要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君子爱财还要取之有道呀!”
她被我说得好像心动了,低下了头,有点羞愧的答道:“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现在连回去的路费都不足了。”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了几佰元,她要了我的通讯地址说:“等我回到家后寄钱还给你。”
我说:“算了吧。”说罢,我看了她一眼,就走出了那个小小的“千艺理发店”。
一转眼,时间过去了两年多,突然有一天,我真的收到从遥远的北方寄来的信件,打开一看,是叶敏的,我都有些忘记了,信中夸赞我是当今少有的好人,并告诉我,她家与朝鲜隔江相望,最近几年,那里国家大开发,发展旅游事业,她利用会朝鲜语的特长当了一名导游,在信件里还寄了好多导游照片给我留念。并说,有机会,到她那里旅游,一定会热情接待我,做好向导。
可惜的是,信和照片被我老婆看到了,骂我不正经,怀疑我在外“拈花惹草”,将家中凡是她不认识的女人照片都剪了,还把有关同我交往的信件都烧毁了,我真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洗不净;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申。
我讲的这些都是真实的事情,有时侯,我曾觉得世界过小,小到连呼吸都不自由,但我有时觉得世界太大了,茫茫人海里,有些事有些人与你擦肩而过,永远不会再相见;而有些事有些人与你相遇相识却永远都会记住。你做过的好事,有人会一直记住你的好,而一个人只要实实在在的按规矩去努力奋斗,总会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以感受开头,以感受结尾.这样便使文章前后照应,首尾连贯,同时又使文章主题回环复沓,感染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