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鸳鸯小字手生疏(散文)
(一)
当时光再次走入秋季,似乎一切也又一次回到最初的起点。对于文字谈不上喜好,却每天又会沉迷其中。喜欢在静静地夜里,行走在文字之中,感受着岁月带给自己的所有挫折与考验,翻看着曾经的文字,每次读起都会让自己再次心疼,一缕浅淡的月光穿窗而入,那疑惑的神情似曾哪里见过,当它越入键盘之上的时候,我能感受到那份来自淡然背后的暖。
望着一页页堆砌成章的文字,粗略算了一下,这些年写过的散文、杂文及短篇小说,加起来也有几十万字。和朋友聊天谈起了这些文字,朋友说,你快签约吧!签约了不仅可以做电子书,还可以免费出书,多好,如果不签,那么多作品真的很可惜了。
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喜欢随行简单,怕麻烦的人。这么多的文字,真的要自己一篇篇去修改,一定会耗费不少的时间与精力。就是简单的别字与标点修改完估计也要把人累的够呛。一直觉得每个人的骨子里都会有一份惰性,慢慢地时间长了,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即使自己知道问题的所在,但依然不愿意去改正,于是,就开始了所谓的恶性循环了。
一直以来,无论是散文还是小说,总是一遍过,写时一气呵成,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写完,便懒于修改,四处一放就再也不管它了。
因此,也流失了许多文字,后来,在某些地方浏览某些人的文字,才突然发现,这文字似乎是我写的,被人给剽窃了。
可自己也懒于去追究,别人喜欢就拿去吧!是谁写的已经不重要,至少说明了这个人懂文字,爱文字,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满足,至少自己的文字还有人喜欢。
(二)
想了许久,最终决定签约,这是时隔几年后,再次与网站签约,没有什么赚钱的目的,只是想把自己的文字保留在纸质上,实现对一些人的承诺,让那些故事永远保留墨香。
这是出乎意料的,虽然沉烟曾规劝我很久,说那么多文字,不出一本合集浪费了,可自己都不为所动,总觉得散文和短篇小说,出了合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这年头读短篇集的人少,最终也是拿来垫枕头罢了。
世事总是难以预料,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遇见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这就像来云水社团,本是抱着无人认识自己的心态,以求换一份文字上的清净,又怎会料到,来到云水,又重新燃起了文字的梦想,燃起了写作的希望。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没有经历那些坎坷曲折,也不会把那些无法言说出来的情感化为了文字,若没有经历那些痛彻心扉,也不会把那些千山万水的行程融入到墨香之中。
想来,这也是命运安排,从一个十字路口转身,似乎一切已经归为了回忆,可是,那份涌动在心中的情感,终究成全了文字上的美好,而且,它会越来越酿出更纯的味道。
而那些不为人道的情感,也会以一种方式渐渐还原,不求感动了谁,只求一份相知和理解。
(三)
记得构思《魂归》的时候,正在衡山拜佛,细雨霏霏,自己在佛前跪下,便就是那么片刻的时间,想到了生,想到了死,然后行走在云山雾绕的大山之间,人流如梭,内心始终寂然。
在那一路的行走中,渐渐把《魂归》构思完整,当时莫名有些惊喜,终于找到了一种方式,可以把一些记忆添加进去,并且天衣无缝。
后来,感动了许多人,甚至,得了精品,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总是感觉自己写得太匆忙,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并没有把许多故事描写完整,便草草收尾。
始终是觉得遗憾,可是,当一个故事已经收尾的时候,再添加内容进去,就已经乱了当时的那份心情与美好,便也只能让那些难以言说的记忆埋藏于心底,独自回味。
那个女人,终究在文字里那般勇敢,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去爱,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去找寻,当自己在那份故事里沉沦的时候,几次潸然泪下。
三十年,那是何等漫长的时光,三十年后的光景会是如何?终究难以预料,阴阳相隔还是早已各自陌路,终究不得而知。
我想,三十年后的月光,依旧如现在这般明亮,只是三十年后的月光,映照的会是怎样人去楼空的凄凉?
(四)
一个下午,始终听着周治平的歌,记得最先接触他的歌是在十年前,那时一个人前往峨眉山拜佛,当时抱着出家的心思,总想归于那千年古刹中,剃去青丝烦恼,换一身悠然自在。
最后,那一段行程,便也只成就了一篇小说,想要遗忘的人或者事最终都沉浸于心底,在时光中清晰如昨。求佛,只是一种术,而我并没有证到因果,得了解脱。
浮浮沉沉,在这俗世红尘里,依旧痴狂迷乱。
后来为了纪念那一段行程,我把小说取名为《那一场风花雪月的往事》,许多人不能理解,说,这名字实在浪费了那么好的文字。
我笑,没有解释,只是因为他们不懂,在那段迷惘的岁月里,这首歌曲,曾经带给了我多少感动,又治愈了我心中多少难以抑制的疼痛。
后来,我在网上查周治平这个人,才知道他的歌曲皆是自我作曲作词,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才子,虽然不是很出名,但他的歌曲,却只有那些经历过情感创伤的人才能听懂。
笑,说,他的歌能治伤,他真是一个伟大的人。
可是,后来又觉得悲哀,这样伟大的人,也定是经历了同样的创痛,才能写出那般贴切的歌词,而如果一个人的伟大,必须建立在无数的伤痕上面,那是否也太过残忍。
(五)
最近爱翻以前的文字看,夜晚辗转难眠的时候,便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翻看旧作,重温那些昔日的美好,看那时的心情。
有时,会随着文字走入那遥远的记忆,想起太多过往的人,时间过了许久,他们似乎已经随着时光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魂归黄泉,有些音讯全无,有些散落天涯,有些各自为家。
终究是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便也在心中默念一声安好。
可,听周治平的《花开花谢》的时候,便又突然想起一人,那份想念似乎铺天盖地而至,内心泛起久违的疼痛,一个人心心念念在博客上敲下文字,最终全部删除。
终究是不敢打扰,不敢轻易把那份想念流露出来,世事太过艰难,唯一能做的,便是学会淡然,学会去护一个人的周全。
可,依旧把歌词贴到了博客上,一个人重复的浏览,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六)
我说,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有情或者无情?终究是不负,应了那些承诺,一世无憾。
好伤感!祝开心!
祝 精彩无限!
秋安!远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