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昨夜有你(散文)
(一)
夜幕里,我看不清你的脸。即使看见,我想也一定是茫然且苍白的。
那年的一场急雨,你傻笑的样子,我恐怕是再也不能奢望,但是足够心疼今生了。你不知道,我只有在这赤裸裸的月下,才敢抬起头来,把你一遍遍地怜惜。你说,诗读了几遍,麻木了,所以我不敢过多地回忆,就像那首歌,不敢反复地听,唯恐失去了原汁原味。
第一次穿上西装,很是不适,我是形体拘谨的不适,像一匹野马戴了笼头。我看见你也很是不适,目光惶恐而陌生,你的不适在心里,那件西装有点像羽翼。
我曾经狠狠地拉着你,让你堂皇走在我身边,力度的意思,是让你感觉到我的坚决,记得你挣扎了几下。然而,最终坚决的,却是你柔弱的手,特写一样,一寸一寸滑离。
我白天在生活里寻找诗歌,夜晚在诗歌里寻找生活。但是生活始终是生活,诗歌也一直只是诗歌。
就如此时此刻,我赤裸地沐浴过星辰,突然感觉,那件西装正冷冷地看着我,好像一个英格兰管家看着因为贪玩而兴奋得忘记了矜持的小姐,
尽管麻木了,还是想到了诗歌,你记得那支精美的胸针,金灿灿的花儿一样,你说它没有香味,也没有草的气息,我知道,你是想说,它没有生命。
(二)
总是不敢提起笔去写你,我怕流淌的血,会写得一纸殷红。我说,等等也好,哪怕写的像一曲萧声,海一样幽幽的蓝。
总是梦到那个路口,车流隔断你我,一辆大巴上,下来如潮水多的人,就再也看不见你的身影了。
有人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新感情。可是你总在不经意的时候,还那样笑着站在我眼前,所以一直反复想起你曾经的话,你说你是我的影子,会永远跟随我。
往事成了心事,虽然岁月的风雨飘摇,颜色渐渐褪去,却化作飞絮,在熟悉的街头巷角、在熟悉的季节,无声无息地飞舞。
那一片海、几艘渔船,满树花开、一张张笑脸……
忘记是哪一天了,在你接电话的时候,我用手指蘸着桌上的茶渍,百无聊赖地写了满满一桌子你的名字。后来你说,这是你见到过的、我写的最好的一篇文章。
我想,你心里也一定有这样一篇好文章,只是你没有写出来,也没有读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