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埃菲尔之恋(散文)
法国巴黎,著名的浪漫之都。是无数恋人所向往的地方,然而这些恋人并不是向着浪漫之都的称号,而是著名的埃菲尔铁塔。这座塔不仅仅象征着法国,更象征着永恒的爱情。可如今,又有多少对恋人能知道这座塔背后的故事。
1887年的一次舞会上,法国巴黎汇集了商界政界所有的精英人物。当然,众多的参与者中还有一位年过半百的建筑师——埃菲尔。他满心惆怅地呆在最角落的桌子上,漫不经心地品着红酒。他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富商肯为这项工程慷慨解囊。毕竟它太大了,也太危险了。秘书有些等不及了,他废了好大劲找到有些微醉的埃菲尔,低声询问是否可以开始了。埃菲尔理了理西服,缓缓走向了主讲台,洪亮的声音响彻舞厅。
“先生们!女士们!很荣幸你们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这次舞会,我今天请各位来,不为别的事情,只为我们伟大法国的象征——一座非常巨大的铁塔。”人群熙攘了起来,然后看到一些富商悄悄走了。过了好一会儿,有位年轻人高声道:“请问埃菲尔先生,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够让这座钢铁与混凝土的铁塔拔地而起。”埃菲尔沉思片刻,然后神采奕奕地说:“我不知道,但是你相信爱的力量吗?”富商们听了这话,觉得这个老头疯掉了,都一个个地离开了。
埃菲尔绝望地走下来。躲在角落里,喝完最后的半杯红酒。硕大的舞厅里,只剩廖廖的几位舞者,他们不是想要为埃菲尔投资,仅仅是玩玩而已。正当埃菲尔绝望时,一位漂亮的女孩来到他身边,清翠的声音响了起来。
“埃菲尔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埃菲尔抬起头,失声大叫:“格丽特!”女孩笑着摇了摇头,毫不在意他刚才的失态,依旧请他跳舞。埃菲尔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绝对不是格丽特,格丽特去了一个叫天堂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埃菲尔依稀记得,三十一年前他第一次遇见格丽特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工程师,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接下了波尔多大桥的工程。舞会上,无数人投来了异样的眼光。他们都不相信,这位年方二十七的工程师能够完成这样巨大的工程。他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一只手拉住了他。他看过去,一位身着淡蓝色晚礼服的少女立在眼前,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对视着他。
“先生,可否请你跳支舞。”格丽特缓缓地说。埃菲尔终于摆脱了众人,两人跳了一支舞,然后悄悄退出了舞会。为了表示感谢,埃菲尔送她回到了家中。
“格丽特!这么晚才回来,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格丽特刚进家门,便传来父亲的咆哮。
面对父亲的咆哮,格丽特只是笑笑。然后问:“爸爸!你猜波尔多大桥的工程谁拿到了。”
“一定是个年迈的老工程师。”格丽特的爸爸哈哈大笑。格丽特悠哉悠哉地说:“那爸爸可不可以跟我打个赌,如果是个年轻的工程师你就多往里面资助十万英镑!怎么样?”
格丽特的爸爸笑道:“如果是个年轻的工程师,爸爸就把你嫁出去。”格丽特的脸刷一下全红了。
波尔多大桥开工了,埃菲尔有一间简陋的办公室,但这并不影响格丽特作为这里的常客,而她的父亲却不愿来这里看一看,仅仅因为他讨厌工地上的粉尘,可是在女儿的软磨硬泡下,他还是来了。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格丽特的父亲第一次见到了埃菲尔。他也很是佩服眼前这位年轻的工程师,当他得知埃菲尔的年龄,瞬间改变了主意。他把格丽特关在家里,不许格丽特外出。每次埃菲尔来看望格丽特,总是被管家的一句格丽特小姐没在家回绝。
1860年夏,一列火车从波尔多大桥飞驰而过,埃菲尔觉得除了格丽特,他已经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了。他准备向格丽特求婚,可是依旧是管家的那句格丽特小姐出去了。埃菲尔微笑道:“没关系!我就在这等她回来。”格丽特知道埃菲尔就要走了,她哭着闹着要去见埃菲尔,可是却被母亲锁在了屋里,埃菲尔等了一夜,看见一间屋子的灯亮了一夜,看见一个人影晃了一夜,他明白了,于是抬起了脚步。那一刻,他只希望格丽特能忘了他。正当他跨出第二步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我爸爸说了,从此我不在是他女儿,我自由了。”
格丽特笑着提着个皮箱跑过来。埃菲尔心中一颤,抚摸着她还有泪痕的脸蛋。“你怎么这么傻!”
格丽特回头看看房子,呆呆地说:“我们走吧!这里我在也住不下去了。”
一个月后,一座陌生的城市。埃菲尔和格丽特举行了婚礼。除了神父,和慕名而来的少数人外,没有祝福。可是他们仍然很满足。埃菲尔为了给格丽特一个富足的生活,往往工作到深夜,可是像波尔多大桥那么大的工程确实寥寥无几。而且当时建筑业也不发达,所有的努力终是徒劳。可是格丽特却从不抱怨,仍然鼓励着自己的丈夫。
功夫不负有心人,埃菲尔终于在1869年拿下索尔河桥梁的工程。格丽特乐开了花,她替埃菲尔高兴。十一年,他终于能够再次展示自己的才华。
1871年,埃菲尔带着妻子登上了他亲手设计的索尔河桥梁。又给她一个承诺,这次格丽特没有笑。只是问:“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吗?”
埃菲尔哭了,他发狂般地吼道:“不会的!医生错了,医生错了!”格丽特紧紧抱着他,附和道:“对!医生……”然后咳出一口鲜血。
晚上,格丽特品尝了埃菲尔精心做的饭菜,她笑着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年过半百的埃菲尔跳完一支舞后,那位年轻人走了过来,笑着递上一纸合同。坚定地说:“因为我相信爱的力量,所以剩下的四分之三由我来出。”埃菲尔看了一眼合同内容,说:“好!我答应你,将我的公司抵押给你。”
1889年,埃菲尔登上埃菲尔铁塔,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对着格丽特大声呼喊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