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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舞】瓜子(散文)
感触过两个关于瓜子的故事,其一是传言,其二是亲历。
先说其一:
相传早年有台湾飞行员某某某驾机起义飞回大陆,深得嘉奖。因为是把妻子儿女留在台湾而“毅然”回来的,所以一众人等都想着相聚无望了。在各级领导关心下,又娶了某机关工作的大陆老婆。不想政治弄人,时过境迁,政策松动,某某某的台湾老婆竟在多年后取道他国来大陆探亲了。因某某某喜欢吃瓜子,兴奋的台湾老婆不分昼夜的嗑了一大袋瓜子仁,准备见面给老公一个深情的礼物。
见面场景毋庸赘叙,当得知某某某已另有新欢,满腔热忱的台湾老婆手一哆嗦,一袋子瓜子仁像泻落的沙子,洒了一地。
这是最抒情的说法,我采用了。
其二是亲历:
说,数月未见,一朗公庙婆娘深觉思念,就自己舟车劳顿地来到甘肃工程后勤部,想到野外工地看望辛苦赚钱的老公。我按照公司电话指示,驱车接她,见她大包小包的不堪负累,就开解她说,我们伙食很好云云。这婆娘怯生,只憨憨的笑,并不多话。见她尤为呵护一个塑料袋,就问她,仍毋庸赘叙,也是日以继夜的给爱吃瓜子的老公,嗑了一袋子,很感动。
到了工地,众工友热情有加,一是按工地规矩,好吃的大家人人有份,二是数月见不到人、尤其女人,一个个都尽显丑态,围住了夫妻俩调笑。一个工友看婆娘不顾其他,只珍贵的把塑料袋捂在手里,就想看个究竟,婆娘不肯给,羞答答的说给老公嗑的瓜子仁。一众人等便哄抢,还大声贱贱的说笑着,要尝尝“嫂子”的口水。我制止不及,塑料袋已在争夺中四分五裂,除去几个人抓到一小把,其余的,也像沙子一样,泻落的满地都是。婆娘羞红的脸,像绽放的桃花,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去捡拾。老公却因为婆娘受到众人的调笑,迁怒了婆娘的唐突到来,急赤白咧的一边骂一边用脚去驱踩那些地上的瓜子仁。婆娘亦不急,依然羞怯的笑,从老公脚底下捡拾。
那天是我呵斥着那个麻木的老公,和他婆娘一起把所有瓜子仁捡起来的,好心疼那些瓜子,当时很想去帮他们,最后忍住了,因为那些瓜子仁,不是给我的。
深深吁了一口气,为终于有机会在如此寂静的夜里,用纯洁的像月色一样的心情,把两则故事付诸文字。
——后记,本想拽一首诗,想想算了,即使是全唐诗,也没有这两个女人的瓜子仁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