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第一次(诗歌五首)
1、第一次
亲爱的,我把第一次
开成红杜鹃的模样
给你足够的火焰
以及一次突如其来的台风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天昏地暗
很痛,很痛
却又香甜如刚熟透的一颗荔枝鲜嫩的肉
让人垂涎欲滴到欲罢不能
而我更喜欢一片雪融化后的水洎是何等的清冽
用纯洁的嘴对吹呵出的热气此时是多么重要
以及一株梅花保持它的羞赧需要多大的耐性
诸如我们的第一次相约
不被一次台风的掳掠水洎掠而打乱的赴约
而三角梅连夜垒好的围墙
保障一株蝴蝶兰不被台风的扫荡导致面目全非
七月的天阴阳怪气,时不时久不久地来一场凶神恶煞的台风
把一些构筑许久的幸福打翻
纵然世界出现满目疮痍
却更加让我想起我们的第一次亲吻
你侷促的样子,如早春刚开的玫瑰
面色瞬间酡红
身体不住颤栗
一双手胡乱得无处安放
我不知道,当时这是怎么渡过天上刮着暴风雨的夜晚
一朵杜鹃是如何开放
它的花瓣竟是如此的红
2、等你
---致中秋的月亮
你在我的头顶上却迟迟不出来
我在等
我摆好月饼和水果
已点燃好香火和橘子
我表情庄严,双手合十
我在等
等你拨开褐色的云层
探出亮晃晃的头
记得去年,我在等你
一阵细雨微风,深夜你姗姗而出
等你
我站在白色的栅栏旁边
栅栏上缠满了使君子
人们欢聚一堂
没有人象我一样虔诚地等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在加深
小草已垂下眼睫
灯光一盏接一盏地熄灭
我在等
天空洞开窟窿
星星不再象以往那般模糊
人们的心胸不再象以往那般狭隘
太阳又一次把它的光辉普遍到每个人脸上
月亮终于出来,她撒满银光
用她濯人的光芒点亮人们的黑暗
中秋的人们围着圆桌吃月饼
桌子是用海子家乡的花楸树铸造的
3、九月,失去了自由
关于九月,你想知道些什么
亲爱的
雨丝已织成绸缎,给你量身定制了一件嫁衣
细雨微风做了仗仪队
狭窄的婚礼厅
绿夢毫不忌讳地拉长藤蔓
宾客们不谈论一对新人的幸福
却谈到九寨沟的格桑花是否绽开
和八月响雷的肆无忌惮
最后将注满香槟的杯子一饮而尽
窗外的三角梅密密麻麻地脸颊通红
掩盖了八月的狰狞——
快乐幸福地生活吧
亲爱的
这个九月,无乎她人祝福
只是
从此你不可以任意地停留某一朵开得最艳的花
4、秋风吹开九月的心扉
---致老同学文友
亲爱的,我把月亮举过头顶
打马经过,九月的渡口
你犹豫不决,前面不是渺无人烟的秋水
后面不是广袤无边的荒原
而是湛蓝的大海
许诺我到北海来
等你
別纵容月色的忧郁蔓延
允许时光
一声尖叫
我看见你两眼忧伤
你来与不来
我都无法回头,步伐跄跄
我渴望获得九月的天书
预知九月的你
是否需要一口秋风
吹开心扉
5、悲秋
一早雨雾笼罩
风吹着花椒树
月亮的泪滴
枯萎了所有的叶
一些痛无声地疯长
我站在绝境边缘
褪不去脸上的阴霾
在忧虑面前手足无措
很多次
借枫叶写下一纸苍白
最后却在秋风纠纷中撕成碎片
所有的告白与纷扰
散在沾满灰尘的空气
然后挤进我的心脏
渗入毒素
我躺在一枚飘荡的叶子上
静待死亡
这夜的尽头
燃烬我一头青丝
一支笔,再也勾勒不出黑夜的轮廓
和我与世隔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