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孤独的生性(散文)
邂逅在影院,错落的霓虹,觥筹交错,我举起一杯二锅头,抿嘴一笑,向你颔首邀杯,有些薄情是自杀的,有些深情是天杀的,怨不得谁!仿若这场闹剧从头至尾的低闷,二个人的戏码该抛的也抛得差不多了,谁都没有舍命陪君子的奋不顾身,故而隐患油然而生,只不过不想再病入膏肓再去麻烦彼此,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出入在影院的依偎恋人,缠绵而羞涩,点到为止的情意,这种如痴如醉的感觉最令人牵肠挂肚,有层纱薄如轻雾,不去戳破僵持的时间越发久,好比一杯普洱茶,味越淡越值得去品,一座精致的雕塑需要长时间的观摩,方才能神。
急促而过的一位流浪歌手,浅唱着被数十家唱片公司推出的古典歌曲,声音苦涩而沙哑,往往清脆悦耳的轻灵歌声是不足以打动我的,而此刻沙哑的古典词曲令我久久回味无穷,其实破音本是歌手的大忌,可为何放在这个流浪人身上有股宁静致远的韵味。他仿佛在点缀星辰,再去拼凑夜景,辗转而反侧,高低跌岩,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耿直的说句,如果徒步在平野几公里,我会很不耐烦,可搁在山丘山峰排对排,我很耐得下性子,不说几公里,几十公里也不在话下,很冒失的打扰了流浪歌手,说,坐下来喝几杯?流浪歌手很惊诧,他足足饿了几天肚子了,舟车劳顿来到这所希冀打出一片天地。可现实令他很沮丧,他说他来自北方天津,叫周天翔,家境并不富裕,父母很排斥唱歌发片这种暗淡无光的未来,他满怀着志向来南方,屡遭唾弃,作为听众语重心长的劝他权衡利弊,也鼓舞他坚持梦想,梦想呐,注定是孤独者的旅行,因为看不到前程所以叫做梦想,因为会迷失方向所以叫做梦想。唠嗑数个时辰,两人擦肩而过,再情投意合的宴会也会有散席,我很坚定相信他这种心性不成功就成仁,再多的安抚也是无用功,凝望着天灯上的璀璨,此刻显得矮小而瘦弱的我感到阵阵落寞,我把这种感觉叫做孤独!
枝繁叶茂的梧桐,泛黄的叶卷,肃杀而萧瑟的秋意悄然而至。笼罩在燥热的氛围,借秋意捎来的清凉微风大吐一口浊气,石凳光滑而泛白,两旁的针叶类花草,栖息在梧桐的麻雀啾啾叫,堵塞耳朵的耳机轻轻摘取下来,听着过隙无痕的秋风,对岸的70年代的交际舞曲,甚至杂参一些恰恰舞步的声响,侧耳倾听,原来咫尺天涯并非空谈,欣慰的笑笑,将摘取而下的耳机继续堵塞耳朵,生性不喜好喧嚣,听着孙子涵的《唐人》,曲调很好,歌词很好,如此便好。嘎然止的小车尖锐的刹车声,肇事者立即弃车而逃,只见一位孕妇倒在二十米处的血堆里,一箭双雕,这位肇事者羊年走哪门子的“好运”?稍后一医院救护车嘀嘟而至,令人惋惜的是孕妇失血过多而腹内的孩子又有八个月的产龄,母子无可幸免的当场死亡,围观的群众有的潸然泪下,有的轩然大怒痛斥肇事者,怀着沉痛的心情,愿母子天堂没厄运!
再过一条步行街,横穿一巷道,便看到了广袤无垠的长江,空阔而寂寥,投掷石头,波光粼粼的鱼尾纹,感慨活着真好,至少还能多愁善感,肆无忌惮的大风打起了小小的浪花,扁扁的,长长的,很好看。受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惬意的横卧着,像只慵懒的猫,睁开惺忪的眼,再闭上一只眼,长江好,最好是晴空碧浪。这儿没有喋喋不休的讨价还价,没有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干戈,只有我,只有长江,蓝天,我把这种归属感叫做孤独!
一本书籍,厚厚的,举起来不难,放下不难,从头至尾翻阅一遍不易,从尾至头翻阅更是不易。亦如人生,走着不难,跑着不难,走下去不易,跑下去更是不易。性子使然独爱丁香,偏激的说,我仿若丁香,方圆十里,独舞清香,我把这种性子叫做孤独。
孤独的生性,浓郁而沉积在血流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