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诗的生命(赏析) ——读曾卓的诗《悬崖上的一颗树》及其他
新诗,诗的生命在哪里?我认为:诗要有诗魂。读曾卓《悬崖上的一颗树》,开始我有些不屑:这也是诗,后来随着生活阅历的日臻,读出了诗中的灵魂,也品出了新诗的艺术真谛。
“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风,将一棵树吹到了那边——平原的尽头。临近深谷的悬崖上,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它孤独地站在那里,显得寂寞而又倔强;它的弯曲的身体,留下了风的形状,它似乎即将倾跌进深谷里,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悬崖上的一颗树》)
这棵孤独的树经历暴风骤雨。千锤百炼使他的身体饱经风霜,这风的形状正式他历经沧桑的见证,他那弯曲的身体也正是外界自然灾害所早就的,这里风的形状喻示着树遭遇的风雨和磨难。
这首诗写到了一种人格的力量,也是诗人当时的际遇。曾卓,著名诗人。原名曾庆冠。笔名还有柳红、马莱、阿文、方宁、方萌、林薇等。原籍湖北黄陂,生于湖北武汉。原担任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武汉市文联副主席。现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武汉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曾卓在文革期间被排挤,被迫害,可是他对生活的态度始终是快观的,向上的。曾卓诗的感情是真挚的,形象是鲜明的,并且都有着浓厚的历史感和时代感,都融合着一种坚强、无私无畏、真诚、坦荡的人格力量,引起读者广泛的联想和强烈的共鸣,从而进入人们的心灵。
象《悬崖上的一颗树》这样表现自己乐观、豁达人生态度的诗歌还有许多:“我走着,不知道是在走向原始还是走向未来,我站住,不敢走进森林的海的漩涡深处,一切浮躁被洗净一切哀乐被抛置肃穆、宁静、庄重……种种感觉从胸中升起,我却难以表达那使我的心颤栗的大神秘”(《大森林有一个大神秘》)
诗歌传递给我们的是诗人对大自然的敬畏,对生活的热爱。
“系在你的柔手上,搁浅于爱情的沙滩,我知道要来的是怎样难忍的痛苦
但我仍以手,扼窒爱情的呼吸”(《断弦的琴》诗歌传递给我们的是诗人对对爱情的执着。
《悬崖上的一颗树》是曾卓的诗歌的代表作。也是新诗当中不多见的作品,曾卓的诗歌让我们看到了诗歌的灵魂。是一篇看似平淡却十分清新、独特的佳作。诗人用通俗、简练的几句话却很好地勾勒出一幅奇特的图景:空旷的草原的尽头,一棵树独处悬崖边。似将跌进深谷,又像展翅飞翔。没有任何刻意的渲染,却能让读者眼前清晰呈现出这道奇特的风景。
诗的开篇就营造出一种近乎凄凉的氛围,草原的尽头,临近深谷的悬崖。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棵树显得那样地孤独而又无助,它似乎被喧嚣的世界所遗弃,只能默默“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显得寂寞而又倔强”的树,它坚强的性格使它似乎没有就此消沉,尽管流逝的岁月在它身上打下深刻的烙印,“它的弯曲的身体”,“留下了风的形状”。诗的最后一句是点睛之笔,在人们为这棵树的命运担忧时,作者笔锋一转,写出树的决心和意志——展翅飞翔,给人一种蓬勃向上的力量。它让我们感悟得更深、想得更多……的确现代生活的节奏日渐加快,人们在忙碌中似乎少了一份关怀。在你身处逆境或遭受挫折时,总觉得被世人遗忘在孤独的角落里,这大概就是人们常常感叹的世事的艰难。然而我们绝不应就此沉沦,是强者,就应该身处逆境不示弱,拼搏再拼搏,终有一天,我们会成功,尽管我们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所有这些都是我们能够从诗中体会出来的,作者将生命浓缩成一棵树,用这独特的比喻告诉人们:生命象一棵树,注定要孤独地承爱许多风雨,美好的结局往往在惊心动魄的经历之后,关键就在于我们有足够的毅力和胆量去奋战,去拼搏!
“你像太阳,像柔和的微风,像清晨一样,你心灵中开放出一朵白色的花,使你身上充满了春天的芳香……我经历过,见识过,而且也懂得生活;不管谁对你讲什么话,永远要相信生活是美妙的珍贵的东西。我是一个老人,但是,我把我的工作,我的才能,我的生命都献给了青年……我毫不吝惜地献出了一切,因此,也许我比你更要幸福一些。”是曾卓的诗歌反映出的心声。他把这个融入到诗中,就象原野上开出的一片美丽的花!
曾卓的诗歌当中,我处处读到的是生活的温馨。读曾卓的诗歌,我感觉:新诗要有诗魂。诗魂就是诗人对生活的感悟。这种感悟可以是生活经验的总结,也可以是对人生际遇的叙写,还可以是哲理的思考。曾卓的诗歌就有这些魂在!
如果你的生活正处于悬崖之上,你该如何面对生活?那就做这棵树吧:在逆境中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