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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红嘴鸦 ——庸人自扰


作者:陋石 进士,6056.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1804发表时间:2009-06-29 18:01:27
摘要:愚昧无知莫过于嫉妒猜疑。

首先声明:这是一篇旧作,是一篇不成功的作品,是一篇没有灵魂的作品。之所以发上来,是诚心求教。请朋友们为我指点迷津。我这里先谢过了!并郑重承诺:受人点水之恩,必以涌泉相报。绝不食言。
  
  
   红嘴鸦
  
  
   一荒郊夜路遇鬼来富杖义救人
  
  
   汽车颠颠簸簸,来富晃晃悠悠,他很有些飘飘然,觉着他此刻不是坐在汽车里,而是荡在秋千上,咋也敛不住脸上的笑容,
   不到一顿饭工夫他的老鼠药就卖完了。他美滋滋地摸着兜里那钱,从心底里感谢他哥来顺把这个祖传秘方传给了他。
   秘方很简单,就一味小草,山里人叫“猫耳朵”,江湖上流传的“七步断魂散”就是这猪不吃、狗不闻的小草做的。
   往年山里人靠卖木材赚钱,如今县里禁止砍伐,断了来钱路。来富灵机一动,试着把这“七步断魂散”拌上麦子,做成老鼠药,拿到县城里卖。偏偏就遇上个好事的,弄来个活老鼠试他的药。那老鼠闻着气味上去就吃,刚吧嗒两下嘴,“吱”地一叫掉头就跑,窜出不到三尺远就滚在那里。人们亲眼目睹了这老鼠药的奇效,一哄而上争相购买,不到一顿饭工夫老鼠药就卖光了。
   钱眼里有火,来富想连夜再跑一躺。如果按他原先的计划,顶多在前半夜就到家了。不料车在路上出了毛病,半天才修好,赶到蒿疙瘩时天也就黑下来。
   蒿疙瘩只是个地名,没有人家,距来富家万家堡还有六、七十里山路。黑更半夜,独自一个人在山里转悠,心里总不塌实。这儿离万家堡只有二、三里路,他想去槐树凹郭老忠家住一宿,歇歇脚,明儿再返回山里。他朝槐树凹方向望了一眼,又觉得天色太晚了,村里已过了饭时,现在去,人家又得生火做饭,怪麻烦的。再说,自己是进城做买卖去了,回来天黑了就在人家家过夜,人家也不是开店的,便撒开两腿,踏着这蒙蒙月光下了公路。
   今儿是农历初五,天还不黑,一弯眉月就爬到了天上。这稀薄的月光淡化了白天和黑夜的界限,把一切都涂抹的模模糊糊,含混不清,给人一种虚幻、飘渺的感觉。
   淡淡月光下,山间小道泛着影影绰绰的灰白。来富的影子纸一样薄。夜,格外的宁静,只能听见他“沙沙”的脚步声。
   人逢喜事精神爽,若不是在这黑夜里,来富真要唱两句痛快痛快。他作梦也没想到,小小的猫耳朵草成了宝。“七步断魂散”这秘方在他哥来顺手里一辈子,也没派上用场,在他手上竟变成了摇钱树。
   猫耳朵草,唾手可得。麦子一毛四分钱一斤。一斤麦子能做四、五十包。老鼠药二毛钱一包,一本万利。风不吹,日不晒,更不用起草贪黑出大力,坐在哪儿,等着数票子就是了,乐的来富从心底里笑出了声。
   他走着想着,忽然隐约听到一个什么声音,这声音就在离他不远的什么地方。他不由地一怔,放慢了脚步侧耳静听。这嘤嘤的声音忽隐忽现,断断续续,阴森森,颤悠悠,在这淡淡的月夜里,格外瘆人。
   他终于听清了,是哭声,一个女人的哭声,就在离他不远的草窝里。顿时,他头皮发麻,脊背直冒凉气,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这荒山野岭、在这般时候,何来的女人哭声?他不由地想到鬼!女鬼!顿觉毛骨悚然,心惊肉跳,越是害怕,就越是不能自制的瞪大眼睛惶恐地向草窝里张望。他听人说过,那些女鬼专在星稀月昏的夜晚,藏在路边的茅草窝里哭泣。今天让他撞上了。他想逃,两腿却不听使唤,浑身颤成一堆。忽见身旁有一棵小树,便凑过去,想把小树掘断权当武器,以免空手赤拳无法与鬼招架。若在平日,他只稍稍用力,那小树就成为两截。而此刻,他用尽了平生力气,小树竟岿然不动。觉得那不是一棵小树,而是一根坚不可摧的钢棍。他无能为力了,却又不敢露出胆怯,于是,便鼓足勇气咳嗽两声给自己壮胆,再次晃动那棵小树。
   “救命啊——!”
   这一声呼喊吓得他魂飞天外,顿时软瘫在地上。片刻,他回过神来,惶恐地向那喊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半人高的草窝里竖着一个黑黢黢的影子,看似人形,不见面庞,两颗豆粒儿大的亮光一闪,刹时两道阴森森的绿光携着一股冷冰冰的寒气直向他袭来。他脑袋“轰”地一下差点晕过去,本能的在地上胡乱摸了两块石头,声嘶力竭地吼道:“别过来!再靠前一步,我砸死你!”便用力把手中的石头扔过去。那石头只落在他眼前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打了个滚儿便不动了。
   “别打,别打!”对方喊道。
   这求饶声给他平添了一丝胆气,他喝道:“你是谁?”
   “我是巧巧。”
   “黑天瞎火你在草窝里哭啥?”
   “我遇着坏人啦!回不了家。”
   “你家在哪。”
   “槐树凹。”
   来富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我有心去槐树凹,她就说她是槐树凹的,她咋会知道了我的心思?便紧紧攥着手中的那块石头,又问:“槐树凹的郭老忠你可认得?”
   “认得。”
   “他有几个儿子?”
   “没儿没女,就老两口。”
   “他家那牛还在么?”
   “他家没有牛,只有一头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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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审贼一样,变着法儿问了个仔细,对方回答得句句属实。他疑惑不定,如果是鬼,为啥不来勾他魂?如果是一个落难的女子,偏偏就被他碰上了?他猛地想起,人比鬼多一口气,鬼也最怕人这口气。便鼓起腮帮,用尽平生力气,朝那黑影“呼,呼,呼——”一连吹了三口气。然后喊道:“你说三遍,我是人,不是鬼!”
   “我是人,不是鬼------。”
   来富这才稍稍定下神来。他听人说过,连喊三声:“我是人,不是鬼”。如果是鬼,就化成了水。眼前这个黑影连喊了三声还是原样,看来,她不是鬼,确确实实是人。他仍心有余悸地说道:“你就是鬼,我也不怕。你要不老实,可别怪我手黑。咱俩没仇没冤的,你要干啥?”
   那女子喊道:“我没穿衣裳,把你衣裳给我!”
   对方指明了要他衣裳,这可让来富作了难。把衣裳给她,自己穿啥?若不给,她一个女人家,光着身子咋行?在这中秋时节,身上哪有多余的衣裳,好在他是早上下的山,还穿了背心、裤衩。若在平时,脱去这身衣裳就上下净光了。他沉思片刻,便脱下衣裳裹成一个团,扔向那草窝。
   草窝里一阵窸窣作响之后,那女子走过来。月光下,他分明看清她的影子,鬼是没有影子的。果真是一个女子,看她走路那姿态,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只不过她背向着月光,看不太清她的面孔而已。
   那女子怯怯地哀求道:“大哥,你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吧?”
   此刻,来富已完全认定这女子不是鬼,也就放下心来。索性说:“你前头走。”
   那女子上得路来,在前面走。她走得很急,生怕身后这个陌生人追上她。又不时向身后瞟一眼,惟恐这人离她太远。一路无话,直奔槐树凹。
   来富不远不近地跟在这女子身后,他也觉得与这女子无话可说。人家叫送,只管送就是了,有啥说的?他望着这女子穿着他那肥大的衣裤,婆婆娑娑地走着,又看看自己,只穿着背心、裤衩,跟在这女子身后,在这黑天野地里,这叫啥事?同时,他也有点怨那女子,穿上衣裳你自己走就是了,还叫人送。再送,你还不得自己走?他又在心里骂那个坏人,你糟蹋了人家,还拿走人家衣裳,真是缺德到家啦!他下意识地朝四周望了望,好像那个坏人就在附近什么地方躲藏着。间或风吹草动、夜鸟啼鸣、路边一块石头、远处一截树桩,都会令他为之一惊。此时他想快走几步,和那女子相跟上,又怕她起疑心,想到别处,只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边。
   说话间来到槐树凹村口,那女子住了脚步。她背向月光,羞怯地低下头,喃喃地说:“大哥,我记下了,你是万家堡的。衣裳我日后自会还你,前边就是我家,别再送了。”
   显然,这女子不愿来富把她送进家门。他自然也明白这女子的意思,再说,他也不能再往前送了,就他这样儿,咋见人呢?胡乱应了声,便匆匆原路返回。
  
  
   二万家堡迎娶新娘俊巧巧错认新郎
  
  
   天快亮时来富才回到万家堡。
   万家堡并非有一万家人,原先只住着一户姓万的人家,也就是来富家。大概位置在中条山南端,夏县、绛县、垣曲三县交界的歪头山上。。
   万家堡在鼎盛时期也曾住过二十来户人家。这儿实在是太荒僻了,进有一趟县成两头不见太阳。到了六十年代中期,万家堡只剩下六指和来富两家人。
   六指是光棍,姓甚名谁,无人提及。书上说:“一只手有五根指头”,这句话在六指身上就不适用。他一只手就有六根指头,两只手十二根,两只脚还有十二根,总共二十四根。六指虽比别人多几根指(趾)头,干活却磕磕绊绊,走道也撇撇拉拉。他干不了重活,只能放羊,若搬到山下去,羊就没了草吃,所以,六指是不会离开黑狗山的。
   沟崖下住着来富和他媳妇柿叶,还有他侄儿石臼。
   来富从小没了爹娘,是他哥来顺把他拉扯大的。来顺临咽气时托付来富,说:“石臼是个憨憨,凄惶哩!歪好给他说上个媳妇,也是一家人。我咋待你来,你知道。你咋待石臼,日头爷可在天上看着哩!”又唤过石臼,从来富腿裆钻过去,叫来富“二爸”,这样,石臼就算是来富亲生的了。
   现如今,只有这两家、四口人支撑着万家堡的地气。
   来富回到家,把路上所遇到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柿叶半信半疑地说:“这好事咋就偏偏叫你遇上了,钱呢?”
   他这才想起,钱装在褂子口袋里,给那女子衣裳时忘了拿出来。
   柿叶不冷不热地说:“钱丢了没啥,人没丢就行。”
   他听出她话里有话,就说:“你也不问我渴不,饿不,不三不四说啥哩!”
   她被男人不软不硬地撞了几句,转身生火做饭去了。
   山里的早晨格外清新,万物尚沉湎于寂静之中,唯有半山腰那些棉絮般的云朵,躁动不安地翻滚着。云雾中的万家堡,若隐若现,如梦如幻,宛若蓬莱仙境一般。
   沟崖下有一处坐西向东的土坎,坎上并排三孔窑洞,一道“凵”字形土墙将这窑洞围住。正面的土墙上安着两扇木门,门外一条小路沿着山坡通向沟底,这就是来富的家。
   来富来到右边窑洞里,见他侄儿石臼四脚八叉地躺在炕上鼾声呼呼。他放心地笑了。
   石臼爹过世那年,石臼才十二,只比来富小八岁。光阴荏苒,转眼,石臼就长成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来富在窑院的坎下又挖了三孔窑洞,等石臼说下媳妇就搬下去住。来富没有忘记他哥临终前的嘱咐——给石臼说个媳妇。山里,象石臼这样的老实蛋,打一辈子的光棍不稀罕。方圆几十里,只有柿叶一个女的,要找也只有到山下找。可山下的女子,有谁愿到山上来呢?来富犯愁了。
   从万家堡到山下最近的村子槐树凹,就六、七十里,翻山越岭,起早摸黑,一个来回两头不见太阳。有时回不来,就在槐树凹住一宿,早些年,来富跟他哥来顺就住在郭老忠家。两家走的很近,给石臼说媳妇的事,来富就托付给郭老忠了,可就是一直没有音信。
   一等就快一年。第二年,过了端午,麦子收割完毕,老天普降了一场透雨,三两天不能下地干活。在这个空闲的当儿,来富带上备好的木耳、猴头之类山货,到万槐树凹看郭老忠。一是走动走动,二是看看给石臼说媳妇的事有没有眉目。
   在这之前,来富曾几次路过槐树凹,他本可以向人打听那晚遇到的那个女子的住处,讨回自己的衣裳。可他觉得,这么做岂不是把人家的丑事往外张扬?一身衣裳算啥,全当上辈子欠她的,也就把这事撂在一边了。
   郭老忠不在家,他老伴病病歪歪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说:“你咋才来,这些日子把你郭叔都急疯了。他给石臼瞅下一个,就愁没人给你捎个口信。我腰腿疼又犯了,你郭叔一步也走不开,前晌才去县城给我抓药,约摸回来也就天黑了。那闺女肚子里可有着娃哩!行不行,给人家个准信。这几天,人家天天来催呢!”
   来富想也没想,一叠声地说:“行,行,只要人家愿意。”
   “那你就过去看看。你老忠叔有吩咐,啥也别说,只管领人走就是了。就这几天,那娃也该出生啦!”
   来富按照郭老忠老伴说的地点找到女的家,正要敲门,一个中年妇女迎出来,问道:“你找谁?”
   “是郭老忠叫我来的。”
   “你是——?”
   “我是万家堡的。”
   “进来,快进来!”这妇女急切地把来富迎进院子,递过板凳,倒了一碗开水。拿过糖瓶,在瓶里舀出一小勺糖,又将小勺里的糖在瓶口磕去一半,才把糖倒进碗里。
   屋里,一个大肚子的女子,听见屋外有人说:“我是万家堡的。”便匆忙爬上炕,从窗户里窥视这个山里人。瞬间,她脸上露出难奈的惊喜,高高隆起的肚子使她无法尽力地贴近窗户,回身坐在炕上,羞赧的埋下头,脸上略过一丝红晕。
   来富跟这妇女低声说了几句,便笑呵呵走出门去。
   不一会儿,来富牵来一头驴,驴背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他把驴拴在院门外,进院来搬了一个高凳子。女方家里似乎也做好了准备,那个中年妇女搀着一个挺胸腆肚的女子走出来。一条纱巾把这女子头脸蒙了个严实,她踩上凳子,来富和那个妇女把她掺扶在驴背上。来富兴兴地对那妇女说:“我们走啦!”这妇女紧忙摆摆手,一扭身进了院子,“叽哩咣当”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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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以现代文明条件下深山里的人家为背景,用细腻委婉的笔调叙述了一个看似荒诞却源于生活真实的故事。作品情节曲折生动,人物形象各有特色,地方风物描写真切,故事发展出人意料,框架结构严密紧凑,不失为一篇现实主义的好作品。【编辑:耕天耘地】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906293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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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槐花乡人        2009-06-29 21:52:59
  小说创作的戏剧化,到人性中的悲凉
  
   ——陋石作品《红嘴鸦》
  
   在与陋石先生交流了其作品《哭灵》之后,先生飞笺于我,让我欣赏其另一佳作《红嘴鸦》。谢谢先生的抬爱,在没发网站之前让我有幸做了您的第一位读者。雅正,指点不敢妄称,只作共勉。
   当打开邮箱,见到陋石先生发来的小说,目光落入,顿失困意。
   娓娓读来,扣住我眼球的不是人物与故事的走向,而是小说创作中的精髓:戏剧化。一篇好小说,就是贵在情节多变,矛盾冲突之中,时时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小说创作中的戏剧化效果,才是扣住读者眼球的惟一法宝。如果小说只是一味地叙述,交待人物,地点,发生的事件,它就失去了小说原有的灵性。那么,它会呆板得如同报道,通讯,与小说失之千里。来福夜路遇上巧巧;来福为石臼成亲,还是巧巧;柿叶与石臼爱昧,被六指所见;石臼遭雷击;都是戏剧化的使然。哪怕一句话,都产生了戏剧化的效果,文中有这一段话语:“你还敢说没骗?郭老忠说得清清楚楚,娶我的是他来富侄儿,你是不是叫来富?你是不是叫郭老忠叔,你是不是他侄儿?”这一切,可以说是陋石先生的匠心所在。这样的戏剧手法,不得不让我想起伊丽落白.海利在论小说戏剧化中所阐述的话:小说的关键是让你的读者参与想象,迫使他们做一些联想和感到自己也策划着某种阴谋。紧张和刺激构成了小说叙述的本质。想知道下一步发生了什么的欲望是吸引读者读下去最主要的原因。但说故事就像点火一样,必须要有摩擦,两个不同的因素要互相冲撞。如同自然的燃烧过程。能使小说加速燃烧的戏剧冲突需要敌手的出现。
   小说能写出如同影视,产生视觉效果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红嘴鸦》就出现了这样的效果。两户人家,几个人,空旷山野的村落,原本是一个寂静且安宁的世界,却演绎一场人性的悲凉。我们看到了来福牵着头毛驴,驴背上坐着巧巧;我们看到了巧巧在黑夜里生下天赐;我们看到了六指站在岗上,看到柿叶与石臼苟合;一幕幕画面在眼前生动着,最终的是让这些画面凝固,凝固成一份沉重与悲凉,死死地压在读者的心中。作者沉稳的笔法,如同石刻一般,把生活原始状态下的人和事,表达得淋漓尽致。如果提及人性的本能,我们可以看到巧巧被来福带走时对生活的重生渴望;柿叶作为母性对来福的报复;愚笨的石臼在寻找的“雀巢”;六指肉欲所染奸母羊;以致于最后石臼产生的仇恨,这一切都是人性骨子里应有存在的东西。本篇小说不得不让我折服,是江山网开创以来不可多得的上乘佳作。
   小说略有瑕疵,也是小说不足之处。小说给了读者生活原始的状态,如山野的风在读者的内心世界盘旋,呼唤,读后久久不能平静。但文学是人学。它存在于人的世界,没有人,什么也没有了。一篇作品的完结,人也完结的小说,这样不好。这样只是把小说归处于悲剧,而不会在读者的内心产生人性与命运的思索。如这样的结尾只是为表达作品与小说之名红嘴鸦的吻合,其实大可不必。如果一篇作品不能给读者留“余音”“回味”,它不会在读者的内心世界长久的驻足,那就是文字生命力的短暂。作品应如前边所说,“小说的关键是让你的读者参与想象”,如果给读者一个更加悲凉,让读者再度审视:石臼弄死了来富,石臼遭了雷击,一夜不归的人,让巧巧在第二天天明,带着天赐寻找,呈在她眼前的是所有人的离世,她面对于这种惨境,呆呆地抱着天赐,立于瑟瑟的秋风之中,遥望天际。这一画面,就会给读者对前文回味,又对巧巧娘俩的命运做出无穷的想象。更会给读者产生如同巧巧一样,立于旷野山岗,对命运做一次呐喊与悲鸣。
  
   乡人09年6月29日于听潮阁。
一个行走在梦中之人,喜欢从文字中寻找乐趣。
2 楼        文友:木子生火        2009-06-30 13:35:35
  小说的小说味道甚浓,告诉了读者的东西甚多,让读者知道的东西也甚多,发人深思.握手问好作者
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乘胜前进!
3 楼        文友:陋石        2009-07-02 14:41:58
  这是一篇早期的习作,一字没改发了上去。从“xxx——?”标点符号的使用就可以看出我当时是多么的无知。我的目的达到了,朋友们为我提出了修改意见。在此,再此感谢乡人和朋友们。
山西省作协会员,中、短篇小说多次发表于山西《黄河》及《小说选刊》7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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