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往事如云烟(散文)
肖发来一个星座分析给我。里面提及处女座,知道是属于他的,自然讨论了几句。没想到肖问我真实的生日是多少。十四年了,原来他一直不知道我的星座。
回忆了一下,当时我告诉他,我的生日是0521。他说懂了,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生日。
那时候肖还很浪漫,随意的一句话,不经意之间,就已经令人刻骨铭心。可是现在他说不懂,为什么用那排数字?我简直怀疑是他伪装的了。多明显的暗示符号啊。521,是一句告白的谐音。用做“生日”,意味着,她为爱他而生。想一想,那时年少,也婉转含蓄,肯为一个人花那么多微妙的心思。似乎太过婉转了。以至于,十四年后,肖居然问我,为什么报一个假生日给他。
我该如何向他解释,当年那个女孩的情怀与心事呢。总有种时过境迁的荒谬之感。想想那时,为分离痛彻心扉,有几年的时间,在街头听到一首《星语心愿》,泪水都会流出来。据说相思可断肠,确实体会过断肠的感觉,就是差一点没有死掉。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肖。毕竟只是差一点,人还貌似好端端的继续生活着,在没有他的世界里。从那之后,面对缘来缘去,我都与痛苦绝缘了。学会了保护自己,轻易不用真心。成年人多逢场作戏,表面上互相爱慕,实际上一旦分开,各奔前程,转眼就会遗忘彼此。
可是有多怀念2001年。那时我还没有经历过什么,还是一张白纸,对这个世界有最初的幻想。那时候爱上一个人,都百转千回。想对他说句什么,都犹豫纠结,生怕辜负了那一个爱字。那时候也完全不懂得如何与异性相处。哪怕至恋,对他也是不知所措,伪装平静。
那时候我在折磨他,也在折磨自己。一本正经的,满怀心事的。即使最后已经每天都心痛如绞,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并不贪心,只是想他在,并没有渴望拥有。其实心里就是想要一直霸占着他的关心和温暖啊。
那个时候,还会说永远,还会想到永远。
那时的我,并非此刻的我。那时的肖,自然也与现在的肖不同。
不过,“往事如云烟,沧海已变桑田。”时间逝去,可是那些痴心,还是遗留在了那里。
曾经恨过他,用爱的感觉去恨一个人,是又想痛打他几下,却更加想要紧紧的拥抱他。而现在,见到肖,只是一种平淡的心情,就像一个多年来从未遗忘的老朋友。甚至可以和他云淡风轻的提及往事。
仿佛那都是别人的故事。
不过,他毕竟与别人不同,毕竟还有着特殊的意义。
是年少时最想见到,觉得最亲近的人。是现在各自忙碌,过着各自生活的朋友。现在想来,《十年》那首歌,还真是写得透彻,“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对曾经深爱过的人来说,那样的转变,真的是一种沦落了。开始静若止水,缺乏想念,似乎余生也不必相见。
肖是昨日的盛筵,是那时我最深切的盼望。现在历经世事,再看到的,只是那时自己的天真和痴狂。总想说一句,谢谢你一直都在,也谢谢你一直那样优秀,没有沦落,没有猥琐。让我每次看到你时,都不觉得遗憾。毕竟如今没有深切的关联,不能引你为自己的荣耀。但是,亦是从来不以爱过你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