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秋】又见米岩花海香依旧(征文.散文)
天凉好个秋。9月15日这天,秋阳高照,微风吹拂。时隔两个多月,我又来到宣汉县下八镇的米岩花海采访。
一走进米岩花海,映入眼帘的是干净的步道,步道两边的三角梅花儿开得十分鲜艳,亭亭玉立的各种苗木叶青身直,充满着青春与活力。进入花海深处,步道纵横交错,观光车来回穿梭,游客在车上观赏花海,享受着秋天美丽的景致。来到河边,月季花儿绽放,三五几个美女在里面游动,她们一边走,一边用手机拍摄张开嘴巴的花朵,一边用鼻子吸吮月季的芬芳,把愉快写在脸上。
我和米岩村的美女第一书记小李一边走,一边欣赏秋天花海的绿意,一边听她讲夏天被洪水淹没的花海。原来在今年6月25日这天,川东北部下起了暴雨,致使前河水位猛涨,洪水泛滥,造成米岩花海苗木、花树损失严重,5万多株苗木花树全部被洪水淹没,部分花木被洪水冲走,造成业主直接经济损失达500多万元。
听着小李的讲述,不经意来到紧挨河床的紫荆树苗段,只见紫荆花儿有的已经凋谢,有的枝桠稍上花儿还在含笑;旁边的桂花树排排站立,犹如一队队列队的士兵。虽然九月过去了一半,一些迟开的花蕊仍然挂在枝叶之间,吐着淡淡的花香,招来游客驻足品味桂花的芳香。
来自县城的周女士漫步桂花树丛中,拉住一支树丫,一边嗅着桂花花儿的芳香,一边赞美花海的美丽。她说,“这个花海被洪水淹没了后,当时来看是一片狼藉,今天她又来花海玩耍,看到这个花海依然美丽,不仅花开得非常鲜美,而且花海园区又很干净漂亮,给她带来了一个愉快的心情”。
在紫荆花树丛中,蝴蝶在花瓣里驻足,蜜蜂在花海里飞舞。一群从达城某美容店来的年轻人,为了给一个同事过生日,不远两百余里,选择了米岩花海举行生日宴会。肖女士告诉记者:“在今年夏天,路过这片花海时,看见花海被洪水淹没成了一片狼藉。今天和朋友一起又到米岩花海来,看到这里的花开得非常的茂盛,有海棠花,有三角梅,还有红梅花、紫荆花,这里非常的好玩。”
那天刚满25岁的小姑娘张清也高兴地告诉记者:“今天,我过生日带朋友到这里来耍,之前听朋友说这里被洪水淹过,今天过来一看,觉得没有洪灾的痕迹,花儿也很美,空气也很清新,道路也很干净,国庆节放假,一定再带朋友来耍。”
洪水消退后,我也来过现场采访生产自救,也看到花海被洪水冲刷后的满目疮痍,苗木花树的东倒西歪,全被淤泥包裹,宽大的农家乐食堂,娱乐设施也被全部冲毁。那些天,当地党委、政府高度重视,亲临一线组织干部群众抗灾自救,帮助业主恢复花海重建家园;米岩花海业主也不等不靠,开展了重建恢复花海工作。
中午,秋阳高照,如同春天。在花海农家乐吃过午饭,我和小李书记在匡方礼大爷的引领下,前往距花海500米处的山腰上,去观看传说神奇的“漏米岩”巨石。一路前行,我们临听着匡大爷给我们讲的传说故事。
据匡大爷讲,这神奇的“漏米岩”也叫狮子岩,座落在米岩村、文明村和田湾村交界的山岭上。此岩全是硬石,不易风化,下座是风化页岩,长约30米,厚约5米,独立于山脊。从山腰的匡家坡观此岩,活像一头猛狮孤拔岩头,昂首向北,稳健、威武。狮子肚下有一空洞,可容七八人于洞中,夏天居中于此,山风咧咧,倍感清爽;随处眺瞩,绿意漫卷大地,举目环视,远山远水尽收眼底。空洞上方有一小孔,像是狮子的肚脐眼,传说此肚脐眼能漏米,米岩村的名字就得于此。
匡大爷七十来岁,一路拾级而上却步伐稳健,把我和小李书记甩在了后面。我们赶上他后,匡大爷叫我们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一会,他自己也坐在一块石头上,接着又讲述漏米岩的传说。他听其父亲说过,他爷爷的爷爷过去到漏米岩漏过米,是从石缝里面漏下来的。十多家住户在这里接米,每一顿大家都有米吃。持续了一年多,一天,住在这里的小孩子也端着盆子,约上几个小伙伴来接米,忽然发现没有米漏了。
原来有一乞丐,性情懒惰贪财,讨饭行乞路过此岩,暂住宿夜,第二天遇着下雨,不易下山,又冷又饿在洞中倦成一团。正闲着无聊,偶然发现石壁顶上有一小孔,孔里半明半暗。乞丐觉得奇怪,就用小竹筷捅着打发时光,无意中竟断断续续掉下米粒来。他忽然眼睛一亮,惊喜若狂,就用讨饭的破碗盛接,恰好半天,接一小破碗。忙乱一阵之后,就用烂砂罐舀水拾柴熬煮起来,一顿正好吃个饱。一天三餐不多不少,刚够他吃饱。这样享福了几天,他渐渐滋生了贪欲,想要是能将孔扩大一点,让它每天多漏一些,日有节余,可向市场出售,捞取大钱。他急不可耐地去寻找工具,想找个钻子、手锤之类的东西来扩大漏孔,让它哗哗地快漏。可找来找去,只有他那根用来赶狗的木棍。他八字脚一叉,用力去捅小孔,一不留神,脚踩石子滑坡了,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强忍疼痛,爬起来又捅,不巧,木棍又被折断了一截。他用剩下的半截木棍再捅,终于将洞孔捅大了一点,米哗哗地漏了下来,可将他那只破碗漏满的时候,又停止不漏了。接下来的三天就只漏下粗糠,再后来连粗糠都不漏了。乞丐空等了几天,不见漏米,肚子也饿得难熬,怀着悔恨,只好拿着他那半截打狗棒、破碗、破砂锅,下山讨乞去了。
匡大爷停顿了一下,说这漏米岩还有一个传说:在光绪年间,从江西逃难来此的两兄弟,在这洞里居住,每天出去讨饭,晚上回洞栖身。久而久之,老二发现洞口漏米,为了不让老大知道,用东西塞住了此孔。
小憩过后,我们又拾级而上,过了一段平路,又上了一段石阶,来到了半山腰上的漏米岩下。只见两个巨大的山石立在不相协调的山梁脊背上紧挨着,中间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身子的洞,就是传说原来漏米的地方。如今,经过数千年风吹雨淋,两座头大身小的石头压在尺来宽,十五六米长的肩膀上,看上去摇摇欲坠,可数千年却纹丝不动。从漏米岩下放眼望去,数千亩花海尽收眼底,在秋阳底下熠熠生辉,一片绿色的海洋。
关于米的来由,匡大爷又打开了话匣子。他说以前交通不便利,前河沿岸的人们大部分物资靠水上运输。而漏米岩下的黄龙潭是较复杂的一段水域,水深且乱石多,每年都有米船经过此段翻船。传说中这里有蛟龙作怪,蛟龙要向漏米岩的狮子进贡,米船翻后蛟龙就把米拿来献给狮子。
下山的路上,小李书记告诉我,自县城至南坝公路修成后,下八镇随着时代的发展,还修建了钢索桥、翻水桥。人们告别了用船输送物资的历史,故事也在无形中淡化了。
是啊, 随着岁月的变迁,漏米岩所在的米岩村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山下米岩花海已经形成规模、旁边核桃基地正在逐步完善,也预示着这里的未来将会受到更多的关注。
等车间歇,我漫步在米岩花海园区的步道上,看着满园春色关不住的花海,一阵微风拂来花香四溢,和着乡村田园的气息,让我感慨着花海面貌的焕然一新,丝毫察觉不到洪灾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