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走近田朴珺中学时的老师(散文)
这几年,一些网络和娱乐性的报刊,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用各种不同的方式炒作田朴珺,有的甚至是反反复复地旧事重提,已不属于新闻。田朴珺何许人也?早年在上海宝钢第三中学读书,后来就读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长江商学院传媒管理专业。先后在电影《韩城攻略》、《海滩》、《相思树》、《三更》、《绝种铁金刚》和电视剧《后宫·甄嬛传》中担任角色,同时也是《中国合伙人》的制片人之一。
【一】
自2012年11月3日,万科高层董事长王石宣布与自己的妻子离婚,网间传出了上海出生的青年演员田朴珺和王石离奇曲折的爱恋故事,引发全国网友热议。于是各种娱乐坊间的新闻铺天盖地。这些新闻归纳起来有:王田二人纽约街头甜蜜牵手被拍,两人同坐飞机的照片相继曝光;田朴珺与神秘男亲密现身,共进晚餐感情深厚;田朴珺私人奢华会所曝光;与男友王石好事将近;田朴珺发书晒幸福生活;脸部变形疑整容失败;田朴珺不离不弃尽身出户王石,曝已经领证;田朴珺成功出嫁,房产大亨王石抱得美人归;田朴珺买婚纱礼服,王石伺候在旁忙买单;王石与田朴珺的恋情2012年曝光;地产大亨与曾出演《甄嬛传》的80后女星交爱;年纪相差30岁,爱的甜蜜仍高调;2013年1月,田朴珺在微博上晒出笨笨牌红烧肉,潘石屹的一条微博证实王石有喜欢做红烧肉的爱好;王石和田朴珺忙里偷闲,为爱巢精心选购婚床……等等,众多报导,简直就像是画家画的一张朦胧的大花脸,林林总总,可以写成一部长篇小说。
但笔者发现,无论是娱乐记者,还是报刊杂志的写手,他们大量发掘田朴珺的娱乐新闻,其实像是专题开了“网络茶馆”谈论“老少恋”引热,这是不是因为田朴珺的爱情热傍了大款,还是王石捧得年轻美貌姑娘喜气洋洋?笔者发现,在这些新闻中,大都没有或极少提及田朴珺中学时代的生活,许多读者因此感到有些缺陷。应该说,中学时期是学生成长的摇篮,中学生活又是人生的很重要的转折点,这一时期是学生生理上的生长发育期,生理和心理会给他们带来一些变化,有时甚至会有点小逆反,感情也处于懵懂期,这时的学生需要学校、社会、家庭的三结合引导和教育,既不能放任也不能管得过严,要根据中学时期学生身理和心理素质的特质,通过开展各种各样的活动,寓教育于活动中。离开这一点谈,是对田朴珺仿真书写的最大缺撼。
秋高气爽的日子,笔者专程走访了当年田朴珺读就读中学时的老师,在老师的缓缓而谈中,我了解了中学时代的一个真实的田朴珺,因为中学时代给她的成长注入了实实在在难忘的精彩。
【二】
回首,那是1996年的8月,田朴珺和所有考入中学的学生一样,跳跳蹦蹦地来到靠近宝钢总厂附近的宝钢第三中学报到,这是一所专门招收建设宝钢的职工子女的学校,原是区域内的一所完全中学,后来初高中实行分离,学校依然成为地区初级中学中的一所名校。田朴珺和她的同学得以进该校,脸上闪烁着骄傲。她戴着红领巾,一接触就感受到她的性格比较开朗,能够和同学融合在一起,对老师也很有礼貌,一双灵动的眼睛似乎要在学校的每一处寻找出一种属于她需要的新奇。
最难忘的是军训。学校规定,新生入学后就要参加军训。这是爱校开学对新生教育的一门必须课。田朴珺被分在初中一年级二班。她长得比较高,一米六十余的个子,在初一的女生中显得略高,长圆脸,在后脑勺扎了个马尾辫。走起路来,一遇风头发在风中一翘一翘的。她长得比较清秀,也许宝钢职工家庭生活水平比较好的缘故,田朴珺每天的穿着都比较时尚,她爱穿牛仔衣及其裙裤,抬起头来看风景时常常会出神,站在新生的女生队伍里,实在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学校的军训课是很严格的,学校对老师的要求是:组织本班学生认真学习中学生守则,中学生日常行为规范,帮助学生尽快进入中学生的角色。班主任和军训领导小组成员要以身作则,坚守岗位,培养学生的集体荣誉感和良好的自律习惯,形成坚强的班集体团队和良好的班风和学风,出色完成各项军训活动和任务……
军训要求学生做到:一切行动听指挥,严格遵守军训纪律和遵守校规,学生不得擅自离开学校,有特殊情况的需要书面请假。并由班主任和军训小组批准,报政教处备案。
每天上午,当军训的铃声响起,新生军训开始!在急促的脚步中,闪动着田朴珺匆忙的身影。此时,只听她的脚步与楼梯声在摩擦中“噔噔”发响,在阵阵的匆忙过后, 学校的操场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号声。田朴珺在这样的军活动中很认真,她迟到过一次,被老师批评了。当老师问她为什么落后半拍时,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淌下来。后来有同学轻声告诉老师说:“田朴珺右脚跟被鞋磨破了。”老师似乎没听见一样,只是告诉田朴珺,以后出操快一点,她点点头,咬咬牙,迅速走进队伍,那辫子儿在风中跳动着,像是跳跃着一个个微笑的感叹号。
上海的八月下旬,天气依然有点热,太阳从云中露出发出光芒,把每一个军训者的身上都蒸出了汗水。中午,拖着经过训练后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田朴珺和其他同学一样,缓缓地排队走向食堂,她早已经饿了,没有了在家时那品味的细嚼慢咽,也没有了在家时受宠爱的感觉,有的是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所以学生们一谈到军训,都会说:这才是真正的育人课!田朴珺和同学们一起,在艰苦的训练中学会和懂得自律,珍藏着别样的记忆和精彩!
下午天热,每天训练前夕是中学生行为规范和校纪校规教育课。二点半后,当太阳慢慢斜着它硕大的身躯,于是就开始了紧张的军训生活。站立,每个人的姿式要求屹立像小山,坐下就像是一座铜钟。在教官的指导下,田朴珺和同学们动作标准,整齐划一,哪怕是小飞虫打在脸上,也不能移动一下,因为队列的整齐度,决定了一个班级铁的纪律。踏着整齐的步子,喊着嘹亮的口号,新生就像是入伍的新兵!
记得田朴珺在军训的小结中这样写道:军训是艰苦的,但有时候也会很开心,因为我们有了不少新的收获,我们这些小公主学到了军人的好作风,晒黑了皮肤炼红了心,我们在烈日下强健了体魄,我们懂得了什么是纪律?包括学会关心他人,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军训虽然苦,但我觉得自己又开始长大了……所以在老师眼里,田朴珺是一个很乖的也能吃苦的女孩子。
“我是一名中学生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应该自己去做,要成为新时代的雏鹰,就要做一个自立自强的人!我相信,在以后那充满幻想的日子里,在人生漫长的旅途中,我不孤独不寂寞,因为我在母校亲手种下了一个永不放弃的希望。一个人只要付出比别人多的汗水,就能够超越自己!”在新生才艺展示演讲会上,田朴珺这样铿锵有力地说。
学校开课后,学生的学习情况就会显示出来。田朴珺读书偏爱语文,她的数学成绩时好时一般,所以在班干部的选举中,由于数学成绩一般而落选,但她不气馁,她对学校文学社的一位老师说:“老师,我喜欢语文,我长大想当一个语文教师和作家!”这话是她从心底里发出的。时任学校文学社的老师听了就鼓励她:“有志者事竞成!”她执着地微笑了。
【三】
学校丰富多彩的文化艺术活动,丰润了田朴珺学生时期的艺术细胞。当年,学校除了要求学生树立正确的学习观外,还要求学生做具有创造精神的好学生,学当新时代的雏鹰,要敢于和自己的不足挑战。
学校为拓宽学生课外活动领域,充分发挥学生的才华,每个月都要举行一次创新实践活动。特别是新生一来,学校就要发现和选拔各类人才,开展的活动有诗歌创作大赛、命题作文竞赛、诗歌朗诵比赛、歌舞表演比赛、书画比赛、集邮展览、演讲比赛、故事比赛、乒乓球和足球赛等等,这些活动深受同学们喜欢。可以说,这些活动对兴趣广泛的田朴珺来说,如鱼得水,除了她本人的天赋外,对于孕育她的艺术素养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每次校赛和展览,田朴珺总会大胆地报名参加,把写的诗文交到学校文学社的专职负责老师处,还会在文章的后面插上一些画。记得有一次,田朴珺的诗歌《理想的翅膀》展览在学校的橱窗里,有同学看到《理想的翅膀》这个题目,就写小纸条塞进老师办公室的门,揭发她抄袭。田朴珺知道了,流着泪找到老师表示生气。专职负责老师通过查阅后,证实此文只是题目相同,内容是田朴珺自己写的,就告诉她:老师相信你,这文是你自己写的,任他人去说,天不会倒下来,人是在生活的曲折中前进成长的。老师告诉她:“文学创作要坚持不懈,惟有经过长期艰苦努力,将来才会成为一个作家。”老师的支持和鼓励使她增强了信心。
后来的田朴珺胆子开始变大了,凡学校开展的活动她都想参加,比如舞蹈大赛、歌咏会、朗诵赛。有一次,她参加学校周末诗歌朗诵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上台朗诵时,声音就突然哽住了,引起在场学生的哄堂大笑。她没选择扭头走,而是顿了顿,抬起头来坚持朗诵。事后负责老师赞扬她的台风好。她说:“老师,今天我有点感冒了,喉咙发痒,知道当时出了洋相,但比赛在我心里是最为重要的,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积极参与!”老师听了非常感动。
到了初二阶段,田朴珺曾经热衷于崇拜明星,也追过星。从九十年代中开始,港台歌星的磁带、CD都已陆续进入大陆的书店和唱片店,也许当时是一种新鲜感,一些中小学生在学习之余喜欢唱一些港台歌曲,不少男女同学的书包上、铅笔盒子里,悄悄贴上了自己喜欢的影星和歌手的照片,一些小商贩趁机做起了学生生意,校外小街的地摊上每天有各种粘贴肖像画在卖,而且同一个歌星就有好几种版本图片,个别追星女孩的书包盖后被粘贴得像个大花脸,有的学生在追星中一度学习落后。为此,学校觉得必须加强引导教育,学校广播电台就学生追星一事先后作了多次大课专题讲座,指出欣赏港台电影歌曲与学习之间的相互关系,要求同学们分清娱乐和学习之间的关系。希望学生不要沉迷在一些歌中影响学习,同时对那些因为追星而已经影响学习的同学进行个别谈话,并及时和家长取得联系。
从和学生的谈话中知道,田朴珺也是其中的追星者之一,她穿的衣服和背的书包,还有影星佩戴的眼镜……那个暮春,学校花坛里的月季花开了,长廊水泥架上的紫藤花也开了,香得醉人。学生们一进校门就会欣喜地在花坛欣赏一下,闻闻花香,校园的风景很美。在众多学生过后,值勤老师忽然看到田朴珺戴着一副宽边时髦的茶色眼镜走到校门,她一看到值日老师就慌忙把茶色眼镜拿下来,藏进了书包里。这时,老师看到她的书包盖上也贴着花花绿绿的明星照片,其中还有男星的,女星的照片大多贴在女生书包上,惟有她的胆最大,把男星也贴上了。
这股追星风不可取,老师决定对她的追星行为进行教育。当天放学,老师找到田朴珺谈心,了解她入学以来一段时间的学习情况,后来渐渐谈到了学校学生中追星的一些事情。一提追星,田朴珺垂下头,显然有点害羞。老师没有批评她,反而故意考考她能了解多少港台明星?没想到这个问题一提出,她能实事求是地一口气讲出好多歌星和影星的名字。如港台女歌星邓丽君、林忆莲、叶倩文等;男歌星如谭咏麟、张国荣;还有四大天王刘德华、张学友、郭富城、黎明等等。她爱听张学友著名的《祝福》、《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刘德华的《忘情水》、《中国人》;任贤齐的《心太软》;童安格《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把根留住》、《借我一点爱》;还有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 她还能一口气讲出许多特别喜欢的影星,如张曼玉和其走红的影片《阮玲玉》、《不脱袜的女人》、《清洁》、《甜蜜蜜》;林青霞演的琼瑶片《我是一片云》、《雁儿在林梢》、《警察故事》、《新龙门客栈》、《六指琴魔》……出乎老师意外,她比老师了解的还要多,老师从她身上探寻到了学生中追星的一些动向。那一天,田朴珺向老师保证,一定要处理好追星和学习之间的关系。
然而,迷恋追星的风不是一天二天能够自然摆脱的,田朴珺在一段时间和其他一些同学一样,不仅摆脱不了,并且还有漫延的趋势,她喜欢港台歌星的歌曲,常常一放学后,就很快走出校门,从书包里摸出微型耳机塞,塞在耳朵一边走一边听。那时候精美的小耳机还很时髦,一些没有耳机的学生会羡慕地跟在后面看。特别是邻校几个没考上高中的学生,常在学校门外溜达。期间有学生向老师反映:田朴珺在校外的一个楼道口和一些陌生男生围在一起说话。而这一时期,也出现了她上课迟到的现象。
那年的田朴珺已长得一米六五左右,可谓亭亭玉立,是少年期进入青春期的旺盛阶段。根据初中生生理和心理特点,老师担心她会受到社会上一些不良影响走坏。因为老师知道,每个学生到了中学这个年龄段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心理问题,这是身心发展和心理变化造成的。问题的出现告诉学校老师,一矣放松对学生的教育,也许就会失去教育的最佳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