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雨和旧时光里的我(随笔)
又下雨了,很开心。在空间写下一个说说:想去河边吹吹风,淋淋雨,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人可以陪我疯狂一回?
一、
喜欢下雨的天,让我平添一份湿漉漉的情怀。却不喜欢下雨的地面,湿漉漉的让我回忆起以前行走不便的日子。只怕一不小心,会再次让自己受伤。
人啊,都常说:“吃一堑,长一智。”我看也未必,或许只有到了真正伤害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我们才会提醒到自己,曾经受过这样或是那样的伤害吧?
雨,飘飘洒洒,湿漉漉的天,湿漉漉的地,一如我湿漉漉的心情……
百无聊赖中,再次进到儿子的空间,我知道自己依然没能敌得过思念,一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凉凉的,痒痒的,一如窗外多情的雨丝。
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吵架,其实我最不爱看热闹的,可是那吵架的声音却特大,于是,我走了出去。看到那对曾被村里人公认的郎才女貌的年轻夫妻在吵架,而且吵得不可开交。想起自己曾和朋友在一起时说的一番话:对于我们这个年龄阶段的人,现在是想吵架也吵不起来了。很迷惑,是自己年龄真的大了?还是真的已经修炼到了波澜不惊或是宠辱皆忘的地步?
男人在骂个不停,一个劲地让女人滚回娘家去。女人在哭个不停,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同时还不忘记用手捂住刚刚一岁多的小儿子的耳朵……
我依然看到,孩子瑟缩在母亲怀里,依然不停颤抖着的小小的身体……
若爱,请别伤害,尤其是对着尚不懂人事的孩子……
晚上还是下雨,闲着没事,和闺蜜微聊,又谈起彼此的儿子。嘴里为自家儿子骄傲,心里却羡慕着闺蜜的天伦之乐。不敢多聊儿子,怕自己的泪腺分泌过旺。又聊到彼此的父母,闺蜜说她爸最近也不舒服,也在住院,随即同时发出“父母都老了”的感叹。
八点多,停电了,结束微聊。手机也快没电了,开了数据连接,终是信号不大好。于是关了手机,睡觉。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开了灯,来电了。迷迷糊糊把手机充上电,想睡却再也睡不着。开机,三点多。
雨,还在若有若无地飘着。这个秋夜,终于有了凉凉的味道…….
二、
这段时间,身体又不舒服了。于是看医生,服药。一任那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药片,把我带入没完没了的睡眠中。我的梦里,没有了身体上的疼痛,没有了现实生活中各种各样的干扰。在梦里,我做着自己的事情,见到自己想见的人。那一刻的我最轻松,也最快乐,只是不知道,梦里到达的地方,现实生活里,我是否都可以到达?
出门看天,天还是那个天。低头看看自己,曾经有着万丈豪情的那个不轻易服输的女人,她还在吗?情愿去相信每一个笑颜如花的女人背后,都有一段痛彻心扉的往事。只是,时过境迁后,她们都学会了沉默和坚强。
这些年,也许是骨子里的天性使然,也许是真的习惯了清静平和的日子,会纵容我自由呼吸在任何一个我熟悉的角落,会纵容我情感泛滥到极致。于是,再也不想轻易涉入“江湖”,于我而言,人多热闹的地方就是江湖。很想永远处在属于我的一隅角落,哪怕是让我清贫一世,我也愿意。只想与世无争,让我把思念和美好随时呻吟成歌……
可是内心深处,却永远永远有个画面定格,那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再平常不过的烟火人生,那唯美的画面里,有着一家三口人,女人点燃烟火,一任炊烟缭绕,那幸福满足的笑容洋溢在嘴角眉梢……男人在餐桌上布置好碗筷,嘴里叫着刚刚归来的儿子的名字……
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越是平淡无奇的生活,才真的是这世上最值得拥有和最简单幸福的事……
笑看红尘里,人世间,每个人都在说着属于自己的台词,或经典,或粗俗,或宽人心怀,或直抒胸臆,都不一而同。
爱人之间,或含蓄,或奔放。朋友之间,或内敛,或直接。亲人之间,或遥遥相望,或常回家看看。情人之间,或暧昧,或不舍。
真的很想问问:这世上有没有所谓的敌人,如果有,怕也是因爱而恨吧?正如我一般,不想走进别人的世界,亦不想让别人惊扰我的世界。总觉得,有时候,一个人的清欢真的很好……
三、
9月15日,早上就起来忙着收旱地的玉米,收完后回来已近中午时分,和小妹,妹夫赶去尚庄姐那里,给姐送中秋十五的月饼,顺便摘些柿子回来。呵呵,整整累了一天,就可怜了我的腿。晚上睡到床上,那钻心的痛袭来,我竟然又迈不开脚步了……
从不曾追过电视剧,却也迷上了看《花千骨》。为那唯美的画面,为那凄美的爱情,为那经典的台词,为那……
夜好黑,也好美,就让我品着腿上的痛,和着《花千骨》的剧情,一起沉醉吧……
终于知道累了的是自己,痛了的也是自己。这份痛,别人体会不到。黑夜里,一任伤痛无限蔓延……终于明白,心才是最柔软也最柔韧的容器,而且,看不到伤痕……
永远忘不了六年前的七月二十一日,那个带给我灭顶式毁灭的日子。那天下午,由于自己的不小心,致使自己右腿粉碎性骨折……
我曾经在那个总也走不出的怪圈里徘徊也居住了长达四年之久。那时的我,于己,像个怨妇;于亲人,(不包括我的父母)更像个累赘。只有在爸妈眼里,我依然是他们最爱的宝贝女儿。他们待我一如30多年前刚刚出生的我,细心入微,让我再次回归到童年时的衣食无忧……
曾经认为,那曾经的苦痛,那曾经有过的伤害,还有那些曾经字字泣血的文字,于我会是一辈子走不出的心灵桎梏。可是,随着岁月的无情流逝,随着心灵上所谓的“沧海桑田”的变迁,那颗曾经一度变得焦躁不安的心开始变得日渐沉稳了,我甚至感觉得自己竟然可以放得下本以为这辈子都放不下的执念,包括所有的曾经有过的爱或是恨。
记得有人说过:执念也有好坏之分。于我而言,这好坏之分应该就是人们心头一闪而过的善、恶的念头了吧?
40不惑了,却终于明白:逐渐远离的是曾经视若生命的爱情,取而代之的却是朝夕相处所留下的深深不舍。经年以后,爱情已是可有可无,而心里越发不舍的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浓浓亲情。这辈子我最爱的爸爸妈妈和我的儿子,你们都要好好的!
雨依然在若有若无地飘洒,就好像我时断时续的心事,真的好想漫步于这雨中,让濛濛细雨淋湿我的心怀,真的好想幻化为雨精灵中的一员,让我自由自在地与天空接触,然后再轻飘飘地落入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