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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江南】她们(散文)


作者:王选 秀才,2603.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637发表时间:2015-10-05 21:51:25

【江南】她们(散文) 她们,都是母亲,都被岁月的风霜反复漂洗出陈旧的面孔,却依旧善良着。苍茫人海,也许,她们仅仅是一片干枯的槐叶,碧绿灿烂的生活只属于过去,抑或,就从未拥有过哪怕一天的明媚。其实,她们素面朝天,她们也背负三尺黄土。
   她们,都是好人,都是我曾因为其他事情采访过的普通人,普通得好似谁都可以忽略。只是,我看到了她们巨大的苦。像阴云,挥之不去;像乱麻,毫无头绪;像日子,薄如一纸,却举手难揭。贫苦,更像泥浆,淹没了她们织满血丝的眼睛。
   我要说的是,三个女人,或者三个母亲。
  
   一、活在屋檐下
   两千零八年,阳光灿烂得让人绝望。地震,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撕开了湛蓝如洗的天幕,摇毁了花开正浓的家园。去麦积区甘泉镇一个村庄采访,我已经忘了那个村的名字。只记得,土路两侧的白杨像傻孩子,搓着油亮的手掌,用树枝编织的网,筛出满地阳光。
   那是一个不大的村庄,二十余户,偏僻,穷!进村的路还是震后为了救灾,新修的。村庄深陷在浓密的树林里,像藏着,躲着。你不会相信,这样大树林还有村庄。也许只有冬天树叶落尽,村里人才能在树梢的缝隙中清晰地瞅瞅干硬的天空。村里似乎没有砖房,清一色老土房,清一色被地震摇塌,清一色蹲着被烟熏火燎的乌黑的四面墙。一切,触目惊心,满目疮痍。
   我们随便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院中间搭着天蓝色的救灾帐篷,后面是一堆焦黑的土,和四面单薄得快要奄奄一息的墙,依旧被柴火熏得一塌糊涂。一个女人,在没有屋顶的四面墙里做饭,泥砌的灶头,落满了尘土和油污,一边压塌。看我们进来,她很热情地招呼,但是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倒水,还是找凳子,两只沾着洗碗水的手揪着衣角。其实,杂乱而拥挤的院子仅仅能落个脚。她五十多岁,应该是母亲。过分的劳苦已经让她伸不直腰,加之地震带来的灾难让她变得如同一件破旧的衣服,倒像被光阴洗刷成七十多岁的老母亲。
   她指着不成样子的家,说,都倒了,成了这样子,饭都没地方做。眼泪已经从她干瘪的脸上流了下来,她叹了口气,用手背摸了比脸色还黑的眼泪。继续说,帐篷里现在还能住,冬天就熬不过去了,一家三口人,靠我,我也动弹不了了。新房子是没指望,地里的麦子也黄了,都没空去割……她说了很多,像把心里的话全掏了出来,眼泪也流了好几茬。她说苦,她说心里乱哄哄,她说天塌了自己一把散架的骨头不知道能撑多久。我们只有安慰的本事,同情也是那样苍白无力,我们说有政府,会帮助困难人的。后来,进来了一个穿黑蓝布衫的男人,朝我们点点头,就到帐篷边砍柴了。似乎对一根柴他已经束手无策,没有力气,斧头迟钝。拍摄完毕,我们准备出门时,女人走进了西面一间摇摇欲坠的土房子,很小,比茅草房强不了多少。门上挂着半截门帘,破旧,沾满泥土,绣着一朵掉色的花。门帘后面是一片凝重的漆黑,安静,有苍蝇掉进去。一会,女人从屋里掺扶着另一位瘦弱得像半张黄纸的老人,顶着一头白雪颤巍巍地挪出了黑暗。我忘了问,孩子怎么不照顾你们,一家三口都是谁?不过后来才知道,幸亏没问,否则又会给她增添悲伤。
   离开村庄时,才听村里人说,她有两个丈夫。我们也纳闷,细问才知道,第一个,是年轻时招的上门女婿,两人靠几亩薄田,日子过得简单、平淡,但没有生育一个子女。后来,男人得了大病,便一直卧床不起,连基本的生活自理也难。家务、农活,全摊在她一人身上,靠黄土扒食,日子越过越穷,债务越欠越深,身体也越压越垮。后来,村里来了一个过路的乞丐,到她家乞讨时,便留下了。这里的细节无人知晓,总之是留下了。这个男人也勤快、老实,有一身蛮劲,帮着女人耕地割麦,替着女人锄草养鸡。他们一起还债,共同照顾那个卧床多年无法动弹的男人。而女人也需要一个男劳力,确实需要,否则,她的穷光阴再也没有办法推前了。那个男人没有反对后面来的男人,一家三口,就这样组成了。她们有时候三个人挤一个炕,有时候一起商量农事庄稼。日子依然穷,但能揭过去。现在,过去了十多年,他们都老了,老得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经不起任何灾难折腾。但,地震还是没有放过一个苦命的家庭。
   很久了,不知道三位老人现在还是否健在?新房子有没有盖起,穷日子有没有起色,一家三口在女人的支撑下,还是不是依旧平平淡淡地过着槐树叶下,鸡犬人家的生活?
  
   二、带血的母亲
   去秦州区中梁乡一个偏僻的村庄,名字我也忘了。来自浅山半干旱山区的黄风,沿着陡峭的山坡磕磕碰碰地奔跑。一些藤蔓状植物攀附而上,开着细细的花,卑微、无辜。一些瘦弱的苹果挂在枝头,扯着树叶,遮挡刚刚涂上脸蛋的红色,害羞、忸怩,一看就是乡下的水果。那一天,阳光明净,被棉花般的云朵刚擦洗过。村庄坐落在半面山坡上,正面是一道深沟,像瘦老头的刀背般的脊梁。
   就这样一个村庄,百十户人,光棍却有五十条,几乎两家就能摊上一个。穷、偏僻、缺水或许还有很多原因,让这个本该鲜活的村庄死气沉沉。没有年轻人的村庄,似乎断了气息;没有女人的村庄,一定断了人脉。没有姑娘会嫁到这里来,即使村里人用借债、打工凑的钱,勉强承担起昂贵的彩礼。但,依然没有姑娘肯来,她们宁可进城洗碗。年轻的光棍打工去了,像离乡的鸟,年迈的老光棍掉进了庄稼的陷阱,像秋天的蚂蚱。
   我们来到村子的一户人家,采访结婚难、高彩礼的事。这样的采访,其实更像是媒体在作秀,现实很多时候是不会因为镜头而改变,倒是镜头会被现实所阉割。院子没有大门,只是在墙上挖了洞,安着几根木头绑成的散架的笆篱门。房主是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碎花布衫、黑裤,衣服上沾着土屑和淡绿色的草汁。刚种地回来,黄铜色的脸上被汗水冲出一道道沟壑。头发散乱,夹着半片苍耳的叶子,眼睛里布满了细密的血丝,像一团红线,没有头绪。
   我们让她说说自己家里的情况,她摇头,躲得远远的。或许是害怕,或许是难为情,更可能是心里难过,说不出口。又或许,她不希望别人看见自己隐藏在蒿草下面七零八落的苦难。她站在院子的另一头,几棵瘦高的椿树把粗糙的阴影泼洒到她脸上,身后是低矮的装满黑暗的牛圈。她说,算了吧,到别人家去吧,我没啥可说的。家道就是这样的家道,你们也看见了。站了会儿,她边说,你们要不进屋喝口水?边从背篓里掏出了嫩得滴水的灰灰菜,放在旁边的一块板上,用生锈的菜刀往碎剁。不时抬起黝黑的胳膊擦一下脸,没有汗,也许她仅仅觉得不自然。
   院子有围观的村民,他们帮腔,就说几句吧,人家大老远跑来,也没害人之心。也有人说,就说说你家里的情况,说不准一上电视,立马就能给儿子找下媳妇了。她笑了笑。灰灰菜成了细碎的粉末,菜刀上涂满了带有苦涩味的绿汁。我们说,简单几句,就说说你们家的事,和别人无关。她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便说,等会儿,我给鸡把食拌上,都饿了一天了,连个蛋也不下,可还得喂。她把剁碎的菜装到一个盆子里,倒上水,撒了麦麸,搅匀,放在另一个墙角,叫了几声,黄毛鸡扑打着翅膀笨拙地冲了过来。争抢着、推搡着、喊叫着,点着头笃笃笃啄了起来。她说,你看,都是饿死鬼,能吃,就是一个鸡蛋渣也不下。
   她有两个儿子,老大二十七八,老二二十三四,两条光棍,都到外面去打工了。丈夫已经去世了好多年,什么病,她没说。家里就留下了她孤零零一人,看家、种地,全靠她。她说,这几年身体越来越不行,胃疼,头疼,尤其睡不着觉,眼睛闭上,心里亮清,整夜醒着。第二天眼睛就疼得像针扎,已经好几年了,可舍不得花一分钱,平时只买袋盐,一个月连菜也买不了一次。一想起家里的穷,就像掉进了黑窟窿,地里的活,已经干不动了,割麦、种玉米、挖洋芋,她一个当两个男人使,早上踏着露水去,晚上顶着月亮回,可一年的收入微薄的还没有一张纸厚,庄稼用她的话说,只能养活她的命。两个孩子都在外面的饭馆里干,挣的钱自己就花完了,给家里一年也就给个三五百元。也不争气,快三十的人了,还混日子,她也管不到那里去,爱咋就咋去吧。她说着,红眼圈里漂起了灰暗的泪花。
   她说,出去打工,家就荒了。再说,也没有人要她一个老婆子。让她最揪心的还是儿子的婚事,家里两条光棍,面对高得能捅破天的彩礼,她无能为力,一分钱也掏不出。即使有钱,也没有姑娘愿意到这里来,即使有,也没有钱盖房让他们住。她真的无能为力,无能为力。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像泉水,不断地涌了出来,滑过古铜色的脸庞,泪水映着血丝像一汪鲜红的血在颤抖,在破碎,在融化。
   她说,当家长的一辈子给孩子操的两件事,盖房和攀媳妇,她一件也没有干成。丈夫死得早,把什么难心事都留给了她,撒手不管了,她也想死了,啥心也不操了,可死了又能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她哭着,已经说不成话了,沾满草汁的裂开的手不停地擦着眼泪。
   离开之前,她让我们进屋坐坐,喝点水。屋子摆设简单,有台17英寸的电视,她说坏了。黑黄的梨木桌子,她说是丈夫做的,他是木匠,一对染了黄漆雕着锦鸡的木板箱,她说是她结婚时的嫁妆。那时候结婚真便宜,男方家给她家赶去了一头刚生下两个月的黑驴娃,就是彩礼了。你看现在,都能吓死人。她叹了口气,给我们指两个儿子的照片看,都是精干秀气的小伙子。她说,就看娃的命了,有本事就在外面哄一个,没本事就打光棍。离开时,她要去耕麦茬地,和我们一起出了门,打过招呼。她一手牵着瘦黄牛,一手扶着扛在肩上的犁,走了,留下了一副模糊的满是辛酸的剪影。她就是母亲。一个穷母亲。
   事情已经过去快两年了,也不知道现在,两个儿子是否在外面领上了媳妇,但愿都有了。操碎了心的母亲是否晚上能睡着了,但愿每夜能有个踏实觉。那群母鸡是否生蛋了,瘦黄牛是否长膘了?但愿,日子会过得好一点,但愿母亲的眼睛里流的不再是血。
  
   三、哭泣的蔬菜
   通货膨胀如同洪水猛兽般,吞噬而来,受伤的还是穷人。物价的普遍上涨,让百姓先是半信半疑,随后确信无疑,最后就是唉声叹气。可人活着,就需要物品,没有真空生活,虽然昂贵的价格揪得人心疼,但油盐酱醋、蔬菜水电依然要割肉去买。当然,有钱人,出手阔绰是不会存在这种揪心之痛的。
   到秦州区环西社区采访,高物价下底层百姓生活现状,虽不能用水深火热形容,但水涨船高的悲惨土壤依然让大家水土不服。那是一个老小区,靠近双桥,流淌着骚动的车辆和滚烫的红尘。红砖头堆砌的筒子楼见证着七八十年代的燃情岁月,是那么直白、炽热、坚实,是没有楼脆脆、楼倒倒、楼歪歪的。小区不大,分两边,八栋楼,清一色红砖。院子里用木桩围成了栅栏,栽了腊梅、玉兰这些不懂矫情的花。院子打扫得干净,也没有嘈杂之声。一看,这就是低收入人群的聚集区,富人都住在什么公馆、什么名府、什么花苑中,享受着和谐社会的从容与淡定。
   采访对象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娘,姓毋,我一直记着这个特别的姓氏。陕西人,一说话就可以听出外地口音。头发花白,身体硬朗,穿一件灰白色对襟毛衣,一笑,脸上的皱纹会均匀地展开,一片和蔼。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老伴去世了近十年,一个儿子,在外省的一家企业上班。
   进了屋,收拾得干净整洁,虽然没有装修,还是旧家具,但纤尘不染。阳光细细地洒在玻璃茶几上,轻轻弹起来,又落到了水泥地上。简单地说明了来意,了解了大娘的基本情况,因为是跟踪拍摄她的生活,需要她去一趟菜市场买一些蔬菜,然后给我们算算菜价上涨后她一天的开销。她给我们倒水,玻璃杯洗涮了好几次,说,早上我已经买来了,再不去了。我们说,再去一趟,等于给明天买吧。她推辞不过,便答应了。
   下楼时,她说其实她早上没去买菜,昨天还剩了一个西红柿、半个菜瓜。中午和晚上弄点面条,一将就,就过了,还能省点钱。我的心里突然一凉,是难过,还是过意不去,或许都有。到楼下,她到一个晒太阳的人跟前拿了十元钱,我们没有在意。进了人流攒动,菜叶子、蒜皮子、葱胡子撒了一地的菜市场,像掉进了一锅饺子里,询问、争吵、讨价还价的声音滚动着,冒着热气,蒸发着。
   西红柿多少钱?哎,又涨了三毛。茄子呢,一斤多少钱?前两天不是还没有这么贵嘛。辣椒呢?也涨了,哦,看来又涨了。大娘转了半圈。只问了问价钱,没有买一棵菜。我们说,那你就买一点吧?她说,太贵了,等快中午时,剩下的没人要的烂菜便宜,她经常来买。我说我们需要拍摄一些你买菜的镜头,你就真买一些。她在西红柿和大白菜的菜摊前,询问了半天,都嫌贵,最后讨了半天价,才买了三个西红柿、一棵白菜。手里头那张攥得发皱的十元钱,最后剩下了几张毛票。她说,这些就够了,多了也是浪费。在一个卖红辣椒的摊前,看着好几个人在翻看、挑拣。她站住了,凑到跟前,自言自语地说,要是买一些串起来挂在窗台晒下,冬天吃,多好啊!她往摊贩的秤盘上放了一些,让称,摊贩说太少了,不够称,再多放些。大娘说,好了,够啦,吃不完了。我们知道,不是吃不完,而是她手头的钱不够了。我们往秤上又放了一大把,八元钱的辣椒,我抢着把钱付了。大娘竭力推挡,不让我掏,看起来很过意不去的样子,但我们知道她的难处和苦楚。
   回去的路上,她说,手头没一分钱了,等这个月的低保呢。那十元钱,是借的,说这些话时,她一直没有抬头,拎着装菜的布袋。有一根红嫩的辣椒把头探出了袋口,上面有一滴水,我一直不明白,那是露珠,还是辣椒的眼泪?
   到家后,我们要回单位,大娘执意不让走,要留着吃饭。我们想着她买点菜也不容易,怎么能给她添负担。但她拉着我们说,你们要走了,就看不起我这个老太婆,我经常一个人,挺孤单的,你们也算陪陪我。我们只好留了下来,她找了两个苹果洗干净让我们吃。帮她做饭,她不让动,说自己就可以了。她说,自己每个月的收入就是低保、抚恤金两样,也就五百元左右。由于住的是公房,掏过房费、水电费,也就余下二百元,还要吃药,留下买米面油和蔬菜的钱也就不足百元了。她一个人,吃饭特别简单,买一次菜,要吃好几天。有时候馋了也就想想而已,菜价涨了,为了省钱,她几乎天天吃面。儿子家境也不好,只有过年时才回来一趟,寄钱,她也不要。一个人就这么过了十余年。
   那一顿饭,大娘特别开心,做的米饭,西红柿炒鸡蛋和土豆片,很香。她老嫌自己做得不好,老嫌我们没有吃饱。她说有我们在,她今天吃得是最多的一次。那一刻,莫名其妙的难过突然在我心里翻腾。吃过饭离开时,她把我们送到了楼梯口,一直摇着手说再见,让我们有空了去她家玩,我们答应了。楼道里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像棵落满了霜的白菜。那一瞬间,我听见了哭泣的蔬菜,把碧绿的眼泪流在了一位孤单的贫苦的母亲的手指上。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不知道毋大娘的身体是不是还依旧硬朗,也不知道继续上涨的菜价让她的日子又过得有多紧巴,一直没有去看她,很愧疚。真的希望,物价能便宜一点,让朴素的、贫穷的、善良的母亲,能多吃一顿菜,真的不希望,哭泣的蔬菜,流着母亲贫血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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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看到这篇文章,我首先想到的是作者善于捕捉生活的细处,却又以细处的东西来表现更宏大的生活生存场景及当时社会背景下的某个群体,或者是某种社会状态。无不让人从一个细微处去思考一个群体,甚至整个社会的某些问题。这种从生活层面到生存层面的思考,正是我们所崇尚的具有“正文学”思想的文学价值观最直接的体现。当你真正读完这三个女人的故事,你不得不承认,曾经作为记者的王选,在文学表现对象的选择上,是敏锐且精准的。这三个女人,生活不同,遭遇不同,但命运都是充满苦难的,让人怜惜,让人心疼,甚至心痛。一个在没有屋顶的四面墙里生活着的女人,一个有两个男人却依然靠她最近支撑整个家的女人,在平淡叙述背后,又是怎样的生存状态呢?在当今农村嫁女娶妻,彩礼可以说是不得不提的话题,越穷,彩礼越高,甚至因此酿成过无数的悲剧。那么,对于一个穷得一个月菜都买不上的寡妇,要为两个儿子操心婚事,而且是在那样的家庭背景中,我想,内心的里的苦,也只有她最近知道了。三个毫不相干的三个苦难女人,所表现的是一个西北农村真实的生活生存状态,他们像是被困在没有屋顶的四面墙里,渴望温暖,渴望早日走出困境,可又该如何改变这些人的生存状态呢?可能,这就是需要我们去深入思考的了。平淡的叙述,却是真实社会现实的缩影,难得的佳作,欣赏并倾情推荐!【责任编辑:陌然】【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10060018】【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151223第537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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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陌然然        2015-10-05 22:00:25
  用笔墨温暖指缝里的生活,用叙述的方式,诠释苦难,值得深思,值得学习。
陌然然
2 楼        文友:陌然然        2015-10-05 22:02:07
  这又是一篇具有深远意义的好文章啊,读这种文章是一种享受,虽然心情的低沉的,但文章所发出的声音,震彻山谷。
陌然然
3 楼        文友:杨花        2015-10-06 06:22:15
  看了这篇文章,心里好沉。百姓中的弱势群体,该怎样去改变他们的命运,值得深思。
杨花
4 楼        文友:河南雪儿        2015-10-06 10:41:05
  她们都是母亲,心酸而无奈,欣赏阅读一篇让人感触的文字,问好王选
河南雪儿
5 楼        文友:梦海晴空        2015-10-06 12:02:51
  三个不同的女人,却都有着坎坷的命运。社会中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弱势群体呢?贫富分化真的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希望她们还有好日子可盼。欣赏王选先生关注民生的好文章,问好了,祝您节日快乐!
6 楼        文友:红豆南国        2015-10-06 12:53:41
  每次看选选的文章都能引起心灵的共鸣,并为之震撼,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也是现代版的杜甫。
7 楼        文友:安静的知了        2015-10-06 20:41:22
  三个母亲,更是三种底层的时候生活。她们或在贫困的山区,或在城市的边缘。作者通过对这些人物的跟踪拍摄,为我们展现是一个更加真实的社会,却也是不得不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社会在发展,而这些贫困与不平等又该如何去解决,却也是我们不得不去思考的未来之路。
我喜欢文字,在文字的世界,我总能找到自己被蒙蔽住了的灵魂!
8 楼        文友:一飞        2015-10-06 23:44:01
  以小见大,写得好,问好。
用文章挖掘自己的故乡,让故乡活跃在纸上,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液中,沉淀在心里。行吟在路上,把自己最真的情回报给他的故乡。
9 楼        文友:海域听风        2015-10-07 16:34:04
  三个故事看完了,心理的泪飞作倾盆的雨。尤其是第二个带血的母亲更是让我蒙面良久,换位一下,怆然无所依依。在苦难的生活,只要有阳光,只要有希望,就有挺下去的理由,而这个理由需要我们深思。
   山再高,仍有论剑者,希望王选能更进一步。干杯朋友!
10 楼        文友:君上华安        2015-10-08 15:01:12
  读完全文,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文字很真实,贴近社会底层人的真实生活,也让值得读文的我们思考。无疑文字3位母亲是苦难的,也坚强的。现实却是残酷,命运的大转盘,我想不会压垮她们面对苦难的心,生活一定会有盼头和希望。唯有祝福她们一切安好。问好作者,愿生活愉快,收获多多。
命运不是还未开始就认输,活着,请用心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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