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之阿杰者，乡野之莽汉也；属湖南于怀化，系湘西之辰州；好诗词与歌赋，喜百家之儒学；虽高才而匹庶，无骄尚之纵情；常从容而哑言，思淡静以僻劣；怀天下之不安，书人间之不公。察世道之正伪，辩是非之曲直。著幽冥于集志，谈人生之鬼神。慕霞客之艰辛，穿山岭于溪瀑。笑常人之燕雀，知鸿鹄之心志？虽不成而无悔，乐此生于逍遥。
　　 孑然一身，草芥布衣。无功于朝廷，无益于乡民，故不敢言忠；亲恩似海，供养数载，然学不能以致用，未能报乳育之恩，故不敢言孝；偏僻乡里，恶官横行，虽词章百千，偏不能助长者于昭雪，故不敢言义；刑法当前，畏惧而自身恐，有心而无力，故不敢言能。吾实为不忠不孝无义无能之人。天上人间，古往今来；世风日下，阴阳倒转，文人墨客，吾辈奈何？
　　 嗟夫！睎卧云于田园，赞品庶而谨厚。怨李猫之婪梦，阴干纪而悍戾。欲叱咄之悍然，恐使气而遘祸。皆哫訾而远播，猥跅驰于悖乱。道高迈而声价，实卖舌之异口。无志而空谈天下，无力而心忧途道，此之类愚也；心有志而学其业，怀有才而造其事，此之类惠也。
　　 今此立誓，辨明是非；还秀玉以原色，去明珠之蒙尘。苟求性命于乡里，写尽天下之不公；颂善美而真相，揭假恶以原形。
　　 余非智者而不露，谬赞奇才而有愧；观世界之文学，叹华章而不得；尽人力而听天命，抒吾志而遂人愿；失道友而泪泣，书斯文以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