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写在女儿十八岁的第二封信(散文)
初秋的夜,凉意袭人。我骑着电动车奔忙于这个小城的大街小巷,昏黄的路灯,闪亮的霓虹,映照着路人匆忙回家的脸庞。一阵风迎面吹来,凉得我缩了缩脖子,一双小手适时地从背后伸出来,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
“妈妈,我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亲爱的女儿,你稚嫩的童音里充满心疼,语气是那么坚定。你那么轻易就触及了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我鼻子一酸,眼睛里已是潮湿一片……
2015年已经过去了大半,你现在已经是大班的小朋友了,有了学习的任务,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玩得无拘无束了。我也终于明白了前几日的周末你为什么哭闹着不去舞蹈班,我也明白了你为什么一放学就疯玩而回家后就无精打采。
自从暑假开学以来,你们每天都在学习新的知识:汉语拼音、数学的分成、汉字的读与写;每天都有课后的作业,每天都被妈妈追着写作业,连你最喜欢的跳舞和画画都少有时间顾及。妈妈今年是最忙碌最狼狈的一年,每天早出晚归,只顾得催促你前进的脚步,却忽略了你绽放在心底的那朵快乐的花,不知在何时已经被划了一道看不见的痕迹。女儿,妈妈为自己的粗心给你道歉,可是妈妈要告诉你:知识,是我们终其一生都要追随的伟大目标;学习,是我们倾尽全力都要坚持的生活状态。
多年以后,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是否能真正明白这两句话的意义?
那天晚饭时,你告诉妈妈自己牙疼,我仔细检查了你的嘴巴,发现有两颗小小的牙齿正在努力伸展出洁白的身躯——五岁多的你开始换牙了。从此后,乳牙的时代将被恒牙取代,而毫无顾忌的幼儿生活也将渐渐转型,步入有意识的学前准备时期。这些你也正在经历着,我知道你的辛苦和委屈,了解你本能的排斥和抗议。可这是成长所必须面对和经历的,你逃不开也躲不掉,你只有一直走下去,当然,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亲爱的女儿,在你吹灭五岁生日蜡烛后,你偷偷告诉我你的愿望是希望我能胖起来。我是多么的感动啊。你懂得了感恩,学会了心疼。你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减轻妈妈的负担;你总是默默守护着妈妈的心情,解开妈妈郁结的尘世烦恼;你总是紧紧抱着妈妈的脖子,用自己满满的爱来浇灌妈妈时不时的不耐烦;你总是说妈妈无论你多忙,都要抽出一个小时陪陪你的孩子,我听后总会一笑而过。我承认自己不是个一百分的妈妈,忙碌也不能成为我为自己推脱的借口,我也是在生活中边走边学的学者,学习之于我同样重要。活到老学到老,是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我们要把她演绎成生命里最美的那一道风景。
所以,女儿,你要珍惜每一次的学习机会,把握有限的学校时间,汲取尽可能多的知识营养,为你未来的人生储备丰富的正能量。如今,当你已经可以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喜怒哀乐,妈妈已不能像现在这个微凉的秋夜,让你躲在身后,任由妈妈载你走,妈妈只能默默立于你的身后,看你远行的身影拉长妈妈遥远又永恒不变的牵挂。妈妈带给你的仍是那句古老的格言:活到老学到老,希望铭记在你心间,成为你独创一个时代最为坚固的利器和信念。
亲爱的女儿,我们到家了。打开屋门,温暖扑面而来。我脱下外套,看着自己换拖鞋的你问了句:今天的作业你写了吗?
我相信聪明如你,已经明白了妈妈的心,也会做到最好,因为你是妈妈引以为傲的宝宝。
201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