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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马二公及其女马秀英(散文)
在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博物馆里,我看到一张当年安徽凤阳府的地图,那管辖的范围着实不小,包括今天的宿州也赫然列在其中。近来《新安晚报》有新的考证,说朱元璋其实是安徽凤阳府宿州符离镇人。而他的皇后马秀英出生在宿州夹沟,却是地地道道的宿州人无疑。
马秀英是宿州的女儿,而且大贤大慧,宿州人很以此为骄傲。她的父亲马二公当年在宿州是个很有名望的地方豪杰,虽然去世的早,因了马秀英,于洪武二年被朱元璋追封为徐王,宿州人尊称他为“徐王马二公”。马二公少壮时性情刚烈,膂力过人,疾恶如仇,见到不仁不义者,常常愤然出手,当地的地痞流氓没有敢惹他的。因此马二公在乡里被“尊为长者”。马二公的“侠气”从小就影响了马秀英。后来马二公因杀了人,带着女儿避难到定远的义父郭子兴处,这种奔波磨难无疑也潜移默化了马秀英的性格。没有马二公的侠气,可能就没有马秀英的凡事深明大义,不计眼前个人得失的宽广胸怀;没有豪杰义父郭子兴的教养,也不可能造就马秀英的仁慈知鉴,通史书,精女红,懂道理,做事谨的特点。山清水秀的夹沟有一尊马娘娘的汉白玉雕塑,看的人都说马秀英有贵人之相,但仅有“贵人之相”是绝不可能辅佐朱元璋打下大明江山的。
宿州有八景,其中一景为“徐园芳树”,指的就是被朱元璋追封为徐王的马二公陵园。陵园郁郁葱葱,树木是园林的主要景观。史载,上古时代,墓葬是“不封不树”。秦国时就有“天子坟树以松,诸侯坟树以柏,大夫坟树以栾,士坟树以槐,庶人无坟”的讲究。洪武三十一年,徐州卫指挥武勘任徐王陵园的巡守山林指挥,他把陵园的植树管护的非常好。《宿州志》有这样的描述:“蔚蔚佳林秀,荫荫覆重岗,高陵起数仞,冠劒久閟藏,神灵毓厚壤,至和昭百祥”。园林中徐王陵墓的巨型石碑在当时也很罕见。曾经有南北二京没有比徐王墓碑更大的说法。
马秀英早年丧母,跟着父亲马二公奔波。后来她被郭子兴夫妇收养为义女。朱元璋长得并不帅气,但郭子兴居然就把马秀英嫁给了他。而马秀英从此以后就全身心的辅佐丈夫。《明书》有记载说,朱元璋曾被陈友谅的大军追击,多亏了马秀英背着朱元璋逃出险地。这个记载未必是真实的,不过马秀英不缠足,天足背丈夫逃跑却是有可能的。
朱元璋称帝后,封马秀英为皇后,史称马娘娘。朱元璋性情暴烈残忍,当了皇帝后,为了保住朱家子孙日后的统治地位,不断寻找借口屠戮功臣宿将。马皇后秉承了马二公的耿直,总是以情理规劝,使朱元璋多少有所节制。
马二公在宿州时,常资助乡里的义学。受父亲的影响,马秀英也很重视办学和教育。明朝太学建成时,上千名太学生携带眷属在京,他们没有薪俸,无法养家,马皇后建议按月发给口粮,朱元璋接受了,专门设立了“红板仓”作为太学生的存储粮,此后,“月粮”成为明代学校的一项制度。
明史记载,马皇后是历史上最能保持俭朴作风的一代贤后。她生活简朴,而且始终如一。马皇后死于洪武十五年,享年51岁。临终前还嘱咐朱元璋要“求贤纳谏,慎终如始”,并愿“子孙皆贤,臣民得所”。
马秀英生前,朱元璋褒奖她,把她比作历史上的贤后长孙皇后;马秀英去世后,朱元璋再也没有册封过皇后。这在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明史》给马秀英的评语是“母仪天下,慈德昭彰”。宿州的老百姓非常崇敬马娘娘,她的雕塑前常年鲜花不断。马二公倘若有灵,一定会含笑九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