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虚概念
　　
　　 有些词产生于人们表述虚幻想象的需要，这些词是虚概念，不对应实在的现实，社会和自然界中没有实在的具体的事物做它的外延，内涵是虚构的。如鬼、神、妖怪、上帝、天堂，等等，这些词带有神话的或宗教的色彩，我们现在多是在比喻的意义上使用这些词的。
　　 把虚无当作神圣来供奉是愚昧，把虚想当作实在来追求是盲信，——都是一种空荡的寄托。
　　 不把希望寄托于缥缈是一种清醒。
　　 1993、12、1
　　
　　
　　 谈立体
　　
　　 立体是几何学概念。立体是由几个平面组成的，立体比平面有更大的空间容量。平面扁平，立体厚实。世间不少事物也可以用立体做形象的比喻和描绘。比如，知识面窄，像一根细棍，周围无所依凭，给人孤单感；知识肤浅，像一张薄纸，给人平面感。反之，知识面宽，学问深，显出知识的立体结构，人的能力也随之提高。又如，绘画有时要用立体透视，墙壁装饰图案要有立体感，音响效果讲究立体声，城市交通有立体交叉桥……。由于人口的增加，人类的生存空间日益狭小，以后空间利用要由平面空间转到充分开发立体空间；现代战争是陆地、海上、空中多军种多兵种合成作战的立体战争……
　　 立体物是由长宽高三个几何尺寸构成的，具有三维空间的特性。立体比平面深沉，比平面有城府。引申开来，凡一事物具有多样性、多功能，便与立体概念产生某种联想。那么，把事物与外部的联系、把事物内部复杂的结构关系思考清楚，——这区别于线性思维、平面思维的思维方式可否用立体思维比喻？
　　 1993、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