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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西风 征文】你在他乡还好吗(散文)


作者:晶莹 举人,3875.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969发表时间:2015-10-16 10:48:33

【西风 征文】你在他乡还好吗(散文)
   她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人,会画素描,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自学过中医,懂得中医养身,也读过几年《圣经》,与别的女人不同的是,她终身未嫁。
   她从小多灾多难,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重症肌无力,八岁开始发病,靠拄双拐走路,后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再也无法走路了,母亲背着她勉强读完了小学。之后,她再也没出过家门,她叫惠萍。
   我是通过一个基督徒姊妹雪梅认识惠萍的,那次雪梅来我家给我传福音,聊起了惠萍。雪梅说惠萍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她很聪明,卧病在床三十年了,没有朋友,一个人很孤独。每天伴随她的是一本《圣经》,听了雪梅讲完惠萍的故事之后,内心很震撼。总以为自己很不幸,三十出头就被疾病剥夺了行走的自由,没想到惠萍比我更不幸,和她相比,我是幸运的,我成过家,有可爱的女儿。可惠萍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说做母亲了。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我迫切地想和惠萍交往,更准确地说想找一个同伴儿互相鼓励,互相取暖。因为,在那个偏远的农村,路人看到我年纪轻轻就坐在轮椅上,都很好奇,每次出门,会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看。我总觉的命运对我很不公平。当雪梅讲离我不远处也有一个和我一样瘫痪了三十年的惠萍时,我恨不得马上认识她,终于有一个同我命运相似的同伴了,令我佩服的是,惠萍已经同病魔抗争了三十年了。三十年啊!期间的艰辛可想而知。
   我从雪梅那里要了惠萍家的座机号,雪梅走了以后,我立刻拨通了惠萍的电话,告诉惠萍,我也是一个残疾人,在轮椅上生活了十五年了,惠萍的声音很粗,感觉像是一个男士的声音。第一次在电话上交流,我们彼此介绍了自己的身世,惠萍的声音变化是严重的脊柱侧弯压迫肺部造成的。惠萍说,她说话越来越没劲了,呼吸也觉得很困难,长期的肌营养不良已经引起了多种并发症。惠萍对我说,她之所以坚持活着,是因为心中有一个梦想,她一直渴望去医院做脊柱矫正手术。因为家里没有钱,就一直拖着,等筹到了钱,去医院治疗的时候,医生说拖得时间太久了,错过了手术最佳时期。听了医生的诊断,惠萍很失望,多年的盼望和等待,化成了泡影,她感觉自己是父母的累赘。我对惠萍说:“别想得太多,好好活着,我会经常打电话和你谈心。”从此,我隔三差五打电话和惠萍聊天,惠萍孤独的时候也会打电话找我聊。聊她的兄弟姐妹,聊她的小学时光,聊她的父母。
   惠萍说她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弟弟,姐姐和弟弟都是在南方上的大学,毕业后都留在了南方,父母一门心思供姐姐和弟弟上学,所以耽误了她的病情。聪明的惠萍虽然不能去学校继续读书了,但是她从没间断过学习,她从远方一个叔伯哪里要了许多中医书,一边学习,一边给自己扎针,以防肌肉萎缩。为了寻求心灵的归宿,她接受了福音,成为一个基督徒,每天的祷告成了她生活中的必修课,她渴望上帝拯救她。
   惠萍说,父母的感情一直不和,总是在争吵,父母常常会把她当出气筒。尤其是父亲的脾气很倔强,父亲一直坚持让她嫁人,把她打发了,她坚决不同意,久而久之矛盾越积越深,以至于现在她和父亲几乎不说话。惠萍说,母亲倒是为她着想,说她身体那么差,嫁出去怕她遭罪,母亲愿意守护在她身边伺候她。
   有一次惠萍打来了电话,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吞吞吐吐的。我问惠萍怎么了,惠萍说:“晶,以后我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我说:“为什么?”惠萍说:“父亲骂她了,说电话费超出了每月的十元钱。”我对惠萍说,没事,以后你想聊天的时候,就拨通我的电话,响两声就挂了,我给你打过去。我们就这样约定了。
   自从和惠萍有了那个电话约定,我们几乎两三天通一次电话,我常常期待听到“嘟嘟嘟”的电话铃声,如果超过三天听不到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有一次,一个星期都没听到电话铃声了,我内心很焦急,想到惠萍会不会生病了,我把电话打了过去,我问惠萍,为什么这么久不打电话呢?惠萍说:“晶,我感到活的很无奈,身体的疼痛可以忍受,可内心的这种煎熬,我实在受不了了,这几天父亲又找茬骂我,我真想把自己解决了算了。”我对惠萍说:“惠萍,好死不如烂活,你母亲年龄也大了,为了母亲,咬牙坚持活着。”惠萍说;“晶,我真羡慕你,你有老公,有女儿。”我说:“惠萍,我已经离异了,女儿在外面上学,家里就我一个人。”惠萍听了我的话,大吃一惊,说:“晶,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说:“是真的!”惠萍说:“真没想到,你遭受了这样沉重的精神打击,还陪我聊天,开导我,晶,对不起,我把负面情绪带给你了。”我说:“惠萍,没关系,其实,每个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管好不好念,咱都得念下去。以后咱们要互相鼓励,好好地活下去。”
   惠萍了解了我的真实情况之后,态度立刻改变了,少了以往的叹息沮丧,对我多了一份鼓励和关爱。她用学到的中医养生之道,告诉我,平时自己给自己多按摩,要常常敲胆经、按摩足三里,要常吃一些枸杞子和三七,这些东西吃了会活血化瘀。我真高兴惠萍能振作起来!我对惠萍说,有机会我会去看她的。惠萍说几十年来她没和外界接触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儿时玩伴,也早早的因病去世了,她没有任何朋友。我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好朋友。”
   答应了去看惠萍,我一直等机会,终于在2009年十月底的一天,女儿推我去看了惠萍。那是一个星期天,外面很暖和,我打电话告诉惠萍中午去她家看她,惠萍用怀疑的口气问我:“真的吗?”我说:“说过去看你,就一定去看。”惠萍说:“太好了,我一直也想见见你,”我说:“你等我,我马上就去了。”
   第一次去看惠萍不能空着手去,我要给惠萍带点礼物,带什么好呢?女儿说,带两大瓶可乐,再带两盒点心,我说,可以,带可乐去!希望惠萍每天快快乐乐!
   我和女儿带着礼物抄近道去惠萍的家,她家住在村子的僻静处,通往她家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土路,这条土路真难走,女儿一会儿吃力地向前推我的轮椅,一会儿倒着往前拖轮椅,几经周折终于看到她家低矮的泥土屋了。惠萍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正站在大门口手搭在脑门上向远处张望着,看到我们以后,三步并两步前来迎接。她母亲头发花白,背也驼了,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慈祥。
   惠萍的母亲打开了大门,把我们引进了院子里。家门口放了一张简易床,惠萍正坐在床上晒太阳。为了方便洗头,惠萍理成了光头,阳光洒在惠萍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光,因为她很瘦弱,两只眼睛显得很大很深。惠萍看到我,一直冲我微笑。我把轮椅靠近了惠萍床边,拉起惠萍那双灵巧的手,仔细地看了个够。这双手虽说没有力量,但是她能写出强劲有力的钢笔字,也能描绘出美丽的图画。这双手比正常人的手瘦小了很多,手指头已经变形了,不过手很柔软,也很暖和。惠萍说,她已经在外面晒了两个多小时了,否则,手会很冰凉,她很怕冷,已经提前穿上了棉衣棉裤。
   我对惠萍说,换一件鲜艳的衣服,让女儿给你拍几张照片。惠萍说太麻烦了,就这样照吧。我说,找一顶帽子戴上。惠萍的母亲找了一顶遮阳帽给她戴上,女儿给她拍了好多张照片。惠萍看到相机里的自己那么漂亮,开心地笑了。她说自从十八岁那年照过身份证照片以后,就再也没有照过过相了。我说,我让女儿把你漂亮的照片洗出来留给你保存,惠萍笑着说:“太好了!”
   我看到惠萍的手不停的抖动,脸上的肌肉也不停的抽搐,我问惠萍怎么了。惠萍说,这是病理反应。我说,疼吗?惠萍说不疼。女儿起身用手轻轻地抚摸了惠萍脸上那块抖动的肌肉……
   我问惠萍,你每天都出来晒太阳吗?惠萍说,母亲有空的时候就背她出来晒,忙碌的时候她只好一个人呆在家里。
   惠萍家的院子里有一块很大的菜地,惠萍说,母亲很辛苦,从她记事起,母亲就忙忙碌碌起早贪黑地种菜,卖菜,挖地……还要照看她。
   我本想和惠萍多聊一会儿,由于时间的关系只好和她依依惜别。
   自从那次见过惠萍,她那双无助无望的眼神始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挥之不去,我时刻在牵挂着她,通过电话陪惠萍聊天,已经是我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件事了。后来我学会了上网,开通了博客,我通过电话把写的博文读给惠萍听,我也会把好听的歌曲放给她听,我知道惠萍很孤独,她的好多困难我爱莫能助,但是,我会尽其所能从精神上鼓励她。惠萍也常常通过电话向我诉说心中的苦闷,我会耐心倾听,我俩已经是难舍难分的知己了。
   后来,我在一个残疾人论坛讲述了惠萍的故事,好多网友被惠萍与病魔顽强抗争的精神感动了,几个热心的网友要了惠萍的电话,他们也通过电话和惠萍聊天。这些网友有的在北京、有的在南方。有一个网友得的病和惠萍的一样,她常和惠萍通过电话交流重症肌无力病人的日常护理、营养等知识。惠萍对我说,她感觉像做梦一样,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过了三十多年,没想到能通过电话和那么远的朋友交流病情,之前,她总觉得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得这种怪病,认为自己倒霉透了……
   惠萍好奇的问我,晶,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我说通过网络,别说能认识国内朋友,就是国外的朋友也能认识。
   就在这一年的春节,惠萍生平第一次收到了远方朋友寄给她的新年礼物,她特开心,看到惠萍开心了,我比她更开心。
   有一天,惠萍在电话中告诉我,她可能要远离家乡,去南方了。听到消息之后,我既有点不舍,又有点庆幸,庆幸的是,也许惠萍离开以后,她的生活环境会有所改变。我决定在她走之前再去看望她一次。
   惠萍告诉我,从内心来说,她不想离开。这些年,她不断地向当地养老院打申请报告,要求入住养老院。给她的答复是养老院只收三无人员,她有父母,不具备进养老院的条件。而父母已经是年近80岁的老人了,也需要人照顾,照顾她已经力不从心了。无奈之下,他们只有选择离开,去南方,那里有她的姐姐和弟弟,他们去投靠。
   女儿放暑假后,一天下午,我和女儿再次去看望惠萍。时间过得真快啊!距上次看过惠萍已经两年了,两年来,变化可真大!由于周围的人基本都搬进了楼房,去惠萍家的那条小土路几乎没人走了,路两旁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蒿草和芦苇,这种路面,轮椅根本无法前行,我们正在寻找别处有没有路,眼前出现了一个熟人。小张骑摩托车从胡同里出来了,小张很热心,他把摩托车停在路边,帮我推轮椅。我被齐人高的芦苇和蒿草包围着,小张推着轮椅艰难的向前走,芦苇拍打着我的轮椅,穿过将近200米的蛇形小道,到了惠萍的家。她的家也被包围在芦苇中,门口只有四平米大的地方没有荒草。惠萍在大门口,坐在轮椅上。由于这次我事先没对惠萍讲去看她,看到我和女儿突然到访,惠萍很吃惊。
   惠萍的家比两年前更破旧了,低矮的大门看上去摇摇欲坠,泥土屋到处裂着大缝,随时都可能倒塌,大门口堆了一大堆冬天烧过的煤渣还有垃圾,惠萍的母亲说她没力气将这些垃圾运走了。时间真是一把杀人刀啊!两年的时间,人被岁月催老了,草却疯长了!芦苇和蒿草像是故意欺负人,长势高过了惠萍家的土屋,把他们掩映起来,好让他们与世隔绝!
   女儿拿出数码相机,给我和惠萍拍了几张合影,惠萍看上去很开心,一直在微笑。我注意到她的左腿从臀部开始萎缩的很厉害,那条腿只剩下骨头了,坐在轮椅上无法保持平衡,只好将左腿翘在右腿上,比起两年前惠萍消瘦了很多,手指也变形萎缩的很厉害了,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惠萍还常常倚在床上给母亲做鞋子。有一次,我打电话和惠萍聊天,我问惠萍在做什么。惠萍说在给母亲做鞋子,说趁着手还有点劲儿,多给母亲做一些鞋子备着,母亲的脚只有穿手工做的鞋子才舒服。惠萍说母亲为自己吃了不少苦头,这一生也无法报答。
   我们准备走了,惠萍拉着我的手说,你的手好可爱啊,胖乎乎的!我抚摸着萍这双变形的手,内心很酸楚,病魔在一点点吞噬着她……
   没见到惠萍之前,我迫切地想见到她,见到之后,内心却很沉很沉……
   小张一直在旁边等我,我回家的时候,他从近道把我推上了柏油路。一路上我有很多感慨,重度残疾人的生活太艰难了,真希望惠萍去南方之后有一个好的归宿。
   第二天,惠萍让她的外甥女给我送了一封信,信上说:
   晶,很高兴并非常感谢您和女儿娇娇再次专程来看我。
   我也没什么送给您和娇娇,思来想去给娇娇一点钱,这也是我妈的意思,钱不多,请一定收下,给娇娇买点喜欢的东西。
   虽然,我们可能不久就要相隔很远,但是,无论如何,请相信,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会有一个朋友在深深地思念和祝福着,祝福可爱的您和娇娇!
   祝娇娇金榜题名!人生幸福!天天开心!
   惠萍还托外甥女给女儿带了几幅她画的人物素描画,画的真漂亮,人物眉眼栩栩如生!
   读着惠萍给我写的信,看着惠萍用那双变形的手画出如此漂亮的画,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没多久,惠萍和她的父母离开了家乡,去了南方。他们走了以后,我也离开了家乡,我们的手机号都换了,都没有对方的新号,我和惠萍已经多年没联系了,可是对她的牵挂却从没间断过,我时不时地拿出惠萍临走时留下的这封信来看,看到惠萍的亲笔信,就像见到了她。
   惠萍,你在他乡还好吗?真心希望你开开心心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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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同是天涯沦落人,偶然间认识的一个残疾女子惠萍,还有她苦难的故事,让作者的心灵受到极大的触动和震撼,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因此而成了好朋友。每天的电话聊天,互相的鼓励开导,使两个同样行动不便的女子在病痛的折磨中慰藉着彼此。当作者的女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作者,艰难地从那条曲折的小土路过去看望惠萍,惠萍开心地笑了,尤其是看到作者女儿给她照的相,她的幸福感更是由心底升起。时光无情,渐已年迈的母亲力不从心,难以照料惠萍,这个心灵手巧的女子,无奈之下,只好和老父老母投奔南方的亲人。虽然作者与惠萍如今音讯不通,但心中却依然深深地牵挂着,祝福着。全文平静地叙述着两个身残志坚的女子之间的友谊,饱含着人间温暖,流露着深深的真情。欣赏,感谢赐稿,祝作者创作愉快!【编辑:桑干河】【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1018001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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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桑干河        2015-10-16 10:54:42
  希望两个人都能开开心心地生活,希望所有人都能快快乐乐地生活,问好晶莹姐,写文辛苦了!
桑干河
回复1 楼        文友:晶莹        2015-10-16 11:12:01
  谢谢小河精彩编安,辛苦了!
2 楼        文友:海韵波涛        2015-10-16 13:53:30
  非常值得敬佩的人!惠萍自身遭遇这样的病痛,还能坚持学习,让自己的精神世界丰盈,身残志坚,令人震撼!晶莹对待朋友有火一样的热情,成为你的朋友,都是幸运的。晶莹写文辛苦了,西风征文打头阵!祝晶莹好心情!
岁月静好 海韵QQ786732982
回复2 楼        文友:晶莹        2015-10-16 17:15:34
  谢谢姐姐鼓励!姐姐的话总是很暖人心。
3 楼        文友:荒漠逸行者        2015-10-16 16:13:47
  为惠萍的遭遇和顽强打动,更为晶莹的爱心喝彩!
文学是心灵的自由舞蹈和歌唱。
回复3 楼        文友:晶莹        2015-10-16 17:16:18
  谢谢荒漠老师留评鼓励!
4 楼        文友:衢四海        2015-10-17 20:05:07
  残疾人生活上不方便是其次,心理上克服自卑,精神上树立自信,这是至关重要的。作者和惠萍相扶相助,情深意切,令人动容。
回复4 楼        文友:晶莹        2015-10-18 10:34:18
  谢谢四海,周末快乐!
5 楼        文友:海韵波涛        2015-10-18 10:24:14
  一份牵挂,一抹柔情。祝贺加精!
岁月静好 海韵QQ786732982
回复5 楼        文友:晶莹        2015-10-18 10:34:52
  谢谢姐姐鼓励,周末快乐!
6 楼        文友:念家的麻雀        2015-10-18 10:44:46
  祝姐姐大作加精!
回复6 楼        文友:晶莹        2015-10-18 11:45:57
  麻雀,姐姐要向你学习!
7 楼        文友:书轩        2015-10-19 00:15:08
  这几天忙没上网页,哇!文又精了!向精品作者学习,向晶莹老师学习!
书轩
回复7 楼        文友:晶莹        2015-10-19 12:27:25
  期待你的佳作呢!
8 楼        文友:卫斯理        2015-10-19 13:01:44
  何谓好文章?窃以为发自内心的文字就是好文章。何谓知心朋友?那就肝胆相照时时关心对方的朋友。看完文章,老卫为你和惠萍真挚的友谊而感动。祝福你们友谊地久天长。祝福你们好人一生平安。阿弥陀佛。
卫斯理
回复8 楼        文友:晶莹        2015-10-19 14:18:48
  谢谢卫大哥鼓励支持!好久不见,问好!
9 楼        文友:一一        2015-10-19 19:04:01
  冰晶姐姐,你的文字总能让我感受到人间的温情。希望你们都能开开心心地生活。
愿好!
回复9 楼        文友:晶莹        2015-10-19 20:33:17
  谢谢听海弟弟留评,你也要开心生活啊!
10 楼        文友:书轩        2015-10-19 21:10:16
  我不行,什么期待我的佳作,我不会写佳作,只有家坐了!是水平问题,写不出来!读你们佳作就好,学习学习再学习!
书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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