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如梦随行(杂文)
梦,是人都做过,梦既是日有所想的产物,又是某种事态发生的预兆
——序言
记得18岁那年的我,因为自己没能得到公正的待遇,与幼儿教师这个职业擦肩而过。在那个时候,内心受到严重的伤害,曾经怨过父母,为什么不像人家的父母那样给大队书记送点礼,就是不送礼也替女儿说句公道话,可没有。父母老实,他们和我一样认为铁板钉钉的事,他们觉得女儿的念的书足够教教小孩子的,怎么也比只读过三年纪的那个女孩好,可到后来,县官不如现管,谁都没用。
不是不想用那个送礼的女孩,而是年轻气盛的我三番五次找书记,迫于无奈,他选择放弃那一年在村里办幼儿园。我第一次明白了社会的残酷,不再埋怨父母,而是更多的自责,如果当初努力学习考上大学,也不会为了一个幼儿教师争得不可开交。那段时间我心情非常低落,可又没有更好的选择,每天干完农活,那是冬天,白天纺棉花(可以织布的那种线),空闲时间调拨收音机的音乐台,倾听着一首首热情激昂的歌,晚饭过后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翻看着一本又一本借来的小说,借此消磨慢慢的长夜。
俗话说得好:上帝为你关闭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为什么我会这样说,这源于一个梦镜……
那年年底的一个晚上,我朦朦胧胧的做了一个梦,在寒冷的小河边上,那棵弯弯柳树的枝枝条条, 冒出一朵朵的绒团,绿绿的,生机勃勃的样子。梦里我好像有意识,迷迷糊糊的想,这么冷的天,干枯干枯的柳枝怎么会发芽呢?别忘了那可是北方的寒冬腊月。
梦醒以后,我仔细的回忆着梦中的情景,寒冷的冬天,河边的枯柳树,发芽的柳枝……反反复复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我虽不会解梦,但我知道这个梦绝对有意义。它预示着什么呢?我自己慢慢的琢磨:环境是寒冷的冬天,岸边的枯柳代表当时的死心的我,那么发芽的柳枝,代表的不正是春天吗?春天不就是希望吗?我为自己的想法而激动,那一天,我心情特别的好,我知道我的春天要来了……
梦过没多久,我就收到姐姐捎来的话,姐夫的叔叔说从家里找个有文化的女孩先帮他带孩子,还许诺以后在帮着在城里找份工作,问我愿不愿意去,城里,那可是人人都想去的地方,还愿不愿意?我几乎没有多想,立即答应,那时的我真想马上离开那个让我伤心的村子。
一个梦改变了我的命运,接下来的日子,如叔叔所言,一年后,他真的帮我找了一份工作,虽说是临时工,但我已经很高兴了,凭借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打开了一扇门。
记得那位名人说过一句话,世事无常,本以为安安稳稳上几年班,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可偏偏中间又出了差错,原来的工作单位要搬离,留下一半在原单位,一半到新地方,那时谁也不愿意到新的地方,毕竟那个地方那个离叔叔家很远,人生地不熟的,可总要有人去,那时在那里做临时工的都是干部的亲戚,到底调谁去,只有领导决定了。
那时正值深秋,晚上已经有深深的凉意,那天翻了几页书就睡了,梦又一次进入我的大脑,昏暗的空中,有一条鱼出现在天空里,地上呢?盘旋着一条黑色的龙,梦十分的清晰,和我上次的梦几乎一个模式。
这次的梦好奇怪,我又一次发动了大脑,细细的推敲梦的含义,鱼儿本应该在地上,龙理应在天上,为何会倒了个个,这个梦又预兆的什么?难道和这次的调动有关系?
其实无须再想了,倒着,就是调离嘛。不过这也是自己的推测,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过我已经整理好行李了,过了半个月,领导的决定来了,调离的名单里果然有我!时隔不久,我和几个小姑娘一起离开了熟悉的单位,搬到新地方上班。
上班大概半年多的时间,认识了我现在的先生,俩人走到一起,别离了父母,坐上南去了火车,回到江苏泰兴先生的老家……
三间半新不旧的青砖瓦房,门前有一条石子小路,小路两旁长满了高高的狗尾巴草,多么熟悉的画面,恍惚在前世见过……
梦,那个梦还是在我16岁的时候,初中还没毕业呢,这个场景不止一次的做过,我也不只一次的和母亲说过,那时并没有多想,没想到自己的未来的家就在这里……
三间瓦房和哥哥家一人一半,房子虽不是很破旧,但是遇到刮风下雨,那可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外面不下了屋里还滴答,除了这些还不算,更热闹的是半夜三更老鼠在床顶上来回穿梭的,我经常是和老鼠斗智斗勇,忙的热火朝天。(关于这一段的记忆,请友友们看我前面的文章《悲喜生活剧》)
后来我就出去打工住宿舍,平时回家很少,儿子由婆婆带着,那时我是多么想有自己的房子,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呀,每天下班回到家,无人打扰的日子多好呀,听听音乐,养几盆花,喝杯清茶,读一本喜欢的书。写写自己的小心情,以次来排遣和先生两地分居的寂寞和孤单。当然这也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了。
万事总在冥冥之中发生着,在我42岁的那年,为了修省道我家房子要拆迁了,在外面度过了辛酸苦辣的两年,始终坚持心中的梦,终于有了自己的新房……
书写好一段文字,站在明亮的阳台上,看着自己亲手栽种的吊兰和玉树,听着电脑里传出王菲的《传奇》,欣赏着楼下的风景,这难道不是我心里的梦吗?
人生何求,如梦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