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情】青春爱情,是一朵破碎而绚烂的花(散文诗)
青春时候的爱情,是什么呢?
青春时候的爱情,是一朵破碎而绚烂的花。花开你来的时候,我毫无防备。花落你走的时候,我措手不及。
(一)
夜很深,细雨,大雾,将这座城市笼罩着,低沉、压抑、落寞。手指在孤寂的深夜无聊寂寞地敲打着,奶茶还散着余热,电脑里,河图的声音在流淌……
准备下线睡觉的时候, 有头像闪烁。
点开看,清丽闪闪的名字,熟悉而陌生,是她,阿离。瞧着那名字,一下子便怔住了。直到又一次闪烁时,才将我唤醒了回来,然后心底便是出奇的平静。问我:倒腾了许久才模糊记起来,应该没记错的,是你么?近来可好?
我答:嗯,好久不见。找我有事?
她答着:嗯,没事。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做到了经理。
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发字过去: 恭喜,替你高兴,未来会越来越好的。北京天冷,记得加衣,照顾好自己,再见。
不等她回复,就下线关掉了电脑。
(二)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是这样的冷漠。表面说着温和的话语,内心一片冰冷无情
你一直说我是个骨子里冰冷的人,不近人情。我从来不作解释,因为没必要,因为你是懂我的,因为你说的都是事实。
哪怕你是这些年,或许以后都是,遇见的再也遇不见的,最懂得彼此的人。
拥有的时候彼此伤害,竭尽所能。失去的时候后悔莫及,恨透了自己。
如今,已经无关痛痒了。
都永远的逝去了,不论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回不去的青春。
剩下的,只是怀念。
怀念我们都在怀念的,怀念那个穿着素裙的少女,以及偷偷塞纸条的翩翩少年。
怀念那十七八岁,绚烂、破碎的青春,旖旎而烂漫的爱情。
(三)
记得那是一场喧嚣的宴会,空气中飘荡着年轻的荷尔蒙,热血沸腾,可作为落幕的演出却是一场清清淡淡的个人演出,有一个像精灵一样的女孩,抱着吉他上台后,轻轻浅浅坐在一张椅子上,空荡荡的舞台就只有一个气质很文静、注定是在学生生涯留给太多校园学子思念的独特女孩,这个女孩调了下弦,轻声吐露开场白道:“一个孩子呱呱坠地,学会说话,学会跌倒,学会走路,学会戴红领巾,学会怀念儿时同桌的那个人,学会毕业,学会拼搏,学会受伤,学会在坚强后不再哭泣,这首《孩子》,谨献给一切长大了的孩子。”
一个清疏寂寥的嗓音,抱着吉他,轻轻吟唱她自己填词自己编曲的一首歌。
“如果他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就让他傻傻一辈子。
如果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就让他慈悲一辈子。
不要教他太多故事,不要给他成人的呵斥。
如果他是一个痴情的孩子,就让他坚持一辈子。
如果他是一个快乐的孩子,就让他幸福一辈子。
不要在他心中埋下刺,不要让他有太多的相思。”
你就这样轻轻唱完便安静离场。我在台下静静听着你唱,沉浸在你灵魂特有的干净里,不能自拔。见你离场,我像发疯了一般凭借熟悉地形和常跑速度的优势将你硬生生堵在一条林荫小路上,当之无愧的悍不畏死。直勾勾盯着神色平静的你,直截了当道:“我叫燕归尘,想跟你交往。”
“为什么?”你明显愣了一下,眼眸微微眨了眨,有些忍俊不禁。
“我就是想能继续听你唱《孩子》这样的歌。”我看着你的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挠头傻乎乎乐笑着答道。你扑哧一声就笑了,如三月的春阳,从此我的青春,都是你温暖在我的心房。
十七八岁的我们就这样以奇怪的开场相识了。此后我每天都偷偷逃课跑到你的教室一起听课,或是放学不远不近地跟在你的身后,更有几次为了能够见着你,不惜追到了女厕所前等你。你终是耐不过我的死缠烂打,答应与我走在了一起,开始了十七八岁的青春爱情。
那时候的我们,就和故事小说里所写的桥段一样,每天缠绵腻歪,烂漫而天真,乐此不疲,从不去思考柴米油盐的生活会带来怎样的挫折,也从不想两个人或是分离了会是怎样。一心以为,两个人能够相互喜欢,一直纠缠在一起,便会随着流年相守,到地老天荒。从不去想青春终归只是一生时光里短暂驻留的驿站。就如小说故事一样,一旦有了开端,必有个相应的落幕结局,无论悲伤。生活,亦是如此,再繁华的盛象再激情的岁月,终究也会归于平淡,在柴米油盐的陪伴下淡淡走向岁末。
十七八岁的我们,就像“青春”的字眼本身一样,因为年轻,而无知无畏。
(四)
记得你曾说,以后择一温婉小城住下,最好靠着河流,无须富丽堂皇,只要干净得能容下彼此的你我。
每天深夜,推窗,窗小,天地大,夜色无限。
我与你立着,立在窗前,瞧着窗外清冷的明月。
泡上一杯清茶,安静品茶,品这温馨的刹那。
放眼河面,看河水的波澜,泛起一片一片的涟漪,层层温暖。
那样的夜,才是天上人间。
人多,会吵。会吵醒这样安静的夜。
一个人呢,却有着淡淡的孤单。
两个人正好。
这样的夜晚,曾是你最想要的。
你会不会偶尔闲暇,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这些幼稚天真的青春,心生惆怅。
(五)
你曾说,大雨滂沱了整座晦涩的城市,蜡笔描画不出它明媚的样子,栀子花述说一场青春的故事,泪流满面地等待浩大的枯死;
你曾说,日光漫过了一排梧桐的树梢,风吹翻了干净白衬衣的衣角,神采奕奕的少年努力地奔跑,比赛谁的梦想能飞得远而高;
你曾说,多少人说诗酒风流趁年华,可知年华只是弹指一挥刹,多少人相携而笑心留牵挂,最后却背道而驰各奔天涯。
那些明媚略带忧伤的文字,那些干净利落的惆怅字眼,就像只有一个端点的射线,无休止地沿着一个方向,永远的,不见了。
就像你如今所走的那条道路,踏上了就不能回头,不论遍体鳞伤后是更深的堕落或者浴火重生,只能坚定的走完。
这个过程,不死不休。
记得你曾经问我,我们的爱情是什么?
我想,我们的青春爱情,应是一朵破碎而绚烂的花。花开你来的时候,我毫无防备。花落你走的时候,我措手不及。花亡,零落尘泥,不见痕迹。
然而,都是存在过的。
在你我不见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