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冬天的故事(散文)
我加入了一个写作群,每月命题写一些文章,望着十一月的主题【冬天的故事】,我的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感情。我是北方人,地道的北方人。我的家乡四季分明,有春的温暖明媚;夏的火辣奔放;秋的云高气爽;冬的风寒雪舞。
记得去年在空间动态看到老家朋友发的照片,家乡白雪皑皑,万物成蜡像,到处一片洁白。我给他回评说我在南方十多年了,都快忘记家乡下雪的样子了。朋友却说道“南方多好啊!四季无霜,哪像我们这里,天寒地冻的,冷得门都出不了。”
那晚我忆起了很多,很多家乡下雪的情景,记得还作了一首打油诗:
冬临天寒虽萧萧,
北国风光亦正好。
松涛傲雪红梅俏,
银妆素裹更妖娆。
每每想起了家乡的冬天,我想到最多的也是家乡下雪天的情景,想起了那些记忆深处的童趣,随之也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记得那年的雪天,我大概读小学三四年级吧!那年家乡的雪下得异常频繁。最大的那次下了三天三夜,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地下着,漫天飞舞着,虽然很美,可也给我们的上学和人们的出行带来了诸多不便。到处铺满了厚厚的雪,也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坑沟了。由于雪大,我们取消了早晚自习课。
记得那天一大早我吃过饭,叫上俊涛,红伟一起上学去。我们穿着妈妈做的那种用棉花做的厚厚的棉鞋、棉袄,太厚实了,穿在身上笨笨的。走在雪地上,听着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兴奋。这时红伟提议说:“反正离上课还早,我们滚雪球吧!从这儿一直滚到学校。”我说:“有一里多路呢!那要滚很大的。”俊涛接着说:“管他呢,最好把校门口堵死得了,这鬼天气,这么冷,手都伸不出来,咋写字啊!”于是我们仨坏笑着,幻想着把学校大门堵死的样子。
犹豫了一会后,最终我们仨一致通过。说干就干,我们先用手掬成个馒头大的小雪球,用力地摁在雪地上滚动着,等滚得差不多有篮球大小时,就不用手了,改用脚蹬着朝前滚动。雪球在雪地上每滚动一圈,粘上地上的雪就大一圈。渐渐的有脸盆大小了……有石磙大了……渐渐的我们三个有点推不动了,遇到路上上学的同学了,也加入了推雪球的行列。五个人,八个人,十个人……大家嘻嘻哈哈地用力推动着雪球,向前移动着。快到校门口时,已经圆圆的有一米多高了。十多个人才能缓慢地向前推动着……
终于推到校门口了,幸亏那时离上课还早,老师和大部分同学还没到校。我们十几个人用力地把雪球推到了学校门口,卡得死死的。(由于那时候学校条件差,教学设施还太过陈旧,校门口也又窄又小。)所以那个大雪球一下子就把学校大门堵死了,如果不移走,谁也别想进出。
接着,我们在校门口外的蓝球场上玩起了打雪仗。也不知是谁先丢了谁一个雪包,接着就开战了,相互追逐着,你丢我一个雪包。我撒你一脖子雪。大家哈哈大笑着。欢乐的气氛洋溢着整个操场,仿佛也忘记了这冰天雪地的寒。
后来,后来记得校长和部分老师来了,问是谁的杰作,我们都强忍着开心地笑说我们来得晚,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子了,呵呵呵——后来,校长和老师还有好几个同学,用力才移开了那雪球,以至于后来所有的雪都融化完了,那个大雪球还有大半没有融化殆尽呢。
如今,虽然已经匆匆过去了好多年,但是当我再次想起的时候,感觉那群调皮捣蛋而又幼稚的脸,仿佛就在昨天,那无忧无虑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忽然间也忘了,我们早已经是人夫人父多年了,如果不是想起了这即将到来的冬天,为了生活忙碌的我们啊!有几人还能忆起我们那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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