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我要去西藏(散文)
一、
西藏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一个神圣的地方。去拉萨的人流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涌入都想去揭开迷一般的面纱。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去西藏祈求菩萨保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寻找刺激、冒险或赶潮流、求时髦、跟风等等。凡此总总,“我想去西藏、我要去拉萨”的愿望,也是如此迫切、如此坚定,好像是非去不可。
在2005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漫步走在树荫道上,阳光通过树缝透着星星点点,树枝随风摇曳,天空飘着桂花雨,掉在我的发上、臂上、背上,我原地不动生怕踩着脚下的生命。我贪婪地呼吸、深深地吸,芳香宜人的香气吸入鼻腔,纳入肺部,柔情似水。两个孩童蹲在如同黄金般铺就的绒毯上,捡起碎碎花捧在手心,起身抛向空中,沉睡的桂花纷纷扬扬,四处飘逸,又一次绽放自己的魅力。啊!我渗透在这漫天芳香的下午,醉了、醉了。踏着晚霞余晖,伴着和风,从未有过的清醒,渐渐打开心扉。领悟到,我岂不是那飘落的花瓣,散发着最后一缕、一缕的香吗?!我聆听一个声音在呼唤:我要健康、我要快乐、我要坚强、我要活出自我!
一个庞大的计划诞生在桂花飘香,满眼都是黄金雨的季节里,我要在中国地球上画一个圈,圆一个“中国梦”!足迹要遍布34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特别行政区,参观名胜古迹、游览世界遗产。如果有人同行那再好不过,没人结伴背起行囊独行天下,我的梦只有自己去完成。我成功的一个人去过东北线25天,去大西北30天,去过港、澳。历尽10年,我在中国地图上基本画上了一个圈。
“我想去西藏、我要去拉萨。”这句话又一次缠绕在耳边。我不断地问自己:为何要去西藏?为何热衷于西藏?哦,拉萨是西藏的首府,是我“中国梦”的一站,我不但要实现自己的梦想,西藏也是我向往的地方。我向往布达拉宫的雄伟、壮丽,向往如蓝宝石坠落的湖泊,向往高山雪域的风光、向往辽阔的草原牛羊成群,向往举手可摘的朵朵白云,向往丝绸般的哈达、飘舞的经幡、转动的经筒,向往人类最后的净土、藏民的游牧,想看五体投地绕山、绕湖、绕寺庙的朝圣者。但是去西藏我不敢一个人冒昧前行,怕路途遥远高原反应回不到家。又想趁年轻先把西藏“捉拿归案”,上了年纪有一定难度,始终在等待机会与朋友同行,这一天终于来了……
二、
2012年的夏日,我还在宁波外事学校工作,朋友打电话邀请和她们一起去西藏旅游,嘿嘿,我刚好放假,有时间,有闲心,是件求之不得的事情。我们马上去旅行社办合同,把行程、时间定下来,一切安排妥当。
出发前先去药店买一瓶红景天胶囊吃上十天、半个月预防高原反应。接下来该做的事,是仔细翻阅合同,我们一行是散客团7月2日中午从家里出发,自己买票去上海,到了上海专门有人负责拉萨的火车票,到7月12日仍然从拉萨做坐火车返回上海。上海到拉萨的火车海拔最高、铁路最长(有4373公里),需要50个小时才能到拉萨,途经无锡、南京、蚌埠、徐州、郑州、西安、兰州、西宁、格尔木、那曲、拉萨,共12站。
拉萨位于青藏高原的中部,海拔3650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看完合同。我又上网百度有关西藏的介绍,拉萨是中国西藏自治区的首府,西藏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宗教中心,也是藏传佛教圣地。作为首批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拉萨以风光秀丽、历史悠久、风俗民情独特、宗教色彩浓厚而闻名于世,欧洲游客最喜爱的旅游城市、中国特色魅力城市等等。
我整理了好多衣服,要在不同地方换穿不同的衣服,在城市要搭配城市风光,去爬山要穿冲锋衣、牛仔裤,去寺庙穿虔诚、素雅的衣服,反正要和藏民融洽一起。无论如何不能拉下单反机,它是我出门旅游的必需品,可以拍不同的风景、人文,再说相机是最好的记录本,是景人合一的重要工具,最后用储存卡把美丽的风景带回家。还要带上日常用品、吃的、药品之类。打包完毕,一只行李箱、一只手提包、还有一只双肩包。
三、
2012年7月2日中午,经过几小时的路途来到上海等候在火车站广场,不一会功夫送票的是位年轻的小伙子,交代清楚后转身离去。我接过车票,发车时间是19:36分,硬卧票价845元,这下心里踏实了,去车站附件买些吃的填饱肚子。
随着火车的轰鸣声,我一直趴在窗口上看沿途风景,树木在我眼前飞逝而过,又迎来小河、田地、乡村小屋。特别是路过延安窑洞的红土地,路旁的绿色树木,红绿映衬互相交辉。延安窑洞它是高原的产物,陕北农民的象征。在这里,沉积了古老的黄土地深层文化,人民创造了陕北窑洞,它成了民间的艺术。过去,农民辛勤劳作一生,最基本的愿望就是修建几孔窑洞。有了窑洞娶了妻才算成了家、立了业。男人在黄土地上刨挖,女人则在土窑洞里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小小窑洞浓缩了黄土地的别样风情。
火车以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向前行驶,铁路两旁风景不断变换,一会儿是沙丘,一会儿是荒芜草原,然后是洁白的冰山,还有寸草不生的石头山,看见沙漠里的一潭碧水,都会兴奋不已。路途风景来了、去了,远了、近了,这让我情绪很兴奋,就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流行的歌曲《坐着火车去拉萨》:
山有多高啊,水有多长,通往天堂的路太难,
终于盼来啊,这条天路,象巨龙飞在高原上。
穿过草原啊,越过山川,载着梦想和吉祥,
幸福的歌啊一路的唱,唱到了唐古拉山……
前方就是格尔木要翻过唐古拉山,海拔高达4750米,严重氧气不足,火车上的供氧窗口全部打开还是不管用,这里空气的含氧量是40/100,而平原空气的含氧量是80/100,相当于吸一口顶两口。我开始有明显高反,躺在铺位上无法动弹、头晕、无力气,食欲没了,什么都不想吃。到了那曲站台下车走了几步头更晕,赶快拍张照片留念。是小姐妹把我扶上火车,回到原处平躺,人非常难受,还没到拉萨,已经想回家。此时,包包里的食品包装袋开始膨胀,成了鼓气球、特别是质量差的包装袋,承受不了了高原气压成了爆炸品。
历经两天两夜火车到达了拉萨车站,车站宽敞、明亮、洁净。广场上、马路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真枪实弹的武警人员。感觉进藏好像是置身在枪林弹雨中,我们格外小心,不敢拍照,不敢出声(其实说话也没力气)。拉萨司机开着越野车来接我们出站,导游给每个游客献上洁白哈达戴在脖子上。此刻,我激动万分,热泪盈框,感觉藏民的热情!
西藏,我来了,拉萨,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