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他(她)们(杂文随笔)
N的动态——几张照片。每一个孩子都举着一张明信片。孩子身后的黑板上写着“我们都有梦。”
点进评论的角标。我输入两个字,迟疑了几秒,删除。重新输进,反反复复仍觉得坐立不安。那些想要表达的话语在喉咙间,就在喉咙间,横梗,却无法吐出。
枫蓝——第一次知道这个文学社是通过S——她是散文编辑,今年去了山区支教,大概年底回来。虽然在8月份左右,当S发消息的时候,我说“我尽量管理好墨菊。(枫蓝散文部的称呼)”可心里像藏着一个望不到头的沙漠——我只是一个写文字的小资,没做过编辑,更不懂得管理社团,我真的行么——密密麻麻的忧虑像一层一层的黄沙迷住了眼睛。但沙漠里,有时为了找到绿洲,你没其他选择。
布置月练;审核稿件;开会(枫蓝只是一个社团,我们所有人,因为爱好文字聚在一起。通常在群里进行的会议也不过是讨论社团发展的问题)制定计划……虽然事情琐碎,却没有想象中的难搞。忽然悟到:恐惧是那只借助虎威的狐狸。
说实在的,我该庆幸这次尝试,不仅仅因为做编辑是我多年来的梦想,还有因此所收获的对N的了解。
N是我们的社长。20多岁,一个很立正的人。他说——大概意思是“开办枫蓝是我的梦想。”是的,我感觉的到。否则,他不会坚持印刷杂志。那一期拖了几个月。因为资金的问题。可就算刨除这一点,社团关注度低;社员涣散、分居各地;微信平台迟迟不更;能供稿的人少……我也并不看好枫蓝。
S去支教时,杂志销售已接近尾声。剩下几本,N让她带上,还有明信片。“我惭愧的是现如今的枫蓝只能拿出这么点东西作为让那些孩子梦想起飞的支撑。”在N的文章中看到这句话,我忽然想起那个场景。他说“就算没钱,也要咬牙把杂志办下去。”我对枫蓝的不看好,在那一刻淡了。眼眶竟有些潮润了。
而当看到照片——一间狭小的教室,几乎掉了半面油漆的蓝门。灰突突的水泥地。灰突突的孩子,穿着破旧的衣服,还有那举起明信片的小小的手,我更是有些哽咽。那卡片上写着的是他们的梦想。
还有一张是四个孩子挤在一起看一本枫蓝的杂志。四个人看一本?可我却能一人独拥几十本,甚至几百本啊。我还清楚的记得高三毕业时潇洒的卖了整整三年的书。
现在我坐在松软的床上,码着这篇小字。上方悬着明亮耀眼的白炽灯。忽而想知道:那些孩子的生活,此时此刻,是怎样的?
有一种情感,一种在皮肤下的情感慢慢渗出。而那渗出的,我想,就是我今日这篇文章所要传达的横梗在喉咙间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