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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农妇(散文)


作者:阿微木依萝 童生,944.4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870发表时间:2015-11-20 14:54:20

【流年】农妇(散文) 一、手
   黄昏后这里就没什么可看的了,几只麻雀和乌鸦从桃树林飞走,桃树林立刻变得寂静。我出生在这里。我想看一些这里没有的事物。
   山里有人出去干活,听说坐火车去了很远的地方。我没见过火车,在别人的描述里,我把火车想象成一种叫声很大披着铁皮衣裳的虫子。从山里出去的人回来好阔绰的样子,话音变了,听上去有点可笑,但还算好听,只是那穿着有些奇怪。那穿着不讨我奶奶喜欢。我奶奶说,看那熊样还说赚了大钱,像赚大钱的样子吗?出去时还穿着一条完整的裤子,回来就剩下半截啦!还说赚了钱,呸,你听他吹死牛!
   我倒相信他们确实赚了钱,他们回村的第一天总是给我们这些孩子买许多糖。没钱干嘛给别人家的孩子买糖?
   我追着这些见过世面的人问很多问题。
   “伯伯,你赚了很多钱吗?”
   “很多。”
   “外面的钱像树叶一样多吗”
   “像。都铺在地上哩,只要弯腰去捡就行啦。”
   “不下汗水就可以吗?”
   “可以。一颗汗水也不用下。”
   “你背了很多钱回来吗?”
   “去去去,瓦罐嘴,小矮凳!”
   我问到最后总是无一例外地被轰走。他们说赚了很多钱,可是出去坐了一趟铁皮虫子就不再去了(大部分人不去了)。倒是那出山的见闻后来成了酒桌上说烂了的话题。每一场酒席必不可少的就是那山外的见闻,翻来翻去的说,说不完的说。再后来那山外的见闻说得要升仙的样子,一个比一个玄乎,孙伯伯说他有一次遇见了唐僧,他带回来的那几颗白色珠子——就是挂在孙婶子脖子上那几颗——是唐僧送给他的。
   孙伯伯带了几颗珠子回来后再也没到山外挣钱。他比从前更爱喝酒了。孙婶子起先非常生气,她只要一有机会就跟人诉苦,她说孙伯伯没出息,外面那么好赚钱,连唐僧都愿意送他珠子,还守在这穷窝窝。后来她就想通了,我去她家玩耍,看见她把珠子供在香火板上。
   “你拜珠子做什么?”我说。
   “瞎说!我拜的是菩萨。唐僧是神。我信他。你屁大点的娃娃懂什么。”
   孙婶子除了信唐僧以外还信后山那个大石头。她每次割草往那里路过都要扯一把新鲜的草放在那石头上。石头长得像个人形,在它头上放草的人越来越多。我莫名其妙在那石头顶上摸着一颗红纸包着的糖,妈说那是神仙送给我吃的,那以后我也信它了。并且天天跑去摸它的脑袋,可惜没再摸着糖。
   桃树林是孙婶子家的。连着桃树林有二十几棵桐树,也是孙婶子亲手栽的。这个地方离她信的那个大石头不远。
   这几年桐树开花结果,孙婶子用它换了不少柴米钱。
   我就爱在黄昏后来桃树林玩耍。有时带上几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有时谁也不带。大人说这里闹鬼,可我一次也没看见。我倒时常看见孙婶子。
   “短命娃娃,天晚了还不滚回你的狗窝。”如果我在黄昏后还在桃树林逗留,就会遇见孙婶子,她总爱用这种见鬼的话招呼我。
   妈说孙婶子的手是抓钱手,她家的钱肯定和树叶子一样多。从那以后我就关注起孙婶子的手来。我想看看抓钱手是个什么样子。想看她的手必须到桃树林等着——这个时节最合适不过,这是收桐子的季节——她必须穿过桃树林,然后到桐树林捡桐子。
   那天我故意去得晚一些,天虽然黑尽但月亮老早就跳了出来,地上白亮亮的。我带的手电没有派上用场。为了不引起孙婶子注意,我轻脚轻手来到她背后的一棵桐树下。
   “我帮你捡。”我在孙婶子背后看了一会儿,觉得捡桐子十分有趣,突然就说话了。我忘记我是隐藏在她身后的。
   孙婶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半天才回过神来。
   “鬼呀你!”她一边骂我一边摇摇晃晃站起来。
   我看到她的手了。当我跑去扶她的时候,她扬起来想揍我的手瘦巴巴的,被电筒光一照(这时我打开了电筒),又是昏黄的样子:一层昏黄的皮裹住几根细骨头。
   那天晚上,我给孙婶子照亮,她一边捡桐子一边给我讲她的老家(她不是本地人),讲那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的亲人。她的手在桐树叶子里翻来翻去,起先捡的是桐子,后来捡的是石头。
   “你捡错啦。”我说。
   孙婶子不回答我的话,只顾着讲她的故事。她也不管我是不是喜欢听。我看见她抬起衣袖往两只眼睛上擦了一下,于是将电筒光照到她的脸上,她的脸早就挂满了泪水。不知为什么我也跟着她哭了起来。那当时月亮走在脚边,她抓了一把树叶叠在月光上,好像要把月光埋在树叶下,可是叶子垫得越高,月光长得越高。我盯着妈说的这双抓钱手,它在树叶里翻来翻去,翻出一个一个黑色的桐子。手的颜色在月光下看不清楚,但它像两支筷子在这碗一样大的桐树林里捡石头。我也分不清桐子和石头了。我们捡了很多石头,也捡了很多桐子。我们把这些桐子和石头用麻袋装好了搬到大路上,在月光下把看得清的石头挑出来,看不清的背回家去。我打着手电跟在她后面照亮。那天晚上我好像不是我妈生的,是孙婶子生的。我很高兴地当她的“尾巴”,在桐树林和她家之间跑来跑去。孙婶子告诉我,她只能在晚上才有时间来收拾这些桐子。我们搬到月亮快要从山顶落下去才收工。
   从桐子林回来,孙婶子把背回家的桐子放到屋檐下,这时候她点起了一把松明,就着这光线把软一些的桐子挑出来放在一边,硬一些的放在另一边。她坐在屋檐下,一边打瞌睡一边剥桐子。用一把带钩子的小刀挑出桐子的果核,装进一只缺了半个边的簸箕。
   第二天我从孙婶子家床上醒来,吃了她亲手给我烙的饼。那双想揍我的手不那么黄了,但还是那样瘦,也黑。
   孙伯伯干完坡上主要的农活,剩下的时间就用来喝酒。家务事或者收桐子这样的小事情他是不愿意沾手的。他基本不讲什么山外的见闻,逢人只说五个字:“这酒好。”“狗屁。”孙婶子给孙伯伯安了许多绰号:死狗。病鸡。癞蛤宝。
   有人跟喝多了酒的孙伯伯开玩笑说,你婆娘长了一双抓钱手,她抓的钱都被你喝酒啦,你这个败家的!你为什么不出去抓钱!
   孙伯伯扬起酒瓶,摸一摸没有胡子的下巴,“没文化在哪里都当驴!出去干什么?抓钱?狗屁!”
   我和孙婶子一到天黑就到桐树林见面了。她可不管孙伯伯抓什么,反正她自己是要抓桐子,黑色的桐子,黑色的石头,她将它们装进麻袋,拖到月光通明的大路上一个一个去区分桐子和石头。
  
   二、脚
   阿色的妈妈说她的脚生病了,再也起不来了。可我去年还看见她光着脚板干活。
   不过她真是起不来了。一天到晚坐在火塘边,浑身一股烟火味,灰扑扑像一只老猫。她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所以没事就抱着她的脚板撕脚皮。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天天跑去看她撕脚皮。
   她先弯起左脚,把脚皮撕来放在右边,再弯起右脚,把脚皮撕来放在左边,等左右两只脚都打整干净了,就把两边的脚皮收起来放入一只胶罐子。我捡了一小块儿脚皮看了看,那皮子还有些纹路,略粗,干燥,对着阳光照一下还能看见一丝肉色,这样子不像蛇的纹路,不像……可能就是蛇的纹路。她的脚有些肿,脚踝像圆形的柴疙瘩,撕完了脚皮就往那疙瘩上吐点口水,然后用双手轻轻去按摩。
   阿色的妈妈说话口水四溅,嘴里起着炮沫星子。住在她隔壁的阿牛婶子说,这个癞子,我想想她的脚皮就要反胃!还有那说不完的话,那口水……
   春天的时候,我在一棵桃树上扯了一朵花拿去给阿色的妈妈看。我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去看她。阿色说,她妈妈就要发霉了。
   她真的发霉了。我是说她的脚霉了。阿色的爸爸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草药,把她的双脚裹得胀鼓鼓的。裹脚布上粘着柴灰,看起来就像是发霉的样子。
   你们出去玩。阿色的妈妈有气无力地说。这时候她已经没有脚皮可撕了。半闭着眼。
   疼吗?我望着她的脚。
   阿色的妈妈挣开眼睛,笑了一下说,不疼。
   第二天早上,阿色的妈妈喝农药了。人们用大粪水把她灌活了过来。隔了二三个月我才敢去看她。她还是坐在火塘边,脚上包着的草药已经取掉了。中毒后的脸色不如从前好看。阿牛婶子也来看阿色的妈妈。她提了十来只鸡蛋和一把面条。我很奇怪地望着她的眼睛,因为她一进门眼里就冒出两颗眼泪,并且嘴里轻声说道,造孽了。
   阿牛婶子一来我就被赶出来了。我不愿意立刻走开,守在门边听她们说话。
   阿牛婶子说,都是团转人(邻居),送你几只鸡蛋你还回送我一双新鞋,真让我不好意思。(阿牛婶子发出一阵悦耳的轻飘飘地笑声)
   阿色的妈妈说,雀子都有心肝的,可是人没有。我说要下山去看看吧,他只给我一把草药。我越想越没意思。
   她们各说各的,说到太阳要落坡了才散伙。
   阿色的奶奶等阿牛婶子走了之后才进屋,她指着阿色妈妈的脚,慢吞吞说,这女人的命就是骡子和马的命,脚就是骡子和马的脚,去年这骡子还能走路,这马还能驮东西,今年就倒大霉啦。这都是命中所带。你生在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办法呢?这样的事情谁都有可能遇到。
   阿色的妈妈偏着脑袋,默不作声。
   阿色的奶奶继续说,马有摔断脚的时候,骡子也有起不来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要动不动就喝药啊上吊啊跳河,都这样想这世上就不会有人了。两口子吵打是正常的事情。他喝点酒是解愁闷,他说你吃闲饭是开玩笑,你不要和他计较。我生的儿子我清楚。
   这时候外面传来几声猪叫,阿色的奶奶跑出去看了一下,又回到门边说,还是请毕摩来看一看你的脚。这样下去可不好。我一个人就一双脚,一双手,我能走多少路,干多少活呢?
   阿色的奶奶说完又走向猪圈,在猪圈的门顶上抽出一把镰刀,上山割猪草去了。
   秋天时,阿色的妈妈好像可以走路了。我撞见她从火塘边站起来准备去桌子上端水喝。可是我一进门她又坐下了。阿色的奶奶坐在门口大声说,装瞎的人看不着路,装聋的人听不着话,装这么久不怕报应吗?阿色的奶奶沉着脸往地上吐一泡口水,阿色的妈妈也在火塘边沉着脸吐一泡口水。
   快过年了,阿色的妈妈和阿色的奶奶吵了一架,第二天阿色妈妈的脚就好了。可能是草药起了作用,她比以前走路更带劲。我看见她拿着那只装了脚皮的胶罐子走向菜地,菜地边是悬崖,她一扬手把罐子甩了下去。
   我和阿色在菜地里玩耍,她跟我们说,好好读你们的书,不然一辈子就要像我一样,住在这狗窝里。
   我看见她把双脚踩进一堆猪粪,将猪粪和泥土踩得细细的,用板锄将它铲起来装进一只竹背篓,背去菜地。
  
   三、背
   刘婶子走路往上一冲一冲的,像一个人形的皮球。没两天我就学会她走路的样子。在我更小的时候学过一次,没学会。现在我学会了。第一次学我爹揍了我一顿,现在轮到我妈揍我了。
   我妈说,再学下去我就要成驼背,再学下去,她就要一脚把我踢到外婆家去。我外婆家离这里好远,一早走到天黑才到。我爹说话更有趣,他说,你不听话不听话,我一片儿脚把你扫到松新去。松新是我们赶集的地方,比我外婆家还远。这个“一片儿脚”让我笑了很久,我想不明白它是什么样子。
   刘婶子是驼背。她是汉族人。我们这个村彝汉混居。汉族人喊她刘驼背。彝族人喊她……老母牛。她的肩膀很宽,手大脚粗,能背很重的东西,像牛一样。彝人曲比阿妈伸长舌头说,只有牛能背这么多。
   刘婶子家每年杀两头过年猪,油水好,我爱去她家蹭饭。她家住着大瓦房,房顶装着两匹亮瓦,天黑时坐在屋里,抬头就看见月光从两匹亮瓦上掉下来,正好砸在人的鼻尖上。可惜我家住的茅草房,月光即使漏下来也是碎的,像泥沙一样撒在鼻尖上。
   刘婶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个矮,小儿子个高。她最疼爱小儿子。她说,高闪闪的个子,挂个灯泡也不费力,瞧,额头饱满,嘴大鼻高眼睛亮,这样子将来是要当官的。
   为了能让小儿子当官,刘婶子拼命干活。她的背驼了。但是她干活的力气没因驼背而减少。她在坡上栽红薯藤子,半弯着腰杆,有时单脚跪地,有时双脚跪地,像爬虫。
   我不喜欢刘婶子的小儿子,他的脸瘦长瘦长,说话尖声尖气,手里经常提一根棍子,见人打人见狗打狗。他把曲比阿妈的孙子揍得鼻青脸肿。曲比阿妈说,这小杂种应该让他妈重新生一遍。
   这小杂种……
   刘婶子喊他的小儿子不喊名字,她喊他“幺儿”。喊大儿子用的却是绰号,“狗腿子”。刘婶子说,他的幺儿力气非常大,可以背动一座山。
   曲比阿妈说,只有吃奶的娃儿才喊幺儿。这都长得快要比他妈高了还幺儿。呸。
   反正刘婶子就这么一直幺儿幺儿地喊,直到把她的幺儿喊得比她高,才慢慢不喊了。现在这幺儿读到中学了,刘婶子比以前更忙。好几个晚上顶着月亮在坡上收苞谷。秋天了,她穿着一件灰色马褂,一双绿色胶鞋,头发绾成一个圆溜溜地鬏,用一根尖尖地她老妈送她的银簪子插在上面。有天晚上月亮不是很好,我从外面回家,看见她一冲一冲正对着我走来,我当时没有认出她,以为见鬼了。于是双手抓住耳朵(我爹说害怕的时候抓住耳朵就不怕了),大汗满面地学着之前我奶奶教我念的驱鬼的话,“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没看见我,我也没看见你。”我越念她越走得近,我一着急就哭了起来。那之后我生了一场重病,我妈说我的魂被刘婶子吓掉了。
   可是刘婶子也掉魂了。因为她的幺儿没考上高中。那天我看见她坐在墙根脚抹眼泪,无精打采,跟她说话她也不理。不过那次抹眼泪之后我就没再见她哭过。她又跟我们说,读不读书生什么关系?有本事的人不读书也有本事。
   她的幺儿好像真的有本事。听说他出去给人家当保镖挣了不少钱。只有曲比阿妈不相信刘婶子的幺儿会挣钱。她敲着簸箕说,他会挣钱的话,老母牛的腰杆就不会弯成一根秤钩。上个月才看他从家里拿走一扎钱。从家里往外挣的吗?
   刘婶子当然不承认自己给了小儿子钱。她说那钱是小儿子之前给她的,现在她小儿子手头紧,她硬塞给他做路费。
   那天我又看见刘婶子的小儿子回来了。以前都是回家三天五天才走,这一回当天就走了。并且好几天没看见刘婶子上坡干活。我后来才听曲比阿妈说,刘婶子被她的小儿子用烧火棍照着背上打了一下,因为她没有钱给小儿子做路费了。后来的消息比刘婶子背上的伤更严重,她的小儿子在外地跟人动刀子,被抓去关在牢房里,要好几年才能出来。这回刘婶子不避任何人就哭了,一连哭了好几天。
   刘婶子搬去另一个村了。从那里去看她的小儿子路程近。她家的老房子没有卖,刘婶子搬家那天指着老房子说,等她的小儿子出来,她要在这里重新盖一间大房子,养十头猪,一百只山羊,五十头牛。她说是人都会犯错,犯错了不代表他没有本事。
   老房子里的东西都搬走了,只有那墙上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那两匹亮瓦也少了一块,我有时偷偷从窗口爬进去,在那空荡荡的房子里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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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散文写了三个农妇的故事。第一个农妇孙婶,她男人坐火车到山外回来,说是挣了好多钱,并且自吹遇到唐僧,唐僧送了他一串珠子被孙婶当神仙一样供了起来。孙婶跟这些山里人常年闷在深山,对外变的世界并不了解,变得愚昧认为山外有神仙,遍地都是钱,埋怨男人在家游手好闲不出去挣钱,常年以桐果维持家计。最后曾到过山外的孙伯一句话道破天机:“没文化在哪里都当驴!出去干什么?抓钱?狗屁!”第二个农妇阿色的妈妈,一辈子待在山里。因伤了脚待在家里不能下地干活。阿色的妈妈提出要到山下看看脚伤,她男人不同意并说她吃闲饭,为此她差点自杀而死。山里人离了脚是不能维持生活的,需要像骡子和马的脚一样走好多路去干活去养家,而对山外的世界有些抵触,甚至连阿色的妈妈到山下看脚都予以抵触,最后阿色的妈妈对阿色这些孩子说:“好好读你们的书,不然一辈子就要像我一样,住在这狗窝里。”第三个农妇刘婶子,驼背,辛苦劳作挣钱养家供儿子上学。家境说得过去,她对小儿子近乎于娇惯,自认为小儿子将来要当大官,而小儿子并不争气,没考上高中辍学,后来混入黑社会用刀刺人做了监狱。刘婶子却一直认为本事大小与读书、犯错误没有直接关系,思想近乎于固执僵化。三个农妇的故事分别以手、脚、背为题,这三样是包括三个农妇在内的山里人一辈子挣钱养家的依仗,具有代表性。通过这三个故事告诉读者:经营生活不仅要靠手、脚、背,还要靠脑。不读书,不学文化,不开放,长期闭塞不与外边的世界交流,就会思想僵化,就不会有出路。语言质朴流畅,富有韵味,意味深长。佳作,倾情推荐阅读!【编辑:夏云泥】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1121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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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夏云泥        2015-11-20 14:55:33
  非常欣赏作者的语言。问候冬安。欢迎赐稿流年!
如果你知道去哪﹐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2 楼        文友:雪雪竹        2015-11-20 20:59:06
  确实是一篇佳作,细腻的文字刻画出农妇的形象,各具形态,逼真,细节描写生动,学习了
3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5-11-21 07:59:13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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