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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疼痛的乡愁(散文)


作者:水落有痕 白丁,45.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07发表时间:2015-11-24 20:16:10

【流年】疼痛的乡愁(散文) 天地笼罩着薄薄的雾,江水清凌凌地流淌,漫过通往村里的小路。不远处的人家,房顶上已经炊烟袅袅,那是母亲高扬的手臂,无声呼唤晚归的孩子。我和朋友赤脚趟过河水,我们的说笑,淹没在哗哗的流水声中……
   兀然醒来,看月辉洒满窗棂,禁不住泪湿枕帕。再次离开故乡已快一年,又一个如此相似的滑稽梦境:今人今事,而地点一成不变,是我远离近三十年的故乡。三十年,生命的河流转过多少弯坎,映过几多风景,唯一不变的是河水的源头,故乡风物执拗地成为梦的底色,使我宿命般坚信:在梦里,哪怕我已白发苍苍,依然会行走在故乡的土地。
  
   一,颓圮的老屋
   近了,离故乡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早已生出双翅,扑棱棱飞进老屋——虽然今天我只是一个过客,而不是归人。从十二岁只身千里他乡求学,三十年,变了容颜,换了时空,老了岁月,厚了乡愁。所以,我寻找一切机会去靠近她,触摸她。于是在那个山花烂漫的初夏,老屋,我又回来看你了。
   早在十年前,老屋就被哥哥卖给了村人,继而又被新主人废弃,今日老屋已空无一人;可是,这又能怎样呢?所有的变迁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这是我生命的原点,藏匿了我十二年的所有生活密码,和十二岁以后,一个陡然长大的孩子所有的牵挂。
   又看见了你——老屋,你为什么变小了?记忆中,你多大呀,大得盛满我们一家六口人的生活悲欢:父母忙忙碌碌,我们进进出出,鸡鸭猪狗满院撒欢……今天,你怎么变得这么矮小,屋脊弯了,墙皮脱了,在小河边孤独地静默,像个忧伤的老人。是离别太久,我的眼光大了,还是你承受风雨太多、孤寂太盛,累了……
   门窗已经残破得不蔽风雨,只剩几块儿残损的玻璃在木框上倔强地坚守着什么。一角后墙坍塌得厉害,泥土散乱地堆在墙角,一株嫩草在上面肆意张扬。推开摇晃的木门,坍塌的锅灶难过地蜷缩在角落,屋里横七竖八散乱着弃置的家什。眼泪啊,为什么如此肆意?因为,因为透过杂乱,穿越尘土,我恍惚发现一切都未曾改变!还是那个大锅灶,还是那个土火炕:我们跌爬着、蹒跚着,哭了,笑了,灶坑里烧的土豆地瓜熟了,屋檐上结下的冰溜子又可以当冰棍吃了……
   屋后,成片的樱桃树已经结果,偶有花蝶展起靓丽的翅膀飞进飞出。那棵记忆深处的李子树历几十年风雨越发茁壮,把浓密枝叶伸向屋顶,在我们都纷纷离开后,深情庇护。房前屋后菜园算起来有两三亩地,皆是父母一锄一镐头掘出,然后载李子树、樱桃树、山楂树、沙果树,树趟间种瓜种菜,让鸡鸭成群。每逢看瓜摘李的时节,我会爬上树尖抓通体透红的红蜻蜓,也会披着大床单在瓜地里舞来舞去,演小人书里的七仙女,或《三侠五义》中的侠客。
   而今,我只有触摸的份了,明明不就在眼前么,我却触不可及。这里,已经没有了我安睡的地方。拥抱着李子树粗粗的树干,童年的温度一遍遍触击忧伤的心,那是母体的温度,带着大山的温热、河水的清凉,混合着庄家青草的幽香。临走前,再喝一口井水吧,也许是我唯一能“带走”的东西。就在老屋后园子边有一眼永不疲倦的山泉眼,水从地下汩汩涌出,清冽甘甜,曾是一村人的生命之水。记忆深处,井边时常传来水桶的叮当碰撞声,和邻人高声大嗓的聊天对话声。果然,这从地下喷涌的生命之泉还在,只是旁边杂草丛生,似早无人来。喝上自来水的人们,忽略了它,任它滋养野草,滋养随意走过的牲畜……“这水还能喝吗?”同行的外甥问。我笑了,怎么不能?山里长大的孩子,与万物生灵共饮一汪泉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手捧、浸唇,彻骨的清凉从指尖到唇间到心坎刹那间涤荡而来。再慢慢装上一瓶,转身之际,“鸭蛋,两个鸭蛋!”我惊呼出来。难道一切真的都没改变吗?小时候,村人家家散养鸡鸭鹅狗,很多鸭子就野得不着家,随处生蛋,所以每逢放学路上,沿着村边小河走,总能在柳树墩下、茅草窼里拾到鲜亮的鸭蛋。记忆中,邻居王大娘家鸭子许久不见,突然出现时竟是领着一窝小鸭子摇摇摆摆浩浩荡荡地列队回来。所以,小时候最大乐趣之一就是放学途中捡到鸭蛋,进屋大喊:“妈,我又捡到一个鸭蛋!”今天,在这个让我留恋不已的井边,两个鸭蛋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椭圆形草窼里,无声地告诉我所有儿时的梦境都是真实的存在。
   无论你走多远,生命的原点都在这里静静地守候。你来,或者不来,老屋就在这里,不离不弃。大锅灶、李子树、井水、鸭蛋,任时光流转,有一天老屋坍塌成尘土,故乡再也不会走远。
  
   二、儿时玩伴
   因为属于哥哥的土地承包给了李二叔,中午就在他家吃饭。李二叔满脸黑土地的颜色与地垄样的皱纹,但热情不减当年,炒江鱼干、拌干野菜,炖干蘑菇……所有我记忆中的美食统统端上桌。饭间,李二叔说:“隔院就是金锁家,她买了原来大老王的房子。”
   金锁她又回来了?
   “在第一个婆家因为不生养,让婆家不要了,回来嫁给咱村张东子。刚开始他娶不上媳妇对金锁好,时间长了能行吗?这不又挨打受气。她想让她妹妹给生一个孩子自己来养,可是妹妹不同意;说是想弄个试管婴儿,听说得二十万。现在张东子贩卖牛,金锁天天上山放牛。”
   放下碗筷,我去了金锁家。我们同龄,记忆中她学习似乎比我还好。记得一次在我家写作业,母亲问:“金锁长大想嫁给干什么的呀?”
   “我长大嫁给开飞机的。”
   我早已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了,“金锁长大想嫁给开飞机的”却深深印在脑海里,成为想起她时首先跳出来的一个信息,可见我的理想远远不能并提,以至于让她的理想震住了,相形见绌地把自己儿时想嫁什么样的人都忘了。
   金锁的眼睛还是那么亮,打扮起来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子,只是身体瘦弱一些,让我不敢想象她怎么能照管过来那么多漫山撒野的牛。倚在门口,相对无言的尴尬我初次领教地这么透彻。不是我们都不够激动,而是生活沉淀了太多不可言说的岁月,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抓起。她屋子是新修的,但凌乱,一堆柴禾散乱地堆在灶台边,一只不带一丝杂毛的黑猫趴在灶台上贼贼地看着我。院子里十来头牛在悠闲地倒嚼。阳光亦如三十年前没遮没拦,热辣辣洒在木栅栏上、苞米秆上、牛粪上,散发出我熟悉的味道。那一刻,光阴有如凝固,又倏地被头顶的白云带走。
   下午,突然决定去邻村刘伟家看看。
   刘伟是我儿时最好的玩伴,比我长一岁。有一年夏天我脚上长疮,月余不好,她就每日往返背我趟过上学必经的河水。后来我转学,她辍学;再后来她外出打工见到了花花世界;再后来听说同去的英子意外客死他乡,她回来嫁人……左问右问,终于找到她家,却是铁将军守门。“找她呀,去小铺找,一准儿在那打麻将了。”邻居指点。果然,在商店见到了刘伟,惊喜、寒暄之后,我坐在她身边,看样子她们的牌局“局势紧张”,个个似乎剑拔弩张。
   “你儿子呢?”我早听说她有一个独生子。
   “打工去了,17岁了,一点不听话,管不了——和了!”
   “老板,来瓶啤酒。今天运气不好。”其中一人喊。
   “给我也来瓶。”刘伟接道。
   我很惊奇,我的故乡民风随性到这个程度了吗?一个普通家庭妇女,一边稀里哗啦打着麻将,一边仰脖“嘴对嘴”喝着啤酒,且习以为常。那么金锁勤勤恳恳上山放牛又怎么解释呢?仅仅是命运吗?
   坐了片刻,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又不好打扰牌局,起身告辞。刘伟终于停下打牌,送我到门外。心里有一丝暖流涌过,却又莫名地惆怅。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是远行者的乡愁;“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这是落魄者的乡愁;“乡愁是一湾窄窄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是有家不得归者的乡愁。从这些愁的背后,都能看到他们的故乡在发展,在传承。可是我的故乡呢?这次回来,我意外地没看见一个孩子,尤其青壮年。刘伟的儿子,李二叔的孙子孙女,都漂泊在某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每次回来,任时光再苍老了容颜,我也依然认得出这些大叔大婶;而他们也会在端详一阵后惊讶地说出:“哎呀,老吴家的小燕子回来啦。”仅这一声,就让我热乎乎地认为我似乎从未远离。 但他们真的老了,只是还在坚守家园,顽强地呵牛扶犁。到了他们纷纷离去的那天,那些看惯霓虹灯闪烁的孩子,还愿意回到青山绿水中,呵牛扶犁吗?
   山依旧青,天依旧蓝。可我的故乡,真的衰败了。
  
   三、魂归何处
   年前,在通化县城居住的堂兄打电话来问我一件很严肃的事:我父母百年后,送不送回老家安葬,这涉及到他安排祖坟的事,必须回话。
   这件事在我心里思虑很久了。我在十六年前把独居的父母安置在我的身边,后来随着哥哥发生家庭变故,最终把哥哥也安置在我身边——河北平原一个小村。生活虽不富足,尚可度日,但哥哥的户籍还在故乡。如今,父母均七十有余,有些事虽然怕,但做子女的不得不想。我已暗中踅摸想买一块“合适”的土地以作父母百年后安身之地,这事被堂兄这么一问,算是公开了说。
   “不行,必须葬回东北老家。”哥哥不容反驳的一句话算是板上钉钉。我们这些做女儿的在这件事上似乎只有操心的份,没有决定权。
   事情定下来了,我的内心却从此翻江倒海,痛得不行。作为女儿,我是多么希望在父母百年之后依然能守着他们,让他们的灵魂离我近些,再近些,让我能按时去祭拜,去哭诉思念,诉说生活……可是,如果一下离我两千里地远,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去寄托这些哀思?虽然是遥远的未来,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慌慌的,可是我能阻止哥哥的决定吗?虽然父母嘴上说将来葬哪都行,可叶落归根,是不是每一个老人最终的想法?如果说父亲的心思我仅仅是猜测,那么哥哥决绝的态度似乎证明了这一点,因为这也涉及到他身后的归处。现在迫于生活中种种原因,他暂居于此,可是他言语中寄身他乡,无根的痛楚我时时能感受得到。如果这种情绪是一种普遍的存在,那么在当下社会迁徙流动的大潮中,叶落归根的渴望、迫于生计的暂居,又会撕咬多少心灵夜夜难眠?刘伟的儿子、李二叔的孙子孙女,所有从故乡走出去的人们,即便永不再回乡,他们又将魂归何处?
   这次,一定去祖坟看看!
   说是祖坟,其实并不古老,那是父亲年轻时带着风水先生在山山岭岭中走了好几天“踩”下的,然后爷爷奶奶迁入,然后大爷大娘迁入,然后二大爷迁入。堂兄尽孝,每年都把坟地整饬得不生杂草。我不懂风水,但背靠青山,仰面小河,大树环绕的风景让我着实感叹:莫说死,生居于此,都是难寻的去处。祭拜完毕,堂哥踩着脚下一块地半玩笑地说:“这就是将来我的位置。”我笑不出来,想到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的父母要长眠于此,我就心里发慌,如是,他们是回来了,还是又一次远离?
   是的,作为故乡的女儿,我再也回不去了,这块风水宝地不属于我,我属于远方,将来也最终会属于远方的某片泥土,化成那片泥土。是故乡抛弃了我,还是我最终背叛了故乡?我不敢苟同周知堂“凡我住过的地方都是故乡”的说法,也无苏轼“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旷达,虽则少年居他乡生活也不算短暂,但那种融入血脉的精神认同始终疏离。而乡愁的滋味却从生命原点处屡屡升腾。由此可见,乡愁与在一个地方居住的时间长短并无关系,也与对新的居住地热爱与否无关。它不是陈年的酒,可以随处酿造,它是乡音,乡俗,乡土,混合着母乳的味道,甚至青草牛粪的味道,构成的灵魂深处的精神顾盼。这是我的乡愁,那么同样远离的父母呢?哥哥呢?我打拼在城市角落的乡亲呢?
   日暮乡关何处是,青山迢迢使人愁!
  
   四、疼痛的乡愁
   这次回乡是带着七十岁的母亲回去的,我想让她在手脚还算利索的时候看看她生儿育女几十年的地方。我想她的渴望不会亚于我,我仅仅是追寻被斩断了的童年,寻找生命的精神原乡,她是把一生的心血洒在这片土地。
   看母亲伛偻的腰身行走在已经易主的破败家园,我不敢打扰母亲的思想,又忍不住问:“您想这个屋子吗?”
   “想什么,闭上眼睛全在心里。”母亲以我惊讶的冷静快步踏出了院子。我们的到来惊动了村人,转眼间,盛家大娘、于家二婶,能来的都来了,激动、感叹,丰富的表情绽放在每一张脸上。母亲频频擦拭泪。那一瞬间,我知道,母亲的冷静仅仅是个脆弱的表象。
   悲莫悲兮生别离,此一别兮归无期!
   是的,我们不是归人,只是过客。与二大娘告别。一个七十岁,一个八十岁。看着两个耄耋老太步履蹒跚,互道珍重,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她们是妯娌,在几十年的生活艰难中凝结了姐妹般的感情。如今,一个跟着儿子搬到市里养老;一个随着女儿颠沛他乡。谁能理解她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火车轰鸣。山,褪去;围着篱笆墙的典型东北民居,褪去;夜色拉下了帘幕,宣告时间的飞逝,空间的远离。这时手机响了,是二大娘。
   “还有什么事吗,二娘?”
   “没事,就想问问你们到哪了。”
   “二娘你吃晚饭了吗?”
   “没呢,我还在外面转转,心里不好受,在外面坐会散散心……”
   再也压抑不住,也不想压抑,放下电话泣不成声。周围的人惊疑相看。看吧,看吧,在这飞驰的火车上,亲爱的人们,你们是归家的游子呢,还是离乡的骚客?是在他乡寻找到了幸福的彼岸花,还是挣扎在发展浪潮中的浮萍?
   不是我太多情,而是故乡山水赋予我爱的灵性;不是我滞步不前,而是灵魂需要一次次精神溯游,来完成生命长征。乡愁有四式:少小离家式,青春逐梦式,中年奔波式,老年客居式。我想我属于前者,如果不曾有童年的梦,我的脚步不会化作天边的云;相对于意气风发的青春追梦,我的哥哥应该是属于第三种,这里面有更多的生活艰辛与无奈;精神的底色也更凝重与深沉:想回回不去,不想回却欲罢不能。尤其对日渐衰落的偏远乡村,逃离与牵挂,便成为现实与梦境的两个并蒂主题。
   真是啊,如果说不爱,我的梦里为何始终有你;如果说爱,我为什么选择远离,又要用怎样的方式回报你?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一思断人肠,再思腮盈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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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当转身离开家乡时,乡愁就变成了离乡人的影子,如影随形。作者十二岁就离开了家乡,还是年少懵懂的年纪,她的乡愁何来疼痛呢?读过此文,我方懂得,或许一个孩童的记忆会因时光的消磨变成片段,但所有片段的背景,都是那个千里之外的村庄。那座颓圮的老屋,那些寻或寻不见的儿时玩伴,那终将归去的魂灵,那相见难别亦难的疼痛,都在诠释一个主题:她从未忘记,她无法放下。因为疼痛,所以会更加冷静,因为冷静,所以会更加执着,因为执着,所以才会始终感恩,才会即便远离家乡,依然在努力地生活着。 此文中,陪伴母亲回乡的过程,并未全景呈现,而是撷取几个片影,若幻灯片一般舒缓转换。平实的文字,牵出缕缕的惆怅,引出层层的思索。佳作,流年欣赏并倾情推荐!【编辑:平淡是真】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1126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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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平淡是真        2015-11-24 20:17:52
  文中很多片段,细品,如诗一般韵味十足。
   我很喜欢读这样的文章,仿佛在读我自己,也仿佛在读一段走过的时光。
   疼痛的乡愁,因为疼痛,所以永恒。
   疼痛的乡愁,因为疼痛,所以深爱。
   祝福。
回复1 楼        文友:水落有痕        2015-11-25 23:15:40
  我的心声,您来倾听,谢谢!
2 楼        文友:风逝        2015-11-25 12:12:10
  细读留痕老师的乡愁,心也在疼痛着,因为,文中的那些场景,陌生又熟稔。文字里的故乡,是留痕老师的,但充溢心中的乡愁,却是千万个游子共同的情怀。那颓圮的老屋,那陌生了的伙伴,那不知魂归何处的愁绪,无不渲染着乡愁之痛。少年的决然逃离,中年的魂牵梦萦,都是因为深爱着那片生养过自己的土地。
   很精致的文字,唯美,情深,触动心扉。
   欢迎驻足流年,期待更多的佳作,墨香流年!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2 楼        文友:水落有痕        2015-11-25 23:13:12
  我的诉说,您能懂,谢谢!
3 楼        文友:茶语清心        2015-11-25 12:12:17
  源自心底的疼痛,总是那么牵扯读者敏感的神经。旧的老屋,看起来还有旧日的模样,却已不是旧时的感觉;儿时的玩伴也明显有了隔阂、有了距离;当年为了改变命运离开了故乡,回来时却发现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灵魂的归宿。到底是故乡的抛弃,还是自己对故乡的背叛,一时间已经分不清楚,或者说两者兼而有之。无论是少小离家,还是青春逐梦,抑或是中年奔波、老年客居,乡愁在心,疼痛难免,这是一个时代的疼痛,一个难以绕开的话题。这是近期读过的写乡愁最动人心的一篇,喜欢!期待作者更多佳作!
茶样情怀,清逸人生!
回复3 楼        文友:水落有痕        2015-11-25 23:14:42
  因为热爱,所以疼痛;因为理解,所以珍惜,谢谢!
4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5-11-26 07:58:58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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