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冬月呢喃(散文)
时间过得好快,我床头柜上放的那本2015年的台历,只是才被我翻到了六月份而已,怎么这日子就过到了11月末呢?
——题记
眼里有泪溢出的时候,却是为了一份难得的懂得!当关切的眼神聚集,我知道我还拥有很多爱。
其实,这一晚上,我一直在想:谁是我可以随时随地说话的人?我知道我拥有这样的朋友,可是,我却骄傲地不想去说出来。
其实,一直在伪装,伪装一切可以伪装的:幸福、坚强、和谐……
幻想有一天,我真的可以放下一切,独自奔赴一场一个人的流浪之旅……
活在这世上,总会要有些不入耳不入情的话要听,总会要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事要做,于是,当下的木衲代替了曾经的开朗,曾经的明媚心情渐渐被麻木所代替,曾经的执着渐行渐远于岁月的长河里。
人啊,一辈子要有多少的情非得已,要有多少的言不由衷,要有多少的看不开和放不下……
人啊,永远都是在矛盾中生活,有了自己手里的矛,偏偏还要去找别人手里的盾……
当我已习惯了一种不是习惯的习惯,请原谅我不可能再回到从前那个傻傻的自己。哪怕为此我学会了冷漠,对不起,这只是生活给予我的回馈,我也在无奈地适应现在的我。
别说我薄情,别说我绝情,我在试着让自己改变,或许我自己也不会喜欢这样的我……
应该有很久了吧?我不曾再向别人倾诉过什么,无论是感情,还是家庭。我也习惯了给人一种假象的存在,而我好像也习惯了这种看似波澜不惊的生活。而当今日里,我说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内心一直是波涛汹涌,而且我也一直不曾真正放下过那些曾经的爱恨纠葛。
呵呵,何为佛?何为神?我不是佛,做不到六根清净。我不是神,做不到无欲无求。我真的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凡夫俗子,我也会是个偶尔带着面具生活的小女人,我也会偶尔的倔强,我也会有偶尔的小情绪,我也会有偶尔的抱怨,我也会有……
我只是不想喋喋不休地唠叨或诉苦,我只是学会了有苦自己打落门牙往肚里咽,我只是不得已学会了你们眼里口里所谓的“坚强”而已。
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很真实,可是生活它比我还真实。是的,生活远比我真实。
乞儿说: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是一块石头,而且是三角形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和接受了生活给予的磨难后,都被打磨得不再有鲜明的棱角,成了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头。
朋友如是说我:如今的你就像这池塘边缘垒就的圆石,没棱没角,不方不圆,如果说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圆滑……(我知道他的话不是贬义)。
俯下身去,看着那颗颗圆石,我在想:它们是我吗?我圆而滑吗?
如果让我说,我会说:年轻时候的我是块菱形的石头,棱角太多,锋芒毕露,经常会伤到身边对我好的人。而随着年龄大幅度的增长后,我发觉自己不再是一块纯粹冰凉的石头,我被岁月打磨成了一块温潤的玉石,我会在暗夜里发出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薄弱的光彩……
想起一句歌词,儿子也很喜欢的那句:我们都是山坡滚落的石子,都在颠碰之中磨掉了尖牙……
是的,一直很喜欢也很认可这句话,也一直情愿相信和接受生活比我还真实的事实。
圆滑也罢,世故也罢,我只知道,初衷未改,真诚亦一直在,则矣!
年龄越大,心好像越孤单,也好像更坚韧了。看开的看不开都无所谓了,只是眼泪好像越来越不值钱了。常常会为电视剧里某句台词而落泪,也会为现实生活里某个温馨场景而红了眼眶。
不再会因为一时的负气而让自己的心沉沦,我会一个人坐在河边,看着缓缓东去的流水发呆;或是约上知心好友去爬山,让自己累得不想说一句话……
最喜欢,斑驳的光影下,每个人脸上迷离的魅惑,让我产生片刻的幻觉。继续聆听着朋友对人生的探讨和些许疑惑,那一刻,我的思想又开始游离……
想起一句话;不负如来不负卿。这辈子,谁负了我?我又负了谁?
一路走来,真的已不会计较得太多了。好多事我都知道,好多话我都听说过,只是我真的不想说出来。
记得我曾对乞儿说过:只要一个人的功大于过,那么我会忽略ta所有的过错。这样想来,自己也一直在这样做着,哪怕是机械化的。
今晚我对蓝天说:现在怕是没有什么可以伤得到我的事或是人了。
蓝天说:伤多了,就会麻木了,也会更坚强了。
我一直不想说得那么详细,我曾经是从什么样的一个环境和状态里走出来的。也许,有一天,我会以讲故事的形式把它写出来;也许,我会让它彻底的封存,永不再提起……
只是,我觉得好像都不重要了。
走着走着,就累了,却已不能再回头。
做着做着,就烦了,却发觉责任大过道义。
一天天,一年年,走着做着,过着想着,累着痛着……
多想有一天,我可以放下一切,来个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远行。
如果可以,我想,睡梦里,或许我都可以笑得出来……
明天就是2015年的12月1日了,也是2015年的最后一个月了,这一刻,我静静地坐在床头,以一颗虔诚无比的心,小心翼翼地把台历翻到11月30日这天……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