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成长的真味(随笔) ——读巴德.舒尔伯格《第一首小诗》有感
巴迪在童年时写了首小诗,拿给妈妈看,妈妈的眼睛亮亮的,兴奋地嚷道:“巴迪,真是你写的吗?多美的诗啊!精彩极了!”
“我看这首诗糟糕透了。”父亲把诗稿扔回到原处。
对一个小孩来说,面对这样两种极端的评价,巴迪的感受可想而知。但是,多年以后,当巴迪再次拿起那首诗,他不得不承认父亲当年的评价,客观而公正。在巴迪后来的作品中,我们有幸品评到了孩子成长的真味。
在家庭教育中,我们做父母的,面对子女的教育往往就会碰到这样的情况。同样是打翻了一杯牛奶,爸爸简单而粗暴地数落孩子:“怎么搞得,这么不小心,这么大了还毛手毛脚!”母亲就会赶紧上前来,看看玻璃碴子有没有伤到孩子,安慰孩子:“没关系!别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只要没有伤着,下次注意就行啦!”这就是完美的家庭教育,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孩子在日常小事中就会接触到真切的社会现实,明白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做了错事情,就得面对截然不同的评价和关注。大家一定会注意到,家庭关系中,如果父亲比较态度生硬坚强,母亲一般就会比较圆润温婉。反过来,如果父亲文质彬彬,母亲就会笃定坚强。很奇怪的男女搭配,一旦有了孩子,家就会有天籁之音。
培养孩子,是一项考验综合实力的艺术博弈。父母是孩子的启蒙家,也是孩子一生脾气性格,家庭事业的绝美参考人。我们未经培训,一不留神就做了父母,没有经验和资格证,养孩子的过程每天都在现场直播。我们动不动,时不时就会越权管理,过度操心,让孩子不知所措。但是,孩子们还是能以自己善良的天性,以怨报德感恩回馈。当我和儿子下棋拉琴摆弄手机时,儿子总是不厌其烦地指点我:“你闪开,看哥给你操作!”我虽然感觉自己弱爆了,但是我还是温柔回应:“你真厉害!”孩子他爸就会嚷嚷道:“怎么给你妈说话的!”
等到孩子走上社会,他自己就会发现父爱其实是最接近社会所需要的方式,母爱是一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心灵滋养,父爱则是矗立在心头一座需要征服的力量,缺一不可。难怪有人说:“对孩子最大的爱,就是深爱孩子的母亲。”不养孩子,我们很难体验自己成长的坑坑洼洼,点点滴滴,尤其感受不到对方的另一方面。孩子是父母的结合,父母之间的关系就是孩子和自己内心的关系,父母不合,孩子内心就会分裂纠结,心神不宁。那些美其名曰,离婚不影响孩子成长的说法,只是不得已而安慰自己而已。只有在父母刚柔并济的教育中,孩子才能体会到生活的原汁原味,成长的养分才能舒缓有度地供给。
孩子的成长,犹如一首首悠扬的心音心曲。摩擦,碰触,跌宕,揉搓,形成了抑扬顿挫悠扬婉转的琴声。好曲子总是缠绵悱恻,激越感召而来。从心泉出发,深切感知内心的喜怒哀乐,条分缕析每一丝情感的纹理走向,从人们耳熟能详的旋律开始,缓缓深入人心的。父母作为两种不同形态的物种,在朝夕相处中,难免要绊绊磕磕发生愉悦的,焦躁的情感碰撞,就如琴音一样难以平静,每一丝一缕都将在孩子心头种下熏陶和感染,影响孩子的最终成长。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惧怕摩擦,胆怯碰触,害怕跌宕,受不了世事揉搓。尤其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我们的心性愈来愈顺滑温婉,尤其在在独处时,我们就会揭开平日捂得严严实实的伤口和郁闷,自我舔舐聊以自慰。心音从欢悦到寂寥,高亢到低沉,甚至狂风暴雨下个不停。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就会顺天应人,争吵和分歧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要关系还在,孩子都能茁壮成长。在孩子的蓬勃发展中,父母就会享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
练琴是每个年轻母亲交给孩子沉练心性的第一道程序,就如下棋、书法、画画、写诗一样,让孩子在琴弦和音准的调试间,揣摩自己对内心的把控能力。练琴不过道具,途径,方式,最终还是让孩子能明白物和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主要还是靠自己,因为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物是无法自我调整的,我们只能调整自己,为了琴声悠扬,我们只能下苦功夫,让琴充满生命力,沾染人的灵气。一般来说,神来之作都是恩典真品。如果我们在自己的生活中泛泛而过,和芸芸众生一样,神又何必要恩赐你。就算恩赐你,也会恩赐大家,最后我们的作品都不相上下,哪能显出我们的卓尔不群。用心操练我们的技艺,匠心独运,先把一首曲子练好,认真感受心血锤炼,我们就会发现,物人合一曲心同在的天籁之美。那些在艺术方面颇有成就的孩子,都让他们的父母感受到了修身养性的莫大快乐。
国粹麻将也是如此,老公有时候打麻将回来,兴奋地给我解析他的哪一首牌打得好,打得妙,打得恰如其分。虽然我不懂麻将,但能从他的神态和语言中感受到他对麻将的挚爱和心醉。无论是诗人歌手还是为人父母,只要如痴如醉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孩子的爱心就会缓缓长根。想要孩子长成参天大树,根深才能叶茂,叶茂才能开花,开花才能结果。看似我们在辛苦种树,其实是树在超度我们自己。养孩子的人,都心有所悟。如果没有巴德.舒尔伯格的文章,谁会知道巴迪还有这样一对伟大的父母。是孩子教会了我们,如何做一位称职的父母。感谢孩子,感谢巴德.舒尔伯格,感谢生活中超度我们的每一次艰难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