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暧昧，河岸和流水的纠缠
　　 即将结束
　　 一夜冷战之后
　　
　　 河岸鼓起宽容的襟怀
　　 流水静静地睡去
　　 灌树丛中隐含着初吻的落红
　　 唇色，还记得
　　 从粉红到酱紫
　　 还记得石头的缝隙里
　　 夹着雨水血淋淋的五根脚趾
　　
　　 流浪狗不断向后退却
　　 花的腐蚀味。花的骷髅。茫然、辽阔
　　 黯然神伤
　　 白骨夫人扭扭捏捏走出来
　　 从村庄的缝隙
　　 咯吱。咯吱。咯吱...
　　 抠着老树皮
　　 打磨着血红的指甲
　　
　　 【雪花】
　　
　　 它们模仿蝴蝶的俯冲飞翔
　　 蹲在树木的肩上
　　 它们相互舔舐身上的水汽
　　 打鼾。打喷嚏。咳嗽。孱弱的身子
　　 掉到地上
　　
　　 它们喜欢作茧自缚
　　 它们顷刻间更喜欢破茧而出
　　
　　 这满地上的枯草啊
　　 弓着腰的老太婆
　　 两鬓别一束花
　　 那白，更加白了
　　 白的能看见她的颅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