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怀念大漠的冬季
凛冽的寒风吹走最后一片落叶,大漠迎来了冬日的清冷。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天地之间一片混沌,远处的雪山不见了身影,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卷起雪花漫天狂舞。片刻时辰,飘飘荡荡的雪花在脱去秋衣的枝杈上,变幻出满树洁白的花朵,使你想起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情景。站在纷纷扬杨的雪花里,任它轻柔地抚摸你的脸,你亲吻着冬的气息,清新、酣畅,你感到惊喜,原来冬是这样一种韵味。
一夜风雪,当晨曦照耀窗棂时,你想看看窗外的世界,发现玻璃上结满了厚厚的冰花,上面有密密的雾松、险峻的山壑、大漠上行走的骆驼、来自史前的恐龙......,任你想象、任你描绘,你可以在那梦幻般的世界里寻觅你的所爱。
冬日里暖暖的阳光融化了冰花,像有一条条小溪穿过画面,融汇成一片朦胧的湖水,最后消失。你看清了外面的世界,哇!千里冰封、万里雪原。你打开房门,踩在洁白松软的雪上,走出很远,回头看看留在雪地上,那一行逶迤的脚印,高兴自己成了第一个踏雪的人。
顽皮的孩子们跑出来,因为积雪,在雪地上想跑、跑不动,想跳、跳不高,他们抱住路边的树枝摇啊摇,朵朵梨花顿时飞作一片雪尘,尘埃落定,你已经找不到梨花的踪影。冬日里开出的梦幻之花,顷刻间便已迷失,只留下些许遗憾。
孩子们开始堆雪人,他们先把雪堆砌成高高的塔,然后用楸、用铲把它雕琢出人得雠形,嵌入两块煤是眼睛,插上一只胡萝卜是鼻子,用一个鲜红的塑料袋做成一张笑口常开的大嘴,戴上一顶草帽,斜插一根树枝,雪地上便伫立着一位扫雪的老翁。
那个可爱男孩突发奇想:老翁硕大的肚子上能不能挖上一个洞,储存我们过冬的食品?于是他掏空了老翁的腹部,装上一扇冰雪做的门。男孩固执地要母亲储藏食品,爱他的母亲给了他一个萝卜,他高高兴兴地把它放进老翁的肚子,心满意足地关上冰雪之门。雪地上响起了孩子们快乐的笑声,火红的、金黄的,湛蓝的身影在晶莹的雪原上,像一朵朵鲜艳的花蕾点缀着洁白的世界,那些明日的希望之花,正孕育着未来的理想之梦。
冬,是高傲、冷峻的,人们匍匐在他的脚下,仰视他的威严。或躲在他的身后,关起那扇与之隔断的门,燃上一炉温暖,享受着冬日里的春意。你是勇敢的人,涉入冬的深处,想要领略上苍的另一种赐予,想要寻找冬的美丽。你找到了,那是“耐得人间雪与霜,百花头上尔先香。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的梅,她“更无花态度,全有雪精神。”,她“零落成泥辗作尘,”依然香如故。因为开在冬的侧面,注定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但她说:既然无意于夏日的嫣红姹紫,我愿意,用生命诠释我的追求,在皑皑白雪中,散发属于自己的芬芳。于是,你看到了傲雪凌霜、千娇百媚的梅,那固守着冬的一支春花,开得那么浪漫、那么多情、那么美丽,赏心悦目。
因了梦幻之花、希望之花、早春之花,大漠感受冬季的魅力,她不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