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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丁香·幻】草毯架子的幻想(小说)


作者:军慧天冉 秀才,1652.4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00发表时间:2015-12-13 13:21:06
摘要:在这十年里,草毯架子不止一次的想:曾经我为这个家立下了那么多的汗马功劳,虽然女主人已经去世了,但我想男主人也不会那么无情无义,总有一天男主人会看到我,也会重新把我请回家里的。

在一个低矮的土坯砌成的废弃厨房外面,有一片散乱的干柴禾堆在那里。干柴禾旁边的地上扔着几个土制的陶罐,陶罐上面的釉子早已分不清颜色,而且陶罐的身子上还布满了坑坑洼洼斑驳的痕迹,落满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显然也是被淘汰了。在土陶罐不远处的地上,一个方形的地毯架子静静的躺在那里。
   这个不起眼的地毯架子已经在地上躺了十年之久。因为太久了,久到这个屋子的主人变成了爷爷,久到主人的小孙子已经会满院子的跑,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爸爸,妈妈,爷爷。"
   看着院子里蹒跚学步的幼儿,地毯架子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属于它的时代已然过去了,谁也不会再来注意到它。“可是当初,当初可不是这样的,当初女主人可看重我了。她每天都会轻轻的把我靠在门上,小心翼翼的在我的身体上一层一层的套着纺好的草绳,那模样,简直是把我当成了最最珍贵的宝贝。”草毯架子轻轻地叹息着,仿佛回到了从前,那女主人在的日子,那属于地毯架子风光的日子。
   01初到主人家
   一个四方形的木框架,在木匠的手中,木匠先是用砂纸把木框架打磨得平平整整,确保没有一个高出来的地方,然后拿起一把细电钻,在木框架的全身上下不停的钻着洞眼,不知道过了多久,细细的洞眼遍布木框架全身。第一个制作流程完成了,木匠擦了擦满头细密的汗水,又进屋子拿出一大圈粗铁丝。
   木匠把铁丝用一个硕大的老虎钳子,剪成大概十厘米那么长的小段,一小段一小段的剪,干脆利索,不一会就把要制作草毯的铁丝全剪好了。
   铁丝剪好后,木匠用手拿起一个铁丝,然后对着钻好的洞眼儿穿进去,由于钻的洞眼比较小,所以木匠拿起了一个铁锤子,用力的轮起来,对准铁丝砸了下去,正好,严丝合缝。木匠看着砸进去的第一个铁丝,心里暗暗欣慰,又拿起了第二个,第三个、、、、、、不到半个小时,铁丝全被砸了进去。看着镶好铁钉的地毯架子,木匠笑了。
   地毯架子刚做好,一个女人家踏进了木匠家。这个女人姓梁,叫玉娥 。她的家里十分贫穷,接连生了三个女儿,因此也得不到重男轻女的婆婆待见。丈夫也不太争气,每年开春就出去打工,一直到过年回家,往往落个自己吃饱,从来不管她们娘三个的死活。可怜的玉娥被贫穷的生活折磨得不成样子,回娘家时看到有人在织草毯,就跟着学起来,聪慧的她只学了一块草毯就学会织了,她也想利用织草毯,来增加一点微薄的收入,不然光是家里几张小嘴,天天要吃要喝,她就负担不起。
   她回来后就迅速来到了卖草毯架子的木匠朱船娃家里,刚好,船娃制作好了一个草毯架子。玉娥围着草毯架子转了两圈,又拿起来,在手上细细端详。一阵柏树的清香扑鼻而来:“船娃师傅,你这草毯架子是柏树做成的吗?” “那当然,我做的草毯架子是咱们这里卖的最快的。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想糊弄人,所以我的每一个草毯架子都是去山上砍的柏树做的。要做就做最好的,能多用几年,省的用两年又坏了,又得买,多花那些没屁股眼儿的冤枉钱。” 见船娃师傅这么直爽的宣传自己的商品,玉娥笑了。她需要的就是一个实惠又耐用的草毯架子。“那你这个草毯架子多少钱?”玉娥笑着问道。“都是一个队里人,也不给你说多了,你给我二十块算了,你去问问看,别的地方都最低卖二十五,我给你五块钱人情,这五块钱你拿去给三个娃子买几个糖吃吃。”知道玉娥家里也不宽裕,所以船娃师傅也没多要钱,这让玉娥感激不尽,说了一大堆好话。虽然只便宜了五块钱,可是对于家徒四壁的玉娥来说,真是一笔很大的钱呢。
   玉娥从贴身的衣服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手帕,然后一层一层把手帕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大堆毛毛儿钱和分分儿钱,这都是她平日里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当。船娃师傅见了这些钱,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也不容易,再少收你一块钱算了。”玉娥眼眶红了,这世上啊,还是好人多。她千恩万谢的谢过船娃师傅就兴高采烈的扛着地毯架子回到了家里。
   到了家里后,玉娥开心的对三个女儿喊道:“快出来看看,妈妈买了啥东西!”
   女儿们从屋子里赶快跑出来,围在玉娥身边,瞪着三双惊奇的眼睛,疑惑的望着这个长满铁钉的地毯架子,争先恐后的问道:“妈妈,这是什么?”“妈妈,这东西身上怎么这么多钉子啊!”玉娥疼爱的看着女儿,耐心的给她们解释:“这个长满铁钉的东西叫地毯架子,有了它以后,妈妈就可以用它织地毯卖钱了,这样就能给你们买锅巴,买苹果,买西瓜,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听妈妈说的这么神奇,小女儿说:“也能给我买一盒彩笔吗?”“能,到时候卖钱了,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买。”见妈妈这么说,三个小家伙全都乐得蹦起来,她们看地毯架子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崇拜了起来,仿佛这个地毯架子是个最厉害的东西,简直堪称天下无敌。
   02女主人赚钱了
   玉娥成了地毯架的女主人后,地摊架子在这个家的地位仅次于男主人和女主人,被当宝贝似的供着。
   每天天不亮,勤快的玉娥就起床了,烧一大锅猪食,喂完猪开始做饭,做完饭就开始搓草绳,等到搓完一大把龙须草,三个娃娃才睡醒,然后玉娥就开始把搓好的草绳绑在纺绳车上面都转一遍,这样的绳子看起来格外的匀称,也更光滑,织出来的草毯也会更加完美。纺完绳子就开始织草毯了。
   玉娥先拿来一大捆用龙须草纺了一遍的毛经子,然后把这些毛经子在每一个铁钉上攀一道,所有的铁钉都横着攀一道完了,再一层就竖着攀一道,就这样,一层横一层竖,尽管看起来非常的麻烦,可是玉娥却是攀得津津有味,丝毫也不嫌烦。因为她从这些平凡的草毯上面看到了希望。她要靠自己的能力来养活三个女儿,即使没有公公婆婆的帮衬,没有丈夫对家里的认真负责,她也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养好三个孩子的。苦一点累一点算什么,只要孩子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只要自己能用双手挣的钱去给孩子买她们渴望的东西,累一点又算什么呢?
   她攀完了毛经子,又拿出了一个尖尖的钢针,在钢针上面穿了一根草绳子,就开始飞快的织了起来。这织草毯其实非常容易,就是在一个一个的田子格里面来回穿梭,呈对角下针,到最后织好的草毯往往呈“米”字,一个个整齐的排列在草毯上面,那阵势真像一队队训练有素,排列整齐的士兵。
   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一块草毯的毛坯子就完成了,如果你认为这就算完事了,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因为这一步之后还有一步,那就是:修边儿。
   玉娥把织好的草毯从钉子上卸下来,然后又剪了几根一般长的纺好的绳子开始穿草毯边儿。穿草毯边儿其实是个挺细腻的活,虽然只是把每一个从钉子上面取下来显露出来的小洞补住,可是这也是需要经验的。如果哪一根绳子拽的太紧或者太松,都会影响到整块草毯的质量。因此在穿边的时候,三个女儿大气而都不敢出,也不敢给妈妈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打扰到妈妈,让妈妈手一抖,又得重新穿。
   好不容易把草毯边穿好,玉娥给女儿交代了几句,就怀着喜悦的心情去卖草毯。
   卖草毯的地方居然有好多人,大家都是用担子担了一挑儿草毯来卖。见到玉娥居然只拿了一块儿草毯来卖,有几个女人偷偷笑了,玉娥也察觉到了大家笑她的原因,就呐呐地说:”我刚开始学,不知道对不对,所以只织了一块。等老板说我织的对了,以后就多织点再来卖。“见玉娥不好意思的解释,一个爽朗的女人笑着大声说道:”谁还没有个开始啊,我刚开始织的时候都拆了三遍呢!你这第一次织,就织成这个样子,真是不错哩!“大家听了爽朗女人的话,都围了上来,纷纷开始称赞玉娥的草毯织的精致,根本不像她们的草毯,毛乎乎的,看起来都不好看。玉娥听了只是笑了笑,虽然她不认识这些女人,可是看到她们这么夸奖自己,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就在大家围成一团的时候,卖草毯的老板身边闲了,玉娥赶快提着一块草毯冲了上去,老板看了看玉娥的草毯,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五毛钱递给玉娥:”行,织的很不错,以后就像这样织,你织多少我就要多少,尽管拿来。“玉娥心里的喜悦啊,简直难以言表,高兴得直点头。接过钱,玉娥兴冲冲地向家里走去。
   路过一个商店,想起了孩子们看着别人吃零食那眼巴巴的可怜样儿,玉娥一狠心,给三个孩子一人买了一包锅巴,花光了卖草毯的钱。虽然钱没了,但是玉娥开心呀,因为只要会这个织草毯的技术,以后自己天天织,还怕没钱给孩子买零食吃吗?这么一想,玉娥的更开心了,她边走路还边哼起了歌:”将来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她高兴地自言自语到。
   回家后她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三包锅巴,给了孩子们,看到孩子们像小馋猫似的低头猛吃的样子,她心里宽慰极了:哈哈,我织的草毯终于可以卖钱了,真好!
   03日子越来越好
   女主人玉娥靠着织草毯供应三个孩子上学,非但没有穷困,还在快要过年时用积攒起来的钱买了一台黑白熊猫牌国产电视机,这台电视机成了村里的第一台电视机。因此,每到晚上吃完饭,女人们都拿上一把龙须草,坐在玉娥屋里,边看电视边搓草绳,玉娥也听大方,给每个人都搬一把椅子,跟本不计较大家看电视会浪费电费。
   于是每天晚上,玉娥的家里除了电视里的声音,就是大家”哗哗哗“搓草绳的声音,这成了玉娥家一道独有的风景,有的不会织草毯的也来向玉娥请教,于是玉娥家的草毯架子,成了村里家喻户晓的一件家具,有时候玉娥没空织草毯,这个草毯架子还会被别的女人借走用几天,因此这个草毯架子在那个年代简直宝贝的很。
   年关的时候,丈夫回来了,往年像这个时候丈夫都是空手而归,可是今年的丈夫,似乎跟以前不一样,穿戴整齐,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往日那挣不到钱颓废的样子。见到玉娥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钱,交给玉娥:”这是我今年挣的钱,快过年了,你去给三个孩子和你自己一人扯身衣服吧!“玉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钱,她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而且好多都是五十和一百的。丈夫从来都是光串儿回来,这次为何拿了那么多钱?
   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是去抢钱了?是去偷钱了?玉娥心里忍不住发抖,她宁愿忍受贫穷,也不愿丈夫犯错误。农村人,把面子看得非常重要,若是他犯了错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会远离他,远离自己和三个孩子。她越想越害怕,拿着手里的钱,仿佛是握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放心吧,这钱很干净,是我去煤矿挖煤挣的。“仿佛是看到了玉娥的担忧,丈夫一本正经的解释:”我今年都三十多岁了,我也想通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天天这么累死累活的干,这个家,我也得尽点责任。这么多年全家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在支撑,你辛苦了。“丈夫解释完,玉娥红了眼眶,这男人,活了三十多岁了,可算是开窍了,不过也还不晚,现在孩子还小,日子也长着呢,有他帮着挣钱,日子自然会好过多了。
   过完年后,丈夫又出门打工了,玉娥又开始日以继夜的织草毯。由于丈夫加入到了家里挣钱的行列,玉娥觉得真是苦尽甘来了。
   以前,看着别人去扯的确良做衣服,玉娥不敢去,怕别人笑话她,笑话她没钱买衣服。笑话她冬天里搓绳搓的手裂开口子,也没有钱买润面油用。她不给那些女人一起出去还有个原因是那些女人头上都香香的,都是用的”六倍“洗头膏,而她却只能用廉价的洗衣粉洗头。有时候连洗衣粉都用不起,她就直接用开水洗头。还有什么比没有钱更折磨人吗?没有!还有什么比没有钱更难熬吗?没有!还有什么比想买什么却不能买还要受别人嘲笑而尴尬吗?也没有!
   可是现在,玉娥不怕了!为什么不怕?因为自己有钱了,还是靠自己的双手织草毯挣的钱。这是多么光荣的钱啊,自给自足,而且花起来非常有尊严。
   玉娥开始渴望买东西,渴望那些好姐妹出去买东西。那时候她就可以神气的对代销点的老板说:”这个,给我拿一包,那个给我拿一个,恩,对了,还有那个,对,就是那个润面油给我拿一支。“这些变化都是草毯架子带来的啊,它可是个功不可没的大臣呢!
   草毯盛行的日子又过了五年左右,在这五年里,玉娥靠着织草毯,买了个熊猫牌电视机,又买了把凤凰牌自行车,还买了一个刷着橘红色油漆闪着亮光的柜子。当然还有很多小东小西的,就不一一说了。
   五年的草毯盛世一过,草毯形式忽然不好了起来,收草毯的老板洗手不干了,据说去河里挖金子去了。没人收草毯了,草毯架子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渐渐的被闲置了起来。刚开始时玉娥还把草毯架子放到了房梁上,说它是全家的功臣,养活了家里那么多年。后来到了秋收时要在房梁上面放苞谷,草毯架子就嫌的碍事了,又被从楼上放进了柴禾棚子里。再后来,有一次丈夫进柴棚子里抱柴禾,不小心一脚踩到草毯架子上面了,脚被铁钉扎流血了,一气之下就把草毯架子扔到了外面地上。刚开始玉娥还把草毯架子捡回来,后来又被丈夫扔了一次,玉娥也就不敢捡了,反正自己捡回去还会有人扔的。索性不捡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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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用拟人的写作手法,用草毯架子自言自语的方式,回忆了女主人公在那艰苦的岁月中,请人给自已做了一个织作草毯子的草毯架子,然后用灵巧勤奋的双手织作草毯子去市场出售,使贫穷家庭摆脱贫困,生活风生水起,买了当时农村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黑白电视机。大家富才是富,善良的女主人公向村里的妇女们传授织作草毯子的手艺。后来因时代的发展,生活的改善,草毯架子也象许多农村老归件一样,完成了自己特殊的历史使命,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草毯架子和所有的老物件一样,都承载着人们对过去生活情感的厚重历史印记,就象作品中的男主人和爱人虽阴阳两隔,但看到草毯架子,便睹物思人,仿佛能看到爱人用灵巧勤劳的双手在织草毯子,织美好的生活。全文语句流畅,情感真挚,表达主题明确,文章脉络清晰。欣赏!倾情推荐共赏。【丁香编辑:天山】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12130030】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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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军慧天冉        2015-12-13 14:03:36
  谢谢天山的编辑,辛苦了,敬茶!
2 楼        文友:我是愚人        2015-12-13 14:24:57
  倒叙的笔法,草毯架子见证了一家人的过往,心理描写挺详细,情节构建上也比较完整,文章应该还能继续润色。感谢赐稿,遥寄冬安!
风风雨雨,不曾后悔,亦不会后悔。孤,独行在无路的荆棘丛中,即使满身伤口,也要踏条路出来。
回复2 楼        文友:军慧天冉        2015-12-13 14:33:53
  谢谢愚人的评论,每次你都能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对我帮助很大,欢迎你常来,辛苦了,敬茶。
3 楼        文友:天山        2015-12-13 14:34:12
  感谢赐稿丁香,期待更多精彩。敬茶问老师冬安。
幸福生活在不断奔跑中获得。
回复3 楼        文友:军慧天冉        2015-12-13 14:38:53
  天山编辑的非常好,向你学习了。祝你天天开心。
4 楼        文友:简安遥        2015-12-13 19:30:05
  感谢赐稿丁香,问好,敬茶(^_^)
回复4 楼        文友:军慧天冉        2015-12-13 21:47:05
  谢谢您的点评,冬安,敬茶。
5 楼        文友:赵淑敏        2015-12-14 08:38:57
  小说心理描写得很不错,不过时间的设计似乎有点不合理。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回复5 楼        文友:军慧天冉        2015-12-14 11:46:11
  嘿嘿,写着写着就迷糊了。多谢姐姐提醒。下次会注意的。敬茶。
回复5 楼        文友:军慧天冉        2015-12-14 11:46:53
  哈哈,会继续努力的。定会不负姐姐期望。
6 楼        文友:赵淑敏        2015-12-14 08:39:36
  恭喜妹妹获得精品,继续努力。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7 楼        文友:天山        2015-12-14 08:51:57
  恭喜妹子又摘精!恭贺恭贺!期待更多精彩!
幸福生活在不断奔跑中获得。
回复7 楼        文友:军慧天冉        2015-12-14 11:47:19
  还是你编辑的好哇,辛苦了,敬茶!
8 楼        文友:柳絮依依        2015-12-15 19:46:52
  阅读很接地气的佳作,仿佛回到小时候那难忘的时光,一切是那么熟悉。欣赏!恭喜老师加精!
花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灿烂,天自安排。
回复8 楼        文友:军慧天冉        2015-12-15 21:52:18
  欢迎依依来访,拥抱,敬茶。
9 楼        文友:雅香        2015-12-17 17:49:40
  赏学老师佳作!作品情感真挚,技法多变,主题明确,逻辑性很强,被拟人了的草毯架子象征着时代的变迁,给人以广泛的联想空间。赞!问好老师!
回复9 楼        文友:军慧天冉        2015-12-17 19:57:49
  谢谢雅香欣赏,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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