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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舞】我家有枚开心果(散文)
明天是儿子生日,知道我家先生一定会回去,我决定利用午餐时间,和儿子视频,提前祝他生日快乐。因为我们时差七小时,等我起床,家里已经是下午了。
视频接通后,儿子照例雀跃地说:“妈妈,你今天心情好吗?我看见你我心情好好呀。”我忙不迭地回答:“看见宝贝,妈妈的心情就好,宝贝心情好,妈妈心情更好。”
儿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纸,像主持人一样双手摊开,煞有介事地对我说:“妈妈,表演现在正式开始。”他将纸放下,做了一个很复杂的手势,然后开始表演:“王婆婆,在烧茶,两个孙子在打架,三个客人在喝茶,隔壁邻居说闲话。头拍拍,肩拍拍。头肩拍拍。大拇指拍拍,小拇指拍拍。大拇指小拇指拍拍。儿子儿子拍拍,儿媳儿媳拍拍,孙子孙子拍拍。”儿子边念边做着动作,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睛,像《西游记》里孙悟空的眼晴一样眨巴眨巴着,他还没表演完,视频两边的我们全笑翻了。
儿子一本正经地做完全部动作后,呲了呲牙,又古灵精怪地开始了第二场表演:“小白兔,开铺子:一张小桌子,两把小椅子,三双小袜子,四个小瓶子,五顶小帽子。来了一群小猴子,买走一张小桌子,二把小椅子,三双小袜子,四个小瓶子,五顶小帽子。小白兔,卖完了,明天再来开铺子。表演完毕,妈妈再见!”儿子边说边扮着鬼脸,我都快笑岔气了,这小兔崽子,活脱脱就一颗笑星转世!
回忆起儿子成长的点点滴滴,感觉他就是上帝奖给我们家的一枚开心果。
儿子出生时,由于早产又加上羊水早破,我不得不选择了剖腹产。
回到病房后,因病床狭窄,我又不能动,先生便将他放在我脚的那头。他的哭声不像别的婴儿,每每哭几声,必定要“嘿”一下,有点像我们老家人撵猪时发的声音。先生便抱起他便说:“儿子你撵猪娃娃呀?在这儿莫撵,等我们回家后在后园撵哈。”可怜我想笑又不敢笑,一笑肚子上的刀口疼,不笑又实在忍不住,只好一边“哎哟”一边笑。
从医院回到家后,儿子和我一起睡,一晚上反反复复地折腾,我便有些疲惫,便趁他熟睡时叫先生抱去跟他睡会儿,可那小子像知道似的,不到一分钟便惊天动地嚎哭起来。我听不得他哭,慌忙爬起来去抱他,他像认得人似地瞄我一眼,立即就不哭了,气得我笑骂道:“好小子,你这是心痛你老妈哈。”试验多次都如此,我只好放弃了。好在儿子不爱哭不爱闹,吃饱喝足便呼呼睡大觉,倒也省心。
由于我爱干净,天天晨起都要给儿子洗澡,儿子夜晚爱出汗,又因为是冬天,而我家又没暖气,只有一个电炉子,儿子终于被我折腾得生病了。孩子太小,镇上的医生不敢看,我只好抱了儿子去县医院。
当护士的针头扎在小小的儿子头皮上时,儿子泰然自若,连哼都没哼一声,我看得心痛,躲在一旁哭了起来,护士说:“你家小孩真勇敢啊!”说得我又破涕为笑了。这小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天生勇敢,这以后去打针,也从没哭过一声。
儿子八个月时,已到夏天,便没用尿布湿,儿子也很乖,有尿时会用脚在床上拍打。有次天快亮时,感觉大腿一热,一扭头,发现儿子正用小手捏着自己的小鸡鸡,可能尿来急了,他不会说话,只好捏住,我慌忙抱起儿子,让他对着尿盆拉,拉完后,我忍不住亲了又亲这懂事乖巧的小东西。
儿子一岁多时,带他去东方购物广场玩,我小哥正和一帮人在打牌,见我儿子来了,便带他去超市买了一包雅客口香糖,出来时,儿子说:“小舅,给我瞧瞧生产日期,我看过期没?”一大帮人全笑喷了,屁大点个孩子,一字都不认识,哪看得懂生产日期?
有时候在家里,儿子也小大人似的。女儿有时候不听话,我很生气,儿子便会乖巧地说:“妈,你莫生气,我听你的话,我不惹你生气哈。”一颗愤怒的心,霎时便会柔软下来,因了这小可爱一句体贴的话。
有时候不能满足儿子的小愿望,他也会生气,但他不哭不闹,只一个人悄悄跪在上二楼去的台阶上,我看了心痛,只好又满足了他,他便雨过天晴地在我脸上亲了又亲。
儿子虽然小,但很会察言观色,不惹人讨厌。嘴也很甜,去我小哥家做客,进门便叫:“小舅,我来了。”他小舅说:“你来了是稀客哈。”他说:“不是,我是稠客。”我们便都忍俊不禁。他一边跟在他小舅屁股后面转来转去一边问:“小舅,你家的零食呢?”他小舅说:“你来我家就是惦记我家的零食哈?”他说:“不是,是我姐想吃。”其实谁也没教他这样说,他的话却总能让我们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有次我带他去邻居家玩,邻居拿了一根香蕉给他,他接了却说:“我还有个姐姐在家哩。”邻居慌忙又给了他一根,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儿子不吃独食,有爱心,长大了一定很孝顺。”我却有点不好意思,也许,儿子的爱心是天生的吧?
有次二哥的儿子过生日,我带俩孩子去做客,我大哥买了一箱营养快线,我儿子看见了,也不做声。吃完饭后,就围着那箱饮料爬了一圈又一圈。别人都不明白,只有我知道他还想喝那饮料,但不敢开口要。后来我二嫂看见了,问他怎么啦?我说他还想喝饮料,二嫂说:“开吧开吧,使劲喝。”我儿子赶快爬起来,不知几时在手里备了一根铁钉,就去划箱子,我二哥开玩笑说:“小诗宇,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哈。”一屋子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儿子也不理,低头飞快地划开了箱子,拿起一板营养快线(四瓶连在一起的)抱在怀里,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去他爷爷奶奶家,我儿子指着地上的老鼠洞说:“爷,爷,你们家是破房子,没有我新街的房子好。”他爷爷说:“我们俩换好不好?”儿子说:“我现在才不和你换哩,等我老了再和你换哈。”说得我们眼泪都笑出来了。
的确,回忆和儿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真的是令人快乐和满足的。虽然他那么小,但那颗小小的心里,却装满了懂事,乖巧,友爱和幽默,让我永远也爱不够。
虽然我只短短陪伴了儿子五年,但儿子留给我的点点滴滴都如刀刻般印在了我的心。我会用这支不沾水的笔,在时光深处,一点一滴记录下来,也算是对儿子不能陪伴的弥补吧?其实,我一颗爱他的心,又何曾离开过他半步呢?
儿子,亲爱的宝贝,此时,你一定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但愿在梦里,能梦到和妈妈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儿子,亲爱的宝贝,妈妈在这里对你说:你永远是我们家的开心果!你也永远是妈妈心中的至宝!
儿子,亲爱的宝贝,妈妈在这里祝福你: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祝蓝天姐冬日安好!工作顺利!天天开心!
问好玉儿,多多保重!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抱抱)。
问好狼弟,冬安!
问好秋阳哥,冬安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