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寻根问祖聚亲情(散文) ——回乡探亲
2015年12月16日,我乘坐北京到邯郸的高铁两小时有余,就到达了目的地。在那里接站的是此次寻访的组发者,他叫郭为民,是当年我家乡河北大名府县副县长,如今虽已退休,却还惦记着家乡的兴建、村志、县志之事宜,受之邀,我便在邯郸先落脚,再前往大名府善营。虽第一次与郭县长相见,却早也是网络的朋友了,我们握手相拥,如早已谋面的亲人似的。郭县长为人谦和,见面之时我早已有了亲近之感,寒暄之后便前往议事之地。那是一间很简洁的办公室,几位何姓后人纷纷前往,同样是亲热之感,沒有半点生疏,他们如今落户都市,同样常来常往。感谢何氏老祖宗之魂灵,让我们这些后辈之人,在数年之后,再相知相遇。同为寻宗问祖,同一目的,同样心情,同在倾注不一般的情怀,如何不叫人激动呢?
第二天清晨,我乘坐何姓兄弟家车,以每小时100公里的时速,飞奔在青银高速或叫青兰高速上。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归家的感觉真好!汽车奔驰在河北大地上,路两边是冒头儿的冬小麦,广阔无垠,远山清淅可见,沒有了往日的雾霾。我心想:上天真是恩赐我,知我去办家族之大事,给了我蓝天、白云,艳阳高照的美境。我愈加心急似火,只盼见到家乡的族亲。
汽车拐弯驶进106国道,那是通往家乡的必由之路。再往前驶便望见一条长长的河道,水虽稀少却也清澈,河道上种着林木或庄稼,那就是卫河。远古年间隋阳帝修运河过此,汇聚有名的卫运河,河床宽阔,水旺船繁,来来往往穿梭不断,小麦和煤炭源源不断运往天津。那善乐营是槽运码头,家乡的族亲们依山吃山,靠水繁衍生息,祖祖辈辈衣食无忧,可恨日本鬼子入侵中国后,码头荒凉,生意惨淡,解放后虽又恢复水运,因治理海河,上游治水,这里就缺少了许多的水源,故使卫河水稀淡流。
过了一座石桥,便进入我的老祖宗生息之地,桥边不远立一青石牌坊,上写:西营镇。旧时此镇叫善乐营镇,后以卫河为界分成东营镇和西营镇。
不知何故,一见那牌坊字迹,心中突然一阵酸痛,忆起父亲大人的临终遗书《何门简史》:何门祖籍河北大名府善乐营(现为东、西营属),清道光年间,因兵聚天灾,连年不断,居家老小难以生存,便由何门一支兄弟四人背井离乡,逃荒关外,落脚牡丹江宁古塔(原属吉林省)。
远祖四人排名:何福、何禄、何祯、何祥,均於宁古塔成婚。惟何福夫妇早故未面,遗憾。吾曾祖何禄独生祖父一人名:文元,成婚,於宁娶东京城陈家女生一子,(何荫卿)於宁古塔同麻氏长女为童养媳,生三子一女。后来家道衰微,生女难养早亡,后续生三子,但三子未能长命,於八岁时因传染病亡去......这样说来我便是何禄太祖的第五代继人,如今已是七代人焉也,我似乎望见那乡村瓦舍下依旧有太祖的印迹,老祖宗的音容笑貌,好似就在眼前,他们展开巨大的双臂,迎接着他们的曾孙之辈儿,那老宅子定有老祖宗的魂灵,那魂灵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家乡,那家乡永远是何氏家族的血脉根源。
汽车直奔一何姓大家。论辈排起来,我便与房主是叔侄关系,我喚他:叔叔,喚他老伴为:婶子,他们的父辈应该与我太爷是平辈儿,且以“元”字位居其中,见到叔和婶子,我早以按捺不住兴奋和喜悦的心情,相互拥抱,泪洒。那同宗同族的血脉之情,早以深嵌心中,不需要修饰,不需要解释,不需是生拉硬拽,却早以有了至爱亲朋之感。后来乡亲们一个个前来探望,婶子便直率地介绍着:这是北京来的亲戚,是咱们何家的后人,这当中有兄弟之称的,也有长辈之称的。
按家乡的习俗,我吃的第一顿饭是:团圆的饺子。那一个个肉丸的羊肉水饺,简直是香‘死’了,我许久沒有吃到这么纯正而香喷喷的饺子了,这味道似乎是母亲大人在世时,我吃起过,十数年过去,那香味似乎也消失了,如今吃起,却又思念起仙逝的父母大人,这叔叔、婶子似自己的叔爸、婶娘,似爸妈一样温柔和善良。
因为时间安排紧凑,饭后便参观了建于1506年的清真古寺,还有那圈在笼子里的会飞的獅子,那兽也有500年的历史了,不知何月何日从天而降,落在老寺门前,因怕那兽再飞跑,固用笼子将它圈住,至此它便与乡里乡亲相融相处。
快要离开村子时,婶子提来两大桶香油还有家乡的食品,一定让我带上,不由分说便放到车子中,让我带回北京,你可知道河北大名府的香油在北京也是很有名的。
离开西营镇时,乡里乡亲在路边目送我们离开,叔叔.婶子及郭县长的侄子——一个年轻有为的村支书也来相送,我在车窗内望到了他们依依不舍的眼神,我打开窗子呼道:我还会来的!再见,我的亲人!再见叔叔,婶子!
下午我们到了大名县,因为这里有我的先人,有我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