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山六十班,我心底的眷恋! ——守望这一份三十五年的情
一、文字,带我回家!
自从注册江山文学网后,有时间我都会上来逛逛,尤其是自己投了新作以后,会更加密切地关注编辑的编者按和文友们的留评。11月14日,我的《是你们成就了我的第一本书》发表了,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我会关心它的成长情况。
16日下午,我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登陆江山,几条新评论同时映入我的眼帘,其中一条写着“我是熊丽,小学六十班同学都在等你,请速与我联系0731—8458****”竟然是留在我的一篇旧作里。怎么可能呢?这篇《韶山,童年亲切的味道》是我刚进江山时发表的,都一年多了,还会有人翻阅留评吗?更何况她说她是熊丽,真的假的呀?不会这么巧吧?一定是有人从文中找个同学的名字,故意戳我的,于是我没再多想和理会。
可没想到的是,18日,此人再次给我留言“我是熊丽,还记得吗?小学60班的同学,天天都在等你,看到留言速联系我。”这回,我不但没有了先前的淡定,还有了好奇心,也多了一份戒备心理,于是,我点击进了注册者忆童年的江山,看到的居然是一片空白,不仅没有发表一篇文章,就连注册时间都是2015年11月16日,正是给我留评的这天。看了她的资料,我更坚信我的判断,必定是骗子无疑,但转念一想,我的过于警惕,会不会玷污了江山原创文学网这片神圣的土地呢?这种纯文学的地方,会有那些不干不净的人和事吗?于是,我就找到江山的系统编辑风儿姐姐问个究竟“姐,江山里会有骗子吗?”她回答很干脆“有,不要联系,不要回话,会把你信息泄露。”为了保险起见,我把评论截屏发过去给她看,她说“是骗子,不搭理,记住,以后这样的信息都不要搭理,删掉!”
“嗯,我想也是,而且这电话就是我们本地的号码。”
“本地就没骗子了?”
“本地,就更直接的骗财骗色哈”
“是的”。
风儿姐姐的话更加坚定了我的判断,很快我就把这事给忘了,继续游我的江山。
午饭后,湘红表哥来电告诉我“你韶山的同学都在找你呢,联系不上你,只好通过我的同学让我来找你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骗局,也不是我在做梦。于是我赶紧拨打湘红哥给我的电话,我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要马上通过表哥的同学,联系到她的妹妹——我的同桌毛卫平。可惜,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都无人接听,我只有慢慢等待。
直到下午四点多,毛卫星姐姐才给我回电话,她开口就是“亲爱的,你那篇文章写得太好了,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哦……”别看我和这个同学的姐姐聊得蛮亲热的,估计要真在大街上遇见,恐怕谁也不认识谁吧,毕竟我们不是同学,而且已经三十多年没见了,可就因为韶山这根纽带,我们是如此的热情似火。寒暄一阵后,她才将妹妹的电话告诉我。我如获至宝,一刻也不容缓,立马打过去“卫平,是你吗?”我明确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和声音,都是颤抖和激昂的,那边却传来非常弱小的声音(原来,她在上班,不敢大声说话)“是我呀,亲爱的,终于找到你了,因为你的那篇文章,我们建立了一个群,你快来咯,大家都在等你,有同学,还有老师……”
“微信吗?我可不太会玩这个呢,不过为了和你们在一起,我可以慢慢学的。”
每天下午五点钟,都是我该做晚饭的时候,卫平又打来电话催促我,“你赶紧进群来,刘老师和同学们都在等着你”。无奈,我只好扔下菜刀,拿起手机,按照她指点的操作,走进了韶山学校小学六十班亲密群。
卫平第一个带头说“欢迎六十班才女回家啦,我们共同的记忆,只有你把它发扬光大了”。
熊丽又是鼓掌又是拥抱:“欢迎欢迎,终于等到你了,你的一篇散文把我们拉回到了童年。看到你这篇文章,我就知道是同学写的,注册了江山会员忆童年给你留言,我也是怕有骗子骚扰,所以留的办公室电话,然后每天问同事,有我电话吗?”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告诉我,如何想我如何找我,用“专业间谍”熊丽的话说,就是“为了找你,我们动用了一切手段,利用了一切可能利用的关系”。
看到卫平把我的那篇《韶山,童年亲切的味道》张贴在群里,我内心有一团火在燃烧,百感交集地说“真的有人记得我吗?我就写了篇回忆录而已,真的没想到,两年多以前写的一篇文章,竟然能联系到你们,好感动这文字的力量哦!”
“才女的大作,我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拜读完了,真是字里行间蘸满真情,尤其佩服作者的记忆力。我和她几乎同时离开韶山的,我的记忆广度和深度,不及她的一半。还有,现在这微信的力量也很神奇,可以帮你找到你以为再也找不到的人,找回以为再也找不回的记忆。”聪明绝顶的学霸苏煜由衷地感慨。
“永儿呀,真是有才哦!卫平说你说出了我们六十班的心声,作为老班长,我真心的感谢你。你的呢喃,唤醒了我们沉睡了三十多年的记忆,不仅调动了小熊猫咪不辞辛苦想方设法去寻找你,而且与韶山相关的很多同学老师,都在相互传阅,有的给父母看,有的给兄弟姐妹们看,有的给同学朋友看,刘老师还将你的大作传到了大洋彼岸。可是,永儿,俺还在伤心中,很痛很痛,你的记忆里那么多的老师和同学,咋就偏偏漏了俺呢?”一个叫贺建辉的同学,深情而又亲切地呼唤着我,这人谁呀?老班长?我怎么就没一点印象了呢?更让我无地自容的是,他竟然是唯一一个记得我名字和形态特征的同学。
“永儿”,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亲切而又温暖,这一声呼唤,融化了我的心。这个名字只跟随了我两年,去韶山时才用的,回到湘潭以后,就改成了现在的名字。不仅再没有人这样叫我,恐怕就连我父母,也已经忘记我曾经用过这个名字了吧。如今,再度被人唤起,这种心情,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感同身受的。
“是啊,我们都记得老班长的,忘记谁也不可能把他给忘了。”湛宏伟表示疑惑,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就唯独忘记和忽略了这么一个重要的大人物呢?
“伤心?因为我没记住你吗?把你这大班长给漏掉了,实在是罪过哟,来个友情抱抱以表歉意,好吗?”于是,我这个行走网络几年,都不曾给男人发送抱抱的人,毫不犹豫地给他发了一个抱抱表情,“同学们,我并不是才女,文字写得也不好,让大家见笑了,但这份怀念之情却是真真切切的,今天能再次和你们团聚,真的像做梦一样,有梦想成真的感觉”。
韶山小学六十班亲密群,就是个温暖的大家庭,几十年未见的同学,没有半点陌生感,大家纷纷问我的近况,我们一边聊现在,一边回忆那年那月,记忆的闸门打开,那些纯真的点滴汇集在一起,就像飞流直下的瀑布一般倾泻而来。
段晖说“看你现在的照片,真是回忆不起你小时候的样子了”,我说“你是文娱委员,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多才多艺,我可印象深刻哦。还有,你爸是放电影的,家住在广场的小阁楼上,我去过。至于我嘛,六十班长得最丑的一个就是我”。
班长马上说:“永儿,俺最丑,所以,你这高傲的小公主就看不见我。”
熊丽出来打圆场:“班长,永儿是把你藏心里了。”
我们从联谊会的皱纹纸裙,聊到欢迎日本友人来参观,再从排球女将里的小鹿纯子,聊到毛欣同学艰苦朴素,带病坚持上学考得了高分。继而又从校园聊到鹿场,从毛玲家的桔园聊到韶峰山上,再从校门口的溜溜板,聊到滕海波同学的富贵藤椅……一点点拾起记忆的碎片,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清晰得宛如昨天,趣味无穷。
当我说:“我因为眼睛不好,平时不玩微信,更不进群聊天,今天感觉这手机特别的亲,老公都笑话我像挖到金矿了。今天是我玩手机时间最长的一天,眼泪双流,都看不清字了,先撤了。”
班长同学又发来一句:“永儿,俺还是有点伤心。”
熊丽说:“班长你还在郁闷伤心吗?”
卫平对我说:“你今天到梦里好好找找,一定把班长给找出来。”
我调皮地发出一句:“好,今晚我就到梦里好好吓吓他。”
“永儿,不许吓俺啊。”
“哈哈,你怕了吗?那就别伤心了,我向你道歉,好吗?”
“有点点,但是,让梦来得更猛烈些吧。道歉,真心不敢当。”
“班长梦永儿”毛玲最后飞出一句……
如此,我们在嬉笑欢乐中进入梦乡,如痴如醉,意犹未尽,真想高歌一曲《难忘今宵》。
二、微信,让我沉醉!
第二天,也就是十一月十九号,刘老师发过来的一段文字,迎入我的眼帘:“永儿,终于把你给找回来了!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写好了又不想发在群里。可亲可爱的永儿,你的《韶山,童年亲切的味道》是那样的亲切感人,文字的力量真伟大,可以叫时光倒流!你把大家的心,一下领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伟人故里,那山,那水,那人,那事,那丰富多彩的时光。我很欣赏文章的标题,“童年的味道”。确实,你的童年,要比同班同学多了些酸辣味……正好,这对你的成长很有好处:让你更具独立性,意志更坚强!这,你要感恩你伟大的父亲……”这一段话,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我心酸心碎,眼泪夺眶而出,久久不能平静。谢谢您,我敬爱的老师妈妈,谢谢您的疼爱和懂得,感恩您让我体味到母亲的温暖!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找您报到时,您把我揽在怀里,握着我的小手,很心疼地说“可怜的妹子,以后,学会把这个指头藏起来一点,不然的话,将来考学校或者参军,都不会要你的,习惯成自然就好了。”我也忘不了那个星期天,我和庞眺在一起做作业时,看到他爸爸给他买的一大盒五颜六色的铅笔,足有十几二十支吧,因为自己没有,因为贪念,我偷了两支回去,后来被发现了,是您找到我,给我讲做人的道理:“别人的东西再好,也是别人的,绝对不能占为己有,不然就成了小偷,就不是好孩子了。”虽然您还是告诉了我父亲,我也被他狠狠地打了一顿,但我还是从心里感激您,不仅是因为您教育了我,还因为您没有在班上公开批评我,更没有撤掉我卫生委员的职务,还在一年级就批准我加入了少先队员。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您是唯一一个用道理说服教育我的人,也正因为有您,在后来的成长中,我才没有再犯过错误,而且学会拾金不昧,即便是金项链和手机,乃至更为昂贵的东西,我捡到了,也会想方设法归还失主。启蒙老师的启蒙教育,让我铭记终生!(这一段,写得好艰难,一边回忆,一边哽咽,一边落泪,一边擦拭,一边敲打)
当我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看同学们聊了不少,第一条居然是一张朗诵稿的照片,下面附有班长的话“这个应该是永儿的”,看着这些泛黄的纸张和稚嫩的笔迹,我心中充满了感动,疑惑地问:“班长,那个真的是我的吗?后面的署名看不太清呀。”
他的回复让我不得不信“应该是的,我还记得你朗诵时的样子,抬头挺胸,背手而立,就是一个骄傲的小公主”。
“我昨晚都失眠了,找到你们我兴奋得睡不着,我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个很正常,从你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到你对韶山山水的深深眷念,对童年玩伴的深切思念。几度梦里忽成现实,睡得着就不正常了。”
那确实,三十五年的失联,只能在记忆中思念,缘分让我们再相聚,能不激动吗?我们敬爱的刘老师,已经八十高龄,从韶山搬到省城,从中国搬到美国,再从国外搬回来,碾转五次搬家,丢了很多东西,却没有丢失我们小学一二年级的作业,一张张写有名字的手稿,连我们自己都辨认不出来,这是我们刚开始握笔时写下的字,尽管有些歪歪斜斜,不够工整,但正是这份稚嫩和天然,才显得弥足珍贵,不是吗?请问,有几个奔五的人,还能看到自己七八岁时写的真迹呢?试问,天底下的老师,有几个能做到这点?我敢说,如此用心的老师,只有我们六十班的同学,才有这个福气拥有!毛笔字手稿,是当年为了欢迎日本友人而写的,找了又找,还是没有我的,毛欣说:“刘老师那里没有的,都是写得好的,收藏在大队部作为礼物,送给小日本了。”苏煜说:“那我们应该组团去要回来。”“对,那时候呼吁中日友好,要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们就都不会写这些东西了吧”。
晚上,在长沙的卫平、熊丽和叶军三位同学,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代表大家去看望了刘老师。看着他们见面的亲切场景,我是既羡慕又嫉妒,真想立马飞过去。距离,能阻挡我的脚步,但是思念之情
却阻挡不了我想和老师妈妈通电话的欲望。电话拨通,我就说了一句“喂,刘老师,您好!您能猜出我是谁吗?”八十岁的刘妈妈,居然一猜就中,“你呀,你是永儿!”我当时真的兴奋得叫了起来,三十五年从未联系,她老人家居然能听出我的声音来,我能不惊喜吗?更可喜的是,她清脆的声音,让我感觉到她也特别开心。“永儿,你的文章写得真好,也感谢你的文字里会有我。”“谢谢老师夸奖,都是您教得好,您教的汉语拼音,为我的语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从小到大,每次命题作文,写我的老师我都写的您。初中时写过一篇《我的启蒙老师》也是写的您,刚好我的语文老师李根源,是韶山学校实习回来的,也认识您……”当我告诉她,我爸爸也在旁边时,她兴奋至极:“真的吗?几十年没见过司令了,他特别优秀,我经常想起他,我要跟他聊聊。”就这样,两个失联三十多年的老头老太太,打开了话匣子,聊那曾经的往事,聊共同认识的老同事,聊各自的家庭和子女……我第一次看到,我那不苟言笑的老爸,讲这么长时间的电话,而且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是一种久违的革命友谊,至真至纯,可亲可敬!殊不知,电话那端的刘老师,她的心情是何等的错综复杂,多年前,她打听我父亲下落时,就有同事告知她,司令已经过世,而今天她居然能再次和这个“仙逝”多年的老同事通上电话,惊喜之余,多了一份安然!
您说得对“世上最纯洁的是战友情和同学情,尤其是三十多年没有见面或未联系过的同学或战友,见面时的那份激动,岂是笔墨可以描述得透彻的?”这篇文章就是重逢后我的老师妈妈亲自给我布置的作业,这也是我写得最艰难的一篇文章,平时我写文都是自己随意涂鸦心情,而这次我写出来是要交给老师检阅的,还有众多同学会看,所以我有压力,真的就像您说的我的笔墨又怎能透彻的描述这份弥足珍贵的真情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笔记录下这些点滴,珍藏这些美好!
姐姐谦虚了,我也喜欢你的编辑按语,你忘了?咱俩是最相似的两个人,也很投缘的!
我也没想到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的,热闹着,忙碌着,疯癫着,幸福着,快乐着!
那个被我忘记了的班长叫贺健辉,他却是唯一一个记得我名字的人,而且现在我们已经是没有血缘的亲兄妹,唯一,永远!
那个一直让我心心念念了三十五年的玩伴叫庞眺,我想念他,他却忘记了我这人这名,淡了的情只能化作美好的记忆和祝福!
咱俩做网络姐弟这么久,你也知道姐姐我是个重情又重义的人,虚拟的网络都如此,何况是曾经学习生活玩耍在一起的老师和同学呢?近段日子,我真的淡了QQ,淡了江山,沉浸在微信里,活跃在聚会里,回到六十班,我真的找到了不可言喻的快乐感和归属感!
至于绝品,我想都没想过,还是期待弟弟你来夺取吧!你工作忙,家里事也多,写字的时间太少,姐姐我建议你少花些时间参与空间互动,多写文章,我期待你的《初恋》和《感恩》……早日出炉成绝!
太厉害了,最后三个零都要改写了,你就等着冲刺绝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