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静(散文)
静观,使人沉静;静写,使人沉淀;静养,则使人充满活力,这“三静”,一直伴我生活着。
——题记
一、静观
一个双休日,到附近的教堂看基督徒“洗礼”,开始我并不知道“洗礼”是什么意思,后问身边的一位信徒,他告诉我说:“就是当一个人认识到自己是个罪人后,浸在上帝祝福过的水里洗去过去的罪恶,让灵魂新生。”我单纯地理解就是“给心灵洗个澡”。
洗礼,就是让人们在静观浮华之后好好洗洗心尘。一个人在尘世间挣扎,最辛苦的应该不只是身体,最容易蒙尘的也不应该是身体外表。人们在把过多的精力和金钱用到了修饰外表的同时,恰恰忘记了一个最容易蒙尘的地方——心灵。
由于职业关系,我看了太多行色匆匆的人。有的忙于钱财,有的忙于权力,有的忙于情感,大家好像都在一直忙碌着,于是,时常伴随疲惫、焦虑、紧张……
我有位同事辞职下海经商发达了一阵,最早住上了200多平方米的大房子,最早开上了一直向往的宝马,老婆也换了更青春的,后来天有不测风云,公司投资一日失败,一切又归于零,甚至是负数。在经历了跌宕起伏之后,他对我感叹道:“我现在反而很平静,因为,在失去了追逐的资本之后,我获得了平静和安宁,一切的嘈杂和浮华离我远去,我很享受生活的简单和心灵的宁静。”听了他的一席话,我并不认为他这是在说“酸气话”,也不认为他是故作姿态,因为我从他满脸真诚的表情上已经读出了他那颗回归的心。
在繁华都市,我们应让闲暇和惬意的时光伴随着我们,让窗外那些清新凉爽的风带着泥土和花朵的清香,轻轻拂去心灵深处的尘埃,就像陶渊明的诗所描写的意境: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当一个人将身心完全沉浸于大自然时,就会真实地感受到人生的闲适和超越。
二、静写
我的工作职业比较枯燥,公文式的生活繁琐而忙碌,天长日久心灵会就变得浮动不安。有时会出现精神疲倦,而要缓解这种疲倦,千人千法,方法不一,我的方法就是闲暇时在音乐之中书写,在书写中静化自己的心灵。
熟悉我的朋友、同事都知道我的业余爱好较多,从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新闻写作,90年代初慢慢地学会了摄影、摄像,进入2000年后逐渐写些杂章散记,如今又开始练习书法。
我认为这种书写的爱好就是沉静心灵的最好办法,就像是一位禅师写的偈语一样: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在书写中会摒弃一切的私心杂念、个人恩怨,那身心是空明澄净的,自然就会享受到春天的百花香、秋天的明月亮、夏日的凉风爽,还有冬天的美雪景,领略到一种至纯至静的境界。
我总认为,个人的爱好是平凡的,但境界应是高尚的。可是,现实生活中有的人把“为功名而奋斗,为利禄而拼搏”作为座右铭,总是以财势名位去营造人生理想,用官位高低来衡量生存价值,因而心里就充满了私欲和贪婪,惶惶不可终日。于是,随着私欲的不断膨胀,利用个人爱好捞取好处,有的超出原则,有的晚节不保,有的身败名裂遗憾终身,甚或连做平凡百姓都成了奢望。
快乐也好,孤寂也罢,书写的爱好,要我们的灵魂在场的,就能随时随地用心灵去品尝书写的味道。我的书写,就是我人生最丰富、最安静的充实。正如作家周国平所言:“人生最好的境界是丰富的安静。安静,是因为摆脱了外界虚名浮利的诱惑。丰富,是因为拥有了内在精神世界的宝藏。”
三、静养
我的房间不大,但在客厅、书房边角处,我用盆栽的方式培育了吊兰、发财树、富贵竹等植物。当我忙碌一天身心疲惫地回到家中做完家务之余,就静静地守候在我的“小植物园”旁,看那一株株绿苗增添一片片嫩嫩的绿叶,看那一株株枝丫开出的一朵朵小花,心中就会感到有一种清新与活力,找到一种回归自然、回归自我的美妙感觉。
我特别喜欢绿色,这番喜爱,不仅仅是因为我曾经穿着的那身绿军装,也不只是人们赋于绿色的蕴涵:清新朝气、富于生机、象征青春、寓意永恒……我喜欢绿色,是因为它使我的心情愉悦。绿色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心境,静谧中总是给我一种希望的感觉,似万里晴空的几缕白云,如清新流动着的小溪……
在房间种下一点绿,也就种下了希望。这种希望,来自于植物丰富艳丽的色彩,来自于那阿娜多姿的优美形态。那含苞欲放的蓓蕾、青翠欲滴的枝叶,给居室融入了勃勃生机,使本来闭塞狭小的居室空间充满了清新与柔美的气息,在这种优美的绿色氛围中,使我保持了平和愉悦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