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领略高原心境(散文外一题)
有幸参加国家在西宁举办的一个禽流感专业研讨会,才有机会感受和领略青藏高原。大凡是来到青海的人都要去看青海湖一样,会议结束后我也跟着旅行团一大早从西宁市就出发了。旅游车沿着黄土高坡,在平坦的柏油路上有节奏地穿行。高原的黎明是饱和的青色,山脉影影绰绰,眼睛已看见万丈戈壁上一丛一丛默不作声的不知名的草,倔强的埋在砂石间,细瘦的枝叶直楞楞地刺向空中。
太阳渐渐地出来了,远处的山峰,凝固似的堆砌着在一起,从山顶向四周铺展下来,倏忽,一大片云朵悄然投下一条浅黑的影子,从重重山谷间富有力度的褶皱里漫过。山,铁灰的颜色,静静矗立。远眺戈壁,干枯的季节河裸露着河床,恣肆纵横,而河底,几丝荒风吹过、几多流水扭卷过的印痕,在沙砾上依稀可辩。
过了日月山,导游告诉我们前边那耸入云端的就是青藏高原。沿窗望去,牧羊人远远地分布在山坡上,缓缓行走。下了车我站在这里远望那似乎只有一步之遥的高原,却怎么也走不近它,我想起小时侯站在故乡原野回望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山原,那时候也是到不了。现在,我感受着高原强劲的肺活,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就要站在这世界屋脊的上面了。
高原,在黄褐色的地表之上,一条黑色的长路若隐若现,这是一条世界上最高最苦的路,极力地延伸在视线之外。原上是彻底地寂静着,天空里倒影着山的脊脉,没有声息,数万年的灰尘在稀薄的喘息中,落下来,贮留在大地上。四周是默默的顶着雪冠的山,黑的公路、黄的草地、褐色的土、冻得僵硬,在视野里连成一体。但在这样的平凡感受中,海拔在丝丝缓缓地升高,不知不觉,就上了3500米、4000米、4500米,这可是耸入云端的高度,就像是在天际里行走,这样的高度也意味着空气在一步步地扼杀着生的色彩,山、云、河、石、雪、草,显得渺远,是一种陌生的黄、陌生的枯、陌生的赤白和陌生的流动。
风把草地旋刻得坑坑洼洼,洼里仅有的积水冻成生硬的冰块,积水多的,就成了湖泊,太阳此刻也晒不消它。在四处是雪山的天然草地上,看着了一头野驴在不远处的湖边吃草。看到新修的青藏铁路蜿蜒地穿梭在高山峻嶙,仿佛感受到筑路工人在忙碌时那喘息无力,但他们还是用最顽强的呼吸和体力支撑着,不惜消耗着生命,让铁轨最终铺下来,连接起各族儿女的心田,就像韩红歌里的《天路》……
在青藏高原,大凡有感情有激情的人,都会有着一种本能的冲动,这冲动来源于建设者不屈不挠的英雄气概,来源于青藏高原大自然本身的魅力,让人很难抗拒。站在世界第三极的青藏高原,除了对身体健康状况的洗礼外,对人生、对自然界都有了更深层次的体悟。坐在奔驰在高原上的车里,听着《青藏高原》这首震撼人心的歌曲,我感到歌声与大自然浑然一体,那感觉是惬意,是远古与现代的交融……
到了青海湖,映入眼帘又是望不到边绿油油的湖水、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看到这有谁想破坏这么安静祥和的景象呢?
青藏高原的太阳格外的亮堂,穿透白云射下的阳光如一层薄的金沙衣披在人们的身上。阳光用它温暖的怀抱拥抱着所有的东西,他是那么无私而有默默无闻,把自己奉献给我们。第一时间里所有的一切都苏醒在清新而又清爽的空气中。眺望远处终年积雪的山上,山上的雪和蓝天交相呼应绘成一幅绝妙的国画,人在画中体味到的感觉别具匠心。望见碧蓝的湖水上空鸟儿在空中翱翔,湖水的魅力让我深深折服在了仅仅看的过程中。一位正在看书的藏族小伙子,不禁让我想到梅花的秉性,不畏严寒,坚韧不拔,在冬日中绽放迷人的花朵。这位藏族青年一定会在人生的旅途中绽放出和梅花一样醉人的花朵。
湖的栅栏边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诉说草原的故事。绿绿的草原边便是碧蓝的湖水,仿佛是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别具一格的风味吸引着人们的眼球,把注意力全投向湖面。湖水把天的模样印了下来,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那样的迷人,是那样的令人遐思……
【感受罗布人文化】
作为新疆最古老的土著居民,罗布人曾世代生活在塔里木河下游和罗布泊一带。罗布方言是新疆维吾尔三大方言之一。罗布人“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以小舟捕鱼为食。”他们划着心爱的卡盆(独木舟),穿梭在河道里、湖面上,捕鱼为食,打鱼为生。是水,珍贵的水,哺育了质朴而独特的罗布淖尔文化。
在人造的罗布人村寨里,一百零六岁的沙迪克老人拄着拐杖走出红柳屋,不停地与游人握手、合影。这是他每天必须做的工作。因为他是这里的一个“景点”,是该县里的“形象大使”。他的孙女像温顺的羔羊一样依偎着他,像依偎着一株老胡杨,而他的老伴,生活在另一座仍坚守在沙漠中的村寨里。
沙迪克老人脸上沧桑的表情写着罗布人的历史,他的目光中藏着那些消失的罗布村寨,而他拄着拐杖站在胡杨树下的身影看上去像一尊活化石。
人造村寨展览着存留至今的最后一点所谓的罗布风情,它犹如一声无奈的叹息,犹如一场电影中的道具、物体和背景,渐渐虚化了,变得不真实了。它是对正在消失的罗布淖尔文化的一次造作但善意的挽留。
据说:罗布泊人世世代代生活在与外界隔绝的众多大小海子(湖泊)之间,相对封闭的生活环境形成了罗布人独特的生活方式。直至清末,官方对罗布人的管理都较为松散,每年负责收税的官员来到罗布泊罗布人居住的海子边举火为号,罗布人乘坐“卡盆”渡湖而聚,交纳少量的水獭皮即完纳了全年的税赋,也不用承担别的差事,过着一种世外桃源般的与世无争的安逸生活。
导游介绍,解放后,日见干涸的湖水使得罗布人不得不从他们祖祖辈辈生息繁衍的罗布泊迁出,那日见干涸的湖水对于傍湖而居的罗布人和那些周边自然环境的生灵来说是一个永远也做不醒的噩梦。就是,没有了湖水、没有了草地、大片的胡杨林枯萎。离开了罗布泊,和其它生灵一样,罗布人也是名存实亡了。
罗布人青年男女自由恋爱,通常在部落之间相互选择,婚礼别具一格。罗布姑娘出嫁时,陪嫁品是一个小海子(湖)。结婚那天,男女双方的亲友齐聚海子边,燃起篝火烤鱼吃,然后大家围在海子边唱歌跳舞,在一片欢乐声中完成婚礼。有了小海子,一对新人就可以守住它过日子了。
在漫长的岁月中,饱经沧桑不断迁移的罗布人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据专家称,罗布文化堪称新疆最古老的文化,罗布人的民歌、民俗、民间故事等,都具有十分独特的艺术价值。
一进村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些原始而古朴的草木式建筑,一群人围坐在胡杨树下品尝由红柳枝串起的罗布所独有的烤肉、烤鱼。一片片的海子被胡杨环绕着,水中胡杨的倒影把整个海子映衬的宁静而又美丽。登上最近的沙山,放眼望去,沙漠连绵起伏,茫茫无边,一些大大小小的海子点缀着金黄色的沙丘,真乃人间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