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岁末絮语(杂文) ——随笔二则
一、岁末说冬
我曾一直为我们北方的四季分明而得意。我喜欢每个季节都有自己的特殊风貌,这在北方才可以看到。南方的四季代谢仅仅走个过场,总显得温吞吞,边缘模糊得只剩下了观念的外壳。
北方的四季变迁,是个性鲜明的四种景观,春天的气息沁心润肺般的新鲜,秋天的风则透着一股子寒凉干燥,夏天连呼吸都是洗桑拿的味道,冬天呢?风嗖嗖地往骨头里面钻,不经意间,人便缩紧了几寸。只有在北方,我们才会真切感受到大自然的时序交替。
记得童年的冬季,雪花总在纷纷扬扬地飘落。我曾在雪地上疯跑,像一匹小马驹那样撒欢。我们的小城镇仿佛更加空旷,也更加立体了,我和小伙伴们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堆起许多憨态可鞠的雪人,打起雪仗也有了用武的天地。还可以用废钢筋和小木板制作简易的冰鞋,在光洁的冰面一滑好远,时不时的摔个仰八叉。
在那时的我看来,眼前冬天这晶莹世界无异于神奇的童话魔场。当然,更重要的是冬天便是春节序曲,意味着人人将要长一岁,还有平时不敢想的爆竹、窗花、糖果、新衣、饺子和放开肚皮饱餐几天。当时的照片,若题上诗就是:“蓝天白杨沐寒风,冰雪原中趣无穷。皮帽棉装遮不住,春意尽在一笑中。”如今,那种无忧无虑的忘情已经缥缈了,想起来像是别人的故事。
到了上中学时,功课非常多,在冬天,家中有火墙取暖,这是在我们北方人利用炉灶的烟气,通过立砖砌成的空心短墙采暖的设备,我就常常独自龟缩在火墙旁读书,时钟在耳畔悄然嘀嗒。读那些《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李愬雪夜下蔡州》之类书籍,当熬得昏昏欲睡时,我就迈步到院子外,凝望寒风中战栗着的光秃秃的树枝。抬头望天空,星星似乎被冻得瑟瑟抖动,也就赶忙回房,继续埋头做功课。当清早打开房门,雪花迎风而舞,一种清凉的寒气扑面而来,于是,我的思绪也就飞扬起来了。这个时侯写诗,感觉就是:“羽毛飞絮闹苍穹,乘风起舞玉姿盈。大地铺练尘埃尽,山河一夜换素容。”
上大专是到离家千里之外的都市去的,那会儿正是青春激荡的时光,站在校园操场的雪地上,对冬天便多了一种雪莱式的浪漫: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耳边还回响起流行的歌曲《一剪梅》:“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当时,和女伙伴们一起拍的雪景照片,题的诗就是“腊月塞北瑞雪飘,银絮遍地似琼瑶。恍然童话梦幻中,千树万树梨花娇。”如今想来,总觉得那种浪漫和诗意多少有些少不更事的幼稚和为赋新词的牵强。
人对冬天的理解随着岁月的更迭会发生变化的,进入不惑之年后,冬天更使我滋生了一种莫名的被催逼感。冬天像是换了一副阴冷的面孔在对我发笑。冬天也不再是我向往的季节,而意味着岁末,意味着一个沉重冰冷的象征,那就是时间的悄然流逝,岁末已经不会给我带来什么欣喜了。
当唱着“寒风潇潇,飞雪飘零,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烟云,犹记别离时,徒留雪中情”时,我听到大自然又一个时间刻度开始轮回的脚步声,很清晰。在这清晰的轮回当中,我知道万物遵循着永劫不复的无情规律。而在照片上再题诗已成为“飘飘洒洒雪飞扬,腊月寒风倍感凉。我在云间北国望,江山万里正沧桑。”
是不是我的心态开始老化?我却希望那是一种人生境界的成熟。无论如何,寒冷的岁末日子总要面对,人生的寂寞冬季总要走过。四季轮回固然仅仅对永恒的大自然才有意义,然而人的个体生命季候难道不具有更独异的尊严和更具创造性的价值么?
如果我们享受过了金秋季节,就没必要面对飘雪的冬日暗自失落。既然冬季也是一阕华彩壮观的生命乐章,寒冷也是一道不可替代的岁月风景,我们惟有珍惜,快意融入,含笑走过。
二、下山才算成功
岁末年初,与单位上一个老领导闲聊,他说:职位也再没升,现在要退下来了,言语之中有一种遗憾之意。
傍晚,在网上又读了一篇文章,内容是记者采访一名登上珠峰的运动员:怎样才算成功?对方回答:下山才算成功!
一句平淡的回答,其中却意韵深刻、包含着生死考验。
什么是成功?首先是活着。人生就如登山,最先登上峰顶的,并不一定是胜利者。那些下山丧生的登山者,由于体能耗费在登山上,没有力气下山,被活活冻死了。无论从那种意义上说,均衡体力都比毅力更重要。体力分配属于智力范畴,咬牙坚持属于耐力范畴。有多少人败在下山途中?太多了。
所有登顶的人都要下山,位高权重的人有卸任的日子,驰骋商海的企业家有“鸣金收兵”的一天。纵观近几年一些高危行业频繁出现的腐败分子,这些荣耀一时的新闻人物不知何时一个跟头从云端栽到地面,摔个粉碎。
他们只会上山,只会蛮干,只会享受风光,却没考虑怎样下山。
上山靠的是体力和运气,下山靠的是技术和修养。人人都有下山的时候,登山运动员要下山,做官的人要下山,中年将近,老年将至,也算下山。
观其下山,实际上是看他们的价值观里有没有叫做敬畏、感恩、谨慎、谦卑的成份,这是保护下山人安全的工具和护身符。只有谨小慎微的人才能够顺利下山,而只有能够顺利下山的人才是真正的成功者。
说到这,再想起单位的这个老领导,他能顺利下山,真应当庆贺一番。
星光伴着蓝月亮荧光棒闪亮
礼花开放在天上人间似天堂
美丽的姑娘在身旁情话不一样
歌声带你我飞翔
耶耶耶
2016年了,让我们生活节奏慢点,别太累,静心行善。
在老百心目中,您永远都是老师,是我从事网络文学的引路人,我会辅助老师一起为建设柳岸这个文学园地而努力!
马上就2016年了,我们共祝江山永固,祝柳岸社团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