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排档”杂谈(杂文)
也不知何故,不知怎么想起写起“排档”来。
据有关资料查证,南宋时期,皇帝后面的一些侍从,为了个人利益,他们讨好上面,拉拢关系,有时经常请皇帝,贵族与大臣们吃饭,一下子竞形成了一股风气,侍从们就轮流请客,排队轮到谁就是谁,当时就把这现象称为“排当”。到近五十年代时期,政府发文对一些固定摊位与小贩牌照的管理规定,由于牌照是一张大纸,裱装起来后挂在显眼的位置,因而又称为“大牌档”。在奥语中,“档”相当于“店”和“摊”的意思,又因“牌”与“排”同音,而且许多人将大排档理解为“一大排人吃饭”的意思,因而就误写成了如今的大排档。
大概是二零零一年,我与银行信贷上的有关人去泰州银行办承兑汇票与贷款等事宜。由于他们与我相处得比较好,到中午时分,都不愿我多花费,就说到附近的大排档随意吃一点,那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吃大排档呢。随着他们的脚步来到泰州大排档一条街一看,整个一条街上,除了中间的一条人行道,两边是对面的门面房,全部是排档小吃店。还有烧烤,有麻辣烫,有各种各样的小炒。任意进一个店,摆放着长方形的桌子,对面椅;也有圆形的桌子,可容七八人,服务员给你菜单任意点,有炒田螺、炒牛百、有烤大排、粒粒香大排、黑椒大排、糖醋大排、红烧大排、蒜香大排、葱香大排、简单煎大排,虾爆大排等等,应有尽有。如果喝点啤酒,还可以点一些凉菜,黄瓜、皮蛋、花生米、牛肉、凤爪等,还有一些家常小炒以及鱼虾等都有。主食有炒面,炒饭,馄饨什么的,价格也相当便宜。以后几年,只要去泰州那里办事,我总自然而然的想起那条街,想起那些排档小吃店。
还记得五年前,我跟旅游团到青岛崂山旅游,傍晚时分,来到一个海边浴场,旁边有个凯旋广场,那里摆满了上千张乳白色塑料圆桌,与上万张塑料椅子,另一边是一溜排开去的简易塑料棚,各户前都有一个大门头牌照。上面依次写着不同的店名:海天大排档,佳香海鲜排档,兄弟大排档,水手海鲜排档;听海望风排档等等。总共大约有七八十户,每户都有各种啤酒,玻璃鱼缸里有大螃蟹,蛤蜊,扇贝,还有各种各样叫不出名的海鱼,尤如海洋的世界。
我们来到一家坐下来,在这露天的广场上,面对各种海鲜,啤酒任你挑选。价格也不是多贵,一边吃着,一边望着远方的夕阳慢慢落下海,望着远方的山峰,吹着凉爽的海风,甚是惬意。还有许多卖艺的人,在桌边,在其他食客旁弹着琵琶,唱着《水手》,《外婆的澎湖湾》等动听的歌谣,至今想起,回味无穷。真想再去青岛,再到那海边,再去品尝那些大排档的海鲜呢。
话说前两年,在我家店的左右两边,各隔了两户人家,一下子分别开了两户安徽排档店,左边是叫阿二排档,右边是叫阿文排档。他们分别租了一间店面房,几张板凳桌椅,用板车设计改装了一个可流动的配菜台,上面有人字形的顶棚,吊着个大节能灯。旁边摆放着一台冷藏的展示柜,里面配有一盆盆菜肴,灯一开,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来吃饭的可以随意点,卖去一盆,随即再配上一盆。在流动的配菜台旁,有一可以推动的白铁皮长条桌,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调味品。另有两个猛火的灶头,是烧液化气的,预备着三四只带柄的铁锅,可以抓住柄将锅中的菜上下翻动,再旁边有两个塑料桶,装着洗锅的水。春秋夏天或雨天,天不冷的时候,客人就坐在外面搭起的简易塑料棚中,夏天有的客人直接就在露天吹着大排风扇,喝着啤酒聊着天“吹吹牛”,海阔天空甚是欢畅。
阿二曾告诉我,他们的工作时间一般是从头天傍晚四点多开始,到次日的凌晨两至三点才会结束。阿二排档店是四十多岁的夫妻俩,还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儿子,妻子配菜,丈夫与儿子炒菜;右边阿文排档店也是四十多岁的夫妻俩,还有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儿,妻子与女儿配菜,丈夫炒菜,忙时,阿文的妻子也能帮炒几个菜。
据我观察,阿二家的生意要比阿文家的生意要好一些。听阿文的妻子介绍说,他们那里的工业不发达,庄上几乎家家都在外面开这排档店,要到过年才回家一次,有的甚至于不回家过年,这就是他们的职业。他们的亲戚朋友,兄弟姐妹基本上都是干这一行,谁家生意好,如果在哪一个地方实在忙不过来,他们会打电话让清闲的过去帮忙。听他们说,做这排档生意,看着热闹,其实很辛苦,没有客人时因清闲而感到揪心,客人多时,则恨不得多生出三四只手来,忙个不停,一直到深夜,客人散了,心里还不甘心,继续守着,希望客人再来一些,再多一些,天快亮了才收摊。此时烧菜的已是满身油烟,精疲力尽。可白天也不可能尽情休息,还要买菜,洗菜,配菜,做好下一夜的准备工作,如此周而复始。
但据我了解,这样的排档,虽然价格便宜,但卫生安全存在很大的问题。基本上都未经工商部门登记,也没有卫生许可证,操作人员更没有健康体检证。防蝇防尘设施很差,没有固定的厕所。有害气体及放射性物质和其它扩散污染源随处飘散。冬天还好一些,一到夏天,苍蝇蚊虫满天飞,遇到上面检查,居委会和管理市容等部门会提前通知他们停业,等检查过后重新再营业。
除以上几个方面,开夜排档经常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比如喝酒打架斗殴的,还有骂街的。有一次半夜里,我被阿文排档那边打骂声惊醒。第二天阿文老板告诉我:有一桌大约十个人来店吃夜饭,好像都是一些哥们兄弟,都是一些外地人在我们这儿打工的。其中有一位可能过生日,他们喝酒聊天到十一点多,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这时进来四位本地青年,他们打麻将结束后来此吃夜宵,那外地人因多喝了一点酒,在大声地开着玩笑。这四人中其中一位说:你们声音小一点行不行,可有一人不服气地说:今天我的兄弟生日,我开心,大声了又怎样!说着,把那啤酒瓶摔得粉碎,里面的啤酒炸得满地都是,还溅到那四人身上,并故意问道:是哪位让我们小声的,给我站起来!
那四人见这人如此,也不敢出声,好汉不吃眼前亏,其中一人跑到外面,偷偷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来了十几位本地的小伙子,那四位本地人知道人来了,其中一位站起来对那十个人的桌上说:刚才是谁让我站起来的?那十人中其中一位摔酒瓶的醉醺醺地站起来,还没等开口,本地人一把抓起那人的衣襟拖到外面,上去就把那人打翻在地,并用脚猛踹。其他几位外地人看到本地来了许多人,一个也不敢动,随后本地人又把碗盆,还有杯子什么的砸得一塌糊涂,并把阿文的炒锅扔到了路边花草丛中。阿文见此情景,只得打110电话求救。派出所人来了,问了前后经过,也不能怎样,最终让外地人把账结了,并陪了阿文一点损失了事。
前天,我又走过路边那流动的用板车改造的配菜台,看到那长条桌上火光熊熊的锅灶,不知怎么又想起排档的一些事。但愿上级管理部门及领导能重视市容管理,卫生监督,治安环保这一块。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包括经营者的生意,这是我的心愿,也是消费者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