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小巷记忆(散文) ——她乡的小巷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古典的窗户在楼上透出桔色的光,温暖的感觉便传进了人们的心底。本来,离别与相逢,都是我们众所周知的寻常之事,但在我的脑海里,始终关住着一个关于小巷的记忆,它开启的,却是我摇曳缤纷的人生故事。
如果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文化,那么泸州作为一座与“酒”有关的城市,它所蕴含的文化就是泸州老窖。可我要记忆的,却是泸州护国镇,哪些与时光长存的小巷。
青灰色的街巷、黑色的屋瓦、低矮的砖墙……当你踩着柔软的光阴走进巷子,这里的悠闲和缓慢,会让人误以为,年华忘记了更换,故事还发生在昨天。任何一个转身或者回眸,都会让你跌入小巷某段遥远的回忆里。这些古朴亲切的物象,与城市的喧嚣只隔了一道音墙,就已将世俗的尘埃过滤干净。
护国的小巷不像北京四合院那里的小巷那么大气磅礴,也不像故乡的小巷那么温暖熟悉,不过它总是以一种特别的魅力吸引着我。出了门转个弯便能看见它,青石板铺成的巷子,旁边的木房瓦楼一护国的排排耸立在两边,充满古朴浓厚的文化气息。它特别调皮,往往你不知道它延伸到哪里?或许你认为这是小巷尽头,不过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阶阶梯就会彻底粉碎你的猜想,让人抓狂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而且它还特别有特点,配合着一株株风吹不朽的小草,无一不透出,不知不觉的鲜活了起来。
小巷的一头直通菜市场,商店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繁体字,甚至还有像古代时候酒楼客栈插着一面招牌旗,一阵风吹来,旗帜和风声共舞,特别有魅力。再往上就是水果摊位,琳琅满目的本地水果让你目不暇接,吆喝声彼彼起伏,浓郁的水果香味配上独特的乡音,一块块石板更是彰显出小巷的韵味,有一种,古道西风的古典之美,别有一番滋味,古道,木楼,瓦房,土墙,酒旗风,吆喝,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趁你一不留神就悄然把你带入其中,不能自拔。
转个弯就是一条静谧的小巷,和菜市场,水果摊那条小巷的热闹不同,一块块青石板,不宽不窄,刚好容纳三人并排前行。以前经常在书上看到“秦砖汉瓦”这个成语,当时还不是特别理解这个成语的意思,不就是砖瓦吗?干嘛还要单独组成一个成语呢?不过我现在有点明白了,青素的石板路,虽然经过翻修,踩在脚下有点,凹凸不平,可依然无法阻止那份从脚下传来那种历史的厚重感。独自行走在这条幽静的小巷,听着风的声音,让一天的烦恼都抛之脑后,单纯的享受着独特的静谧和宁静。没有吵闹,无比的轻松与自在。
特别是下过雨之后,闻着淡淡的泥土香味,虽然你看不到长在墙上的草的生长,不过你却能清晰感受它的变化,露水顺着它的身体,一滴滴滴落在石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足以勾起你心中的那根弦了。 雨后的小巷,更显出它独特的韵味,阳光折射在石板上,倒映出微弱却温暖的光芒,缝隙的积水随着“经脉”慢慢流下来,像一根根丝线,细腻,却十分坚韧,不中断。古墙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摸在上面,眼睛穿越时间的界限,仿佛看见,一个个穿着汉服青料的男子,背着一块块石头,一点一点的砌墙巩路,嘴里喊着口号“一二三,加油,一二三,使劲”时而挥汗,时而大笑。
更甚者,还有三两个小孩在这里嬉闹,也有老人坐在门口下着棋,还有人抱着茶壶,搬根凳子,坐着饮茶聊天。不知不觉的就让人想起自己故乡,在农村的时候,闲暇时都是这样,听着老人们讲着故事,慢慢长大。
许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尽管不是在故乡,可依稀感受到来自故乡的“味道”丝毫没有任何违和感,一切都那么和谐,仿佛我又回到那个时间,吃完饭,便挨着爷爷身边,听村里老人们说他们的往事。
感受着小巷的纵横交错,一股暖洋洋的温度袭遍全身,逆流而上,直达百汇穴,像是古代武林高手打通‘任督二脉’,轻轻地走着,嘴里不知觉的吟诵起刘禹锡那首《乌衣巷》中的诗句,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吟完这首好像又觉得不尽兴,又开始吟起 陆游 <春雨>>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好唯美的小巷呵,像爷爷粗糙的手掌抚摸我的头发,小心而又充满溺爱,又像父母催我吃饭时候的场景,严厉而又充满关心。
天不知不觉的快要黑了,唯一遗憾的是,我依然没有找到它的尽头,不知道它到底延伸到哪里,是别人家里面?还是在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吧?怀着不确定的和无法一探究竟的心情,“忧郁”的情绪离开那条巷子,”不过心里还是暗自发誓,下次,下次我一定要找到。
过了几天,带着对小巷和对女友的思念回到故乡,不知道在故乡, 还能不能见到小巷的太阳呢?是否会有老人坐在门前,沐浴着小巷里面的的阳光,下着棋,讲着往事,真可惜,离开的之前没能再去一次那条小巷,如果走的时候能用碗扣上一碗小巷阳光,躺在家里的床上,就永远放着这只碗,该有多好。
不知道下次再看见那条小巷是什么时候,如果我再去到那里,我想,我会在心里留下很大一块位置,来装纳那条让我至今“恼羞成怒,而又十分想念的小巷以及小巷里的阳光。”
小巷和小巷里的风景,至今在我脑海里不时的浮现,那些景,那些人,给我的人生涂上浓厚的一笔,像水墨丹青,温柔不失风采,像油画,浓厚中带着清晰,有时候,我更觉得,它是故乡,带着点点感动和熟悉。
昨天的小巷,今天的记忆,陪我在静谧的风景中享受半敛时光的感动,洗涤了那颗充满落满尘埃的心灵。